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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猎犬在酒吧里的做派，不管是谁看着都会觉得他是个有来头的大人物。
托尼也不例外。
这会儿猎犬不问案子，上来要先聊聊用枪指着他的事儿，这特么就有点儿吓人了。
托尼偷眼看了下猎犬的表情，又瞄了下他腰间的手枪，低着头根本不敢应声。
“来，你给我比划比划酒吧里你是怎么握枪的。”猎犬嘴角泛着冷笑，把腰间的枪往托尼面前又送了一些……
托尼又不是傻子，哪敢去碰枪啊。
眼见猎犬拧着胯都快把枪送到他手边儿了，赶紧往椅子另一边缩，努力让自己跟枪保持一些距离。
“躲什么！”猎犬抬手照着托尼脑袋抽了一巴掌。
就猎犬那手劲儿，瞅着轻飘飘的一下，却抽的托尼脑子嗡的一声，眼睛看东西都有点儿重影了。
“拿出来，给我表演一下你是怎么握枪的。”猎犬甩手又是一巴掌。
“大佬！大佬，我错了！”托尼好汉不吃眼前亏，缩着脖子认怂。
“你特么哪儿错啦！”猎犬大巴掌非常有节奏的连续往托尼脑袋上甩。
“哪儿都错了，我不该用枪指着您，我不该扎刺儿，我不该跑酒吧装13碍您眼，我知道错啦，我再也不敢啦！”托尼一边认错一边举着手努力护住脑袋。
可他两只手被铐子铐在一起，动作受限不论怎么挡猎犬都能找到下巴掌的空档。
连抽了十几巴掌，抽的托尼蒙头转向不断的往地上出溜，猎犬才停下手。
不紧不慢的坐回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录音键后往桌上一扔，甩出一句：“说！”
托尼能怎么办，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吉昌绑架团伙的事儿往外倒。他原本打算对貌慎的事儿一个字不漏的，但眼下的情况不太允许。
所以，撂完吉昌团伙的事儿，把知道的那点儿貌慎带着人逃脱围剿后的行迹也都说了。
相比于狸猫和猎犬那边，刘毅这边气氛就要和谐多了。猎犬那边还在啪啪的扇巴掌呢，刀疤脸已经把自上次联络后至今所掌握的情况简练且条理清晰的讲了一遍。
刘毅听完后消化了一下，感叹道：“那位大老板还挺神秘的。”
“嗯，据我现在了解到的情况看，只有团伙里的几个高层跟大老板有直接联系。中层干部里可能有几个知道他的身份，不过那个托尼，肯定是见过的。”刀疤脸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刘毅点了点头，沉吟的问：“团伙内的主要联络手段是什么？”
刀疤脸没听懂，向刘毅投了个询问的目光。
“我的意思是，既然这个团伙各分支间隔离手段非常严格，那么必要联络时依赖的主要手段是什么？
手机？卫星电话？还是网络？”
“都有。”刀疤脸介绍道：“像托尼这种中层，他与手下之间的联络主要是手机，不过他和上面联络，通常都是用卫星电话，而且卫星电话更换的频率很高，也没什么规律。
有时候一部电话用能一两周甚至一个月，有是有上午用一部，下午就换了另一部。
网络方面也会使用，比如我们到阿三那边儿进料。每次都是在上面交代的时间内，自己决定从哪里入境，入境后托尼会通过邮件获得接料的时间和地点。
接到料后在阿三的境内晃一阵，确定安全后上面会通过卫星电话通知回来的时间和线路。”
“那个托尼有固定的电脑吗？”刘毅问。
“没有。”刀疤脸摇头：“托尼自己没有电脑，上网也很随意。有时候随便找个网吧，有时候用下面人网聊或玩游戏的电脑。不过他每次都会往电脑上插个U盘，重启后就会进入一个固定的画面。
我电脑方面不行，看不明白他是怎么操作的。”
刘毅琢磨了一下，判断托尼很可能是通过U盘里安装的独立系统与别人联络，所以才不担心随便用电脑会留下痕迹。
于是问：“他的那个U盘会随身带着吗？”
“嘶~”刀疤脸皱起了眉头，带着些苦恼的说：“我特意观察过，每次他用时就能把U盘拿出来，可我就是没发现他平时放在哪儿。”
气候的原因，北部邦这面绝大部分时间气温都很高，或比较适宜。所以人们的穿着都很简单。
这就意味着随身带着什么东西，很难不会露出痕迹。
刘毅和刀疤脸讨论了几句，U盘拿东西怎么说也是个电子产品，就算外壳做了一定的三防处理，长时间藏在鞋里甚至内裤里也太容易损坏了，也不会很随意的放在兜里。
那么剩下的地方无非就是钱包伪装成钥匙扣，或者其他什么饰品用具里。
首先钱包可以排除，托尼平日里大大咧咧，经常消费后买单时，很随意的把钱包扔给小弟。钥匙扣的话，托尼根本就没那东西。
饰品方面，托尼身上倒是带了个观音牌子，不过是镂空雕工的。U盘就算做的再精致也有一定的体积，想不漏痕迹的嵌进翡翠牌子里很难。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随身用具了，想来想去，也就是皮带扣的可能性最大。
当然，也仅仅是一种可能性。
要先确定还需要刀疤脸进一步观察，或是找机会检查一下。
讨论完U盘的问题，刘毅又问：“手机来源确定了吗？”
札幌集团高层为了防止手机被窃听或跟踪，底层人员的手机更换频率是非常高的。个人用的手机半个月左右就会更换一次，每次有行动之前还会给每个人发专用的手机，同时个人手机上缴集中保存。
鉴于每次提供的都是二手货，专案组那边想到从手机的来源方面下手。不过北部邦这边儿太乱了，大大小小偷盗和搞走私的团伙无数，想寻到源头很有难度。
“他们搞到的手机中文的繁体字的英文的阿三语的，什么样的都有，而且每次搞来的量都很大。从这一点看，肯定不是从咱们那边儿搞得。
我怀疑他们是从南面收的，想搞清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