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余继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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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周末的时候,磊子有时回去,有时不回去。

    母亲托付一些认识的来磊子单位办事的车,又捎了一些木炭过来。这些炭,是母亲边烤火,边在罐子里闭的,把棉衣,棉鞋也做好了,给磊子带了过来,想着母亲的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还操心着他,磊子的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

    磊子不回去的时候,有时,就在小屋里生了活,靠着温暖的火,看书,想写什么了写一些。隔壁老师的两个女儿,时常就在小屋的外边说着话,时不时的笑着,磊子就出去找他们玩。

    那木瓜泡的水早喝光了,但是,那份美好的滋味,喝下去后,内心里无比畅快的感觉,还在心头。

    那大女孩子,依旧是那么的腼腆,羞涩,一说话,总是微笑着,让磊子感到她怪可爱的。那小女孩子,胖乎乎的,无忧无虑的样子,脸庞圆嘟嘟的,那双眼睛大儿明亮,那乌黑的眼珠子怪可爱的,那嘴巴也挺小巧,很是会说话,也爱说话,一笑,就咯咯咯的,要惹了她,她就用小拳头像雨点儿一样在磊子的身上打。

    对于磊子,在小女孩的心中,也许,并没有当老师看待,而是当成了一个邻居,一个大哥哥。

    在小院里寂寞了,磊子就跟了他们一块,依旧去 村庄里散步,大女孩子话一直都不多,很腼腆,小女孩子不停的说话,说他们班上的事情,说学校的事情,也说一些大人的事情,很神秘的样子,完全一个小大人的样子,怪可爱的。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磊子说错了话,还是做错了什么,小女孩子刚还在呵呵的笑,忽然间就一屁股蹲在地上哭起来,不走了。任凭磊子怎么哄,也哄不了,让大女孩子哄她妹妹,她就冲磊子说,她也哄不了,说是谁惹的谁哄。也不知道过了好久,怎么哄好的,小女孩子终于擦干了眼泪,那眼泪还挂在眼睛下边,人倒笑了,又和磊子以及她姐姐一块在村庄里走着。

    磊子感到,和这两姊妹在一块,不回去的时候,能带给她许多的快乐,心里因此也感到踏实了。

    有时,磊子想家了,操心家里就回去。

    磊子往回走的脚步,急切而悠然,急切是想迫切的回到家里,悠然,是边走可以边欣赏沿途的景色。虽然群山在枯黄里,变得萧条了,风时时的吹,掠在脸上,冷冷的,钻进衣服里,让人打寒噤,田地里的庄稼也收获了,只留下秸秆,裸露出村庄土墙黑瓦的房屋,但是,磊子在其中,一样能感受到另外的景色。村庄里的人忙毕了农活,终于清闲了下来,悠闲的生活着,就让人感受到了村庄的田园气息。走过村庄,看着那萧条,枯黄的群山,给人肃穆,博大的感觉,在路旁,时不时还有盛开的小花,那些小花那么的可爱,在这样萧条的季节里才开发,就像小精灵一样。

    边走,边看,边感受,内心里想着家里的情况,也想着远在城市里还在读书的彩儿,想,要是在这样的季节里,能和彩儿一块行走在山间的路上,那将是多么美丽,温馨的事情,在这萧条的群山里,会成为别样的风景。

    磊子就这样边走,边想,不紧不慢的回到了家乡的村庄里,在走进村庄的时候,心里就感到温暖,踏实。在走过村庄,有人向他打着招呼,有小孩子就飞跑着去家里告诉母亲,他回来的消息。

    回到家里,母亲,妹妹,兄弟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冲他微笑,那笑里,有无尽的温暖,亲热,扫去了磊子一身的疲惫,也忘却了呆在工作单位里的孤独,寂寞。

    呆在家里,母亲就忙着做各种好吃的,磊子就听母亲给说着家里的事情,也问磊子工作单位的事情,当知道一切都好时,也安了心。夜晚的时候,在油灯下,在一块吃饭,昏黄的油灯中,仿佛让人想起了父亲曾经在时,一家人幸福的日子,内心里不紧酸楚,而也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这痛苦的现实无法改变,那么,就都要学会坚强,磊子就感到了自己的责任,要和母亲一道支撑着残破的家,让家里的日子过下去,让弟弟,妹妹健康成长,忘却内心的痛苦,能快乐的生活,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

    磊子虽然把钱时常带回来给母亲,但是,除了父亲去世时带回来的他工作后的第一笔工资,给父亲办丧事外,母亲从不要磊子的钱,要磊子把钱攒着,将来找媳妇用。母亲对磊子说过,他的媳妇自己想办法找,她给他也找不了,找了他也看不上,在这件事情上,她帮不他的忙,他只能自己帮自己。但是,家里,也不需要磊子帮忙,母亲说,她身体还好,还能动,日子就能撑下去。父亲在的时候,留下的有板栗园,核桃圆,磨面机,就靠着也能挣到钱,维持家里的日子。只是,父亲去了,家里的磨面机,柴油机坏了就没有人修了,就得靠磊子。

    父亲在的时候,假期在家,时常帮父亲修机器,磊子上学时,也学了这些物理知识,就是修理机器把人糊弄的脏,修理磊子没有问题。

    所以,回到家里的事情,母亲不让磊子做别的事情,遇到机器有问题了,让磊子去查看,修理。而磊子去查看后,往往也都能修理好。磊子知道,母亲就靠着磨面机,给村里的人加工粮食,挣些日常的零花钱。磨面机是老式的,不能自动上料,母亲就一斗一把粮食往机器的上料口里加,也很是艰辛,不容易的。想着,磊子忽然间感到母亲是那么的坚强,伟大。遇到了那么痛苦的事情,依旧能坚强的生活着,把家里的日子支撑下去,把妹妹,兄弟拉扯大。

    从家里走的时候,母亲总给磊子装好多的东西,有煮好的肉,一些菜,然后叮嘱着磊子,不要操心家里的事情,好好的工作,磊子答应着,心里涌动着各种自然,穿过家乡的小院,踏实了回单位的路。

    一路,依旧是边走,边欣赏沿途的景色,边想着家里,也想着上学的事情,单位的事情,更多的是想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