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余继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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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去上边村庄里,那学生家喝酒回来不同,因为知道这酒后劲大,喝的慎重,去的时候磊子记得,回来的时候,虽然踉跄,迷糊,磊子也记得。

    去那孩子家,是从学校门口,过了河,依着河对面的坑洼的泥土路,往下走不远,到了一个村庄里,又从河面上的小木桥过了河,上一个缓坡,就到了那孩子家了。

    孩子家,在山根子下,那缓坡上的一个坪坝里,依着山,一溜儿几户人家的。

    第二天早晨,磊子醒的早,是在酒后胃里烧,也是在酒后,口也有些渴之中醒来的。

    醒来,天在晨曦中,窗户上,泛着白。

    离孩子来还早。磊子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村庄里一片寂静,小院里也一片寂静,也没有鸟儿的鸣叫。

    磊子的心里,就在回想昨天怎样去那孩子家喝酒,喝酒的情景,怎样离开,都想的起来。气氛一直很好,他没有失态,出丑。

    只是,磊子忽然想到桂子和权儿,他们酒后要玩牌。他一进入屋子,倒头就睡,醒来天就在晨曦中了,夜里屋子之外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不知道。磊子不知道桂子和权儿回来没有,打牌赢输了没有,玩的愉快不。磊子内疚没有灯他们一块儿回来,只是,他的酒有些发作,他不玩牌,等不及他们,他们能理解的。

    而磊子也想着,他们酒后时常去玩牌,一直没有事情,玩的愉快,应该也没有事情的。徐珊珊夜里,他睡着了已经回来了,此时也一样正在屋子里沉睡吧!

    这样想着,磊子的心就宽了,就想着些日子,去那些孩子家,孩子和他们父母的热情,而感到心里温暖,也感到这样温暖,快乐的日子,过的真快。在快乐里,在酒精的麻醉里,已经忘却了村庄里的死寂,寂寞,也忘却了流淌的岁月,就连俊儿也忘却了,忘却了对俊儿的思念,也忘却了遥想俊儿在做什么,想他没有。

    这样想着,磊子就躺着,心里想着流淌的时间,想俊儿了,想着,心里暖暖的,感到被窝里暖暖的,在寂静中,又迷糊了一阵子。

    在窗外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鸟儿也开始欢快的鸣叫,早晨的太阳,从窗户投进了屋子来,磊子赶忙起来。

    磊子起来,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小院里早晨的清幽,在洗漱,见到权儿和桂子,急匆匆的回来,回来后,见到磊子,桂子就说,妈的,我让人抢了,让人抢了。

    磊子看着桂子一脸愤怒的样子,不知道怎样了。

    权儿就告诉磊子,他走后,他们一直玩牌,一直玩到天亮,能孩子的家长手气不行,在天亮的时候,已经输了不少的钱,见到已经没有捞回去的余地了,就乘桂子不备,一把把桂子手上的钱抢了去。

    权儿说,玩到半夜,他没有赢,也没有输了,就不玩了,桂子就和那孩子的家长两个人玩,他在一旁看。桂子的手气好,胆子也大,结果就把那孩子家长的钱赢干了。那家长在天亮的时候,就把桂子赢的钱,全部抢了去。

    桂子要也要不回来,那家长说,只是陪他玩玩,桂子手里的钱,都是他的钱,这钱,是要供孩子读书,维持家里人的生活。

    孩子的母亲,男人的女人,起来听到男人输了很多钱,也不做早饭了,在哭泣。

    听到了这样的事情,磊子也不知道怎样说,怎样办。

    说结束,权儿和桂子,各自回各自的屋子了。

    从桂子的角度想,那孩子的父亲的确可气,赢的起,输不起。

    不过,从哪孩子的角度想,从那孩子父母的角度想,他们去了,盛情款待,那么好的菜,那么好的酒,那样的盛情。酒后,也陪着玩,只是,没有想到输了那么多的钱,影响到了孩子上学,家庭生活,他那样做,也是无奈,本能。农村人家的生活,本来就艰难,可怜。这样想,反而不恨,感到那孩子的父亲做的没有错。

    只是,磊子感到,他无法去评判对错,而这事情怎样解决,怎样办,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磊子想着,高高兴兴的去村庄,孩子家里玩,孩子的家人热情招呼,盛情款待,是很让人高兴,快乐的事情。而结果,桂子和那家长,却发现这样的不快,让人感到美中不足。也忽然感到,一下躁动的他们,下午就在村庄里,去孩子家里玩,这下,不管孩子多么高兴,家里多么热情,都不能再去玩了,不然,还有事情的。

