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余继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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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子回到家乡村庄里,和亲人在一块,和熟悉的乡亲在一块,还有谜儿的陪伴,但是,在最初的温暖,踏实,轻松之后,面对村庄里漫长,间寂静的日子,单调的生活,无处寄存的情感,忽然之间,又感到孤独,寂寞,压抑,痛苦了。

    脑子里,不由得又想家乡山沟之外的生活,在这孤独,寂寞,痛苦中,那经历的人和事情,反而更加清晰的涌上心头。

    当这样的感觉涌上心头的时候,磊子呆在家乡,就感到寂寞了,压抑了,亲人给予的爱,家的温暖,熟悉的家乡人,给予的那感觉,和谜儿之间的鸿沟,都寄托不了磊子的心,磊子的心里,就满是家乡之外的人和事情了。想颜子,想彩儿,甚至想春儿,尽管是过往,但是,却有那么美好的记忆,深深的铭刻在他心里,也想那同病相怜,没有情感纠葛的玲子,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寻找到了梦想没有,内心的伤痕抚平没有,有没有寻求到内心情感的寄托。和她在一块那短暂的日子,回忆起来,竟然是那样的美丽。还想花儿,虽然她对他情感的倾诉没有音讯,或许她的内心里,有自己的所爱,他的情感,在现实中,或许会被她利益,但是,想着花儿那成熟的母性的样子,给他的感觉,让磊子控制不住的想,尽管花儿对他的希望,是那样的迷茫,但是,在家乡这寂寞,单调,让磊子感受不到希望的生活里,却忍不住的想花儿。就连那久远的,已经成了别人妻子的启蒙老师的女儿,也忍不住的去想,觉得启蒙老师女儿给他的感受好美,对启蒙老师女儿的情感好纯净。启蒙老师的女儿,是那样的温柔,可爱。遗憾的是,他在父亲去世的痛苦里,醒悟过来时,燕儿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给自己留下深深的遗憾,让情感一直没有着落,行走在路上,寻找自己情感的归宿。

    就这样想着,虽然在回忆中,温暖了内心,可是,当面对家乡村庄的现实,这里虽然有亲戚,友情,但是,没有磊子渴望的爱情,虽然有温暖的火炉,熟悉的家乡人,但是,单调的生活,没有人懂得他内心的渴望,情感无法寄托,就让磊子又感到痛苦,压抑,煎熬,想着要去见玲子,或者花儿。

    只是,没有约定,没有人家的允诺,磊子又找不到借口,尽管内心渴望,却不得不呆在家乡,呆在家里,除此外,他没有地方可以去,而在年末的冰冷中,没有人陪伴,去哪都冷嗖嗖的,反而感到凄凉。

    家乡村庄的人家,在忙着准备杀猪了。在猪的嚎叫声里,打破了村庄的宁静,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在热气腾腾的水雾中,人们在忙碌着杀猪,杀猪人家的女人,在灶房里忙碌,准备着杀猪的酒,菜。

    家乡村庄里,有一个没有约定的风俗,谁家杀猪了,就要请村庄里的人喝杀猪酒,一般人家喊一个,关系好的,或者是亲戚的,就把家里人都喊了去。

    猪杀结束后,就在堂屋里,满满的摆放了几桌子,请人喝杀猪酒,屋子里,充满了喜庆,就像过喜事一样。于是,过年的气氛,因为杀猪酒,提前在村庄里蔓延。

    磊子也被人请去喝杀猪酒,就和家乡人在一块,边吃,边喝,边聊,那气氛感人了人,说的话温暖了人,酒麻醉了脑子,就让磊子忘却了村庄生活的单调,死寂,脑子里,就不再回忆,在回忆中,想念那些人,更平添了内心的痛苦,沉醉在喝杀猪酒的气氛里,什么都不想,慰藉了内心。

    夜里,有村庄的年轻人,就放了音乐,组织人跳舞,在小小的屋子里,舞姿虽然不美,但是,音乐声,和那气氛,感人,温暖了人,磊子就在酒后的兴奋,和忘却了内心烦扰之中,和人们尽情跳着,直到夜深,尽兴了才散去。回去,在酒意,和跳舞后的愉悦里,踏实,安然睡去。

    村庄里,猪一家家的杀,杀猪酒,就一家家的喝,真的像过年了。夜里,又和人跳舞。在酒精的麻醉中,在那温暖,热闹的气氛里,让磊子忘却了内心的烦扰,痛苦,愉快而踏实的过着,日子,一晃就过去了。

    杀猪酒喝结束,村庄的人从狂热中安静下来,村庄恢复了冬天的哪宁静时,离过年就不远了。各家,在宁静中,在准备着各自家里过年的事情。

    像所有过年一样,父亲在时,这些事情父亲考虑,父亲不在了,母亲在考虑,准备,不让磊子操心,磊子又从狂热中,回归到他的生活里,那些人,那些事情,又在脑子里复苏,回忆是幸福的,回到现实,是痛苦的,痛苦中,让磊子感到家乡的无法,日子的单调,死寂,就又想逃了。

    只是,过年的气氛,一点点在村庄里蔓延,母亲和村庄里的人一样,在准备着过年的事情,这温暖了磊子的心,想母亲忍着内心的痛苦,准备着年不容易,一定要控制自己内心的痛苦,陪母亲过年。过年后,如果忍不住了,再离开家乡,去想去的地方,让自己不再这样痛苦,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