    于是,磊子的心里,也就从忽然的躁动中,平静下来,也不想着下午村庄里,孩子家玩了,就把心收回来,收到小院里,既往的生活里,想桂子和权儿相约了,就在小院里弄菜,喝酒玩,不想约了,就呆在自己的小屋里,找喜欢的书看,用文字记录内心,想俊儿,如果实在感到寂寞,孤独,沉闷了,就走出小院,过了小河,依着坑洼的泥土路,散一会儿步。

    洗漱之后,匆匆做过了早饭了。吃了早饭之后,磊子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权儿和桂子,虽然遇到了事情,但是,在默默中,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空闲的时间,国儿,袁子,波儿没有来。因为权儿和桂子遇到了事情,心里都想着这事情,不怎样高兴,阴沉着脸,磊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各自呆在各自的屋子里。

    只有那些孩子,无忧无虑,在小院里追逐,打闹,雀跃着,小院里,满是他们的声音,活泼的身影。

    不过,磊子也注意到,那个与桂子发生了矛盾的家长的孩子,显得有些郁郁寡欢,不再像以前一样活泼,人也显得沉重,沉默,大概知道老师和父亲有事情了。看着,磊子的心里,心疼孩子,可怜孩子。

    只是,他也不知道桂子和孩子孩子的事情,最后究竟怎样办。还是赶快结束,平顺解决,让孩子也重新找回快乐。

    磊子也乘着小屋里的宁静,内心的平静,庆幸自己早早离开,要不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俊儿知道,怎样解释,交代。磊子就感到,他现在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俊儿。

    磊子的心里,也就想俊儿,不知道俊儿在做什么,想他没有。脑子里满是和俊儿在一块的情景,耳边满是俊儿的话语,俊儿的样子在脑子里浮现,俊儿的吻,那样炽热,甜蜜。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孩子走了,小院里,又恢复到了寂静中。

    桂子忽然来到磊子的屋子里,对磊子说,弄菜,喝酒。

    桂子一脸的微笑,早晨的愤怒不见了。大概连日在酒精里,打牌中,也让他忘却了情感的痛苦,人虽然憔悴,但是,那份痛苦,绝望却不见了。

    磊子就赶忙跟着桂子,到了他屋子里,权儿和桂子,已经弄好了菜,酒也摆放好了,于是,几个人就坐在桌子边,开始吃菜,喝酒。

    几杯酒下肚,桂子的话,就多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说他和双子的事情,他的情感,而是说到他和那孩子的父亲,打牌的事情,最后,权儿不打了,他们两个单挑,那孩子的父亲,手气不行,胆子又小,在天亮的时候,酒醒了,把手上的,家里箱子里的钱都输光了。见捞回去无望,人从酒里清醒过来,想到输了那么多的钱,急了,就乘他不注意,把钱全部抢去了。

    桂子说,那人是输急了。

    权儿微笑着说,是,就是的。这钱可是供孩子读书,家里生活的啊!

    桂子说,想着可气,他不该抢,最后要是给我说,我会退还给他的。

    权儿说,他怕你不会退。

    桂子说,算了,气归气,事情也就是那么个事情,人家盛情招待,又陪着玩,那钱也是人家的,拿去就拿去了。这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对那家里来说,也许的确不容易。

    权儿说,是啊!是啊!

    磊子也说,是,是的啊!也不知道说什么,感到桂子做的特别的对,就赶忙拿起杯子和桂子喝了一杯。说,也许,这样处理,是最好的结果吧!事后,那孩子的父亲会内疚,也会感恩的。

    于是,这事情就以桂子的退让而解决了,是高兴之中的插曲,微微的涟漪,过去后,依旧是平静,安详。

    然后,磊子就和权儿,桂子就像以前一样喝酒,然后又听桂子说他和双子的爱情,此时的痛苦。磊子就又劝慰,桂子又在酒精的麻醉,和劝慰里,忘却了痛苦,脸上有了笑容,眼睛里有了明亮的光明,像个可爱的孩子。

    磊子看着桂子,感到桂子,其实是那样有才华,对人热情,内心又善良的人。

    磊子在心里,也默默祈祷,祈祷桂子和双子之间,能冲破现实的阻隔,将来能甜蜜,幸福的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