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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这些核桃,都是村口的那棵树上长的吗?”
我心里隐隐有了一种预感,在祠堂里面那张供桌上摆放的血核桃,难道都是从人的肚子里面挖出来的?
师光国没有回答我,他让所有的村民都离开。
然后又把我们三个,带到了祠堂里面。
祠堂的供桌上,那一盘子血核桃,尤其醒目。
这次,我是不敢用手去拿了。
他突然伸出手来,拿着一个类似于印章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我的手里。
我拿起来一看,这个印章,是之前他说的那个在黑婆手里的印章,跟那块木板上的图案完全是对应着的。
“其实,我们都是权力的牺牲品而已。”
这是师光国最认真说的一句话了。
他说话的时候,跪在那些灵位的前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喊了起来,看着我们三个,说道:“我现在要对你们说的,是我们这一支军队藏了百年的秘密,但愿你们三个,能带着这个秘密,解开所有的谜团。”
“我们三个?村长,你相信我们?”
我问道。
这中间,我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村长师光国微微一笑,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在观察你们,感觉你们三个来无名山的动机不是那么单纯,后来魏无伤的事情,为了打开了一扇窗,我觉得我们师家村看到了希望,其实一直以来,我最想解开的,就是师家村的诅咒,所以一开始,我带你们看的就是核桃。”
师光国告诉我们,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把希望寄托在了韩姝的身上,可是他没想到,韩姝带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解决的办法,而是更大的煞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来,就对我们很敌视的原因所在。
师家村的村民,背负了太多太多了。
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师光国走到了祠堂的后面,取来了一个盒子,看起来很老很老的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来一张照片。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照片上的人,居然是贱骨头。
我楞了一下,没进过他同意,从他的手里把照片接了过来,问道:“你认识贱骨头?哦,不对,你认识磨铁?”
师光国脸上的笑容是恬静的,这是一张他跟贱骨头的合影,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那个时候的师光国还没有这么老,磨铁就更加年轻了,看起来,应该是二十年前的时候了。
他还没回答我,我忽然有些明白了,贱骨头也是一直住在无名山上的,认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啊。
师光国从我的手里,把照片又接了过去,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照片上的灰尘,看着我问道:“我的这个小友,现在还好吗?”
看来,他们的确是朋友了。
我把贱骨头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从一开始到九阳村,然后战斗到死,收我为徒,这个过程全部说了出来。
他听完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离开无名山,到九阳村去的时候,我们是喝的最后一顿酒,想来那一晚,还是记忆犹新啊。”
回忆了一会,师光国要我们所有人都坐下,开始了他的故事。
师光国接任师家村的村长,已经有三四十年了,他认识贱骨头的时候,就已经当了十几年的村长了。
那一年,贱骨头出现在了无名山,带着他的老母亲,在山上修木屋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认识了。
师光国看到一个单身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座山上,就很好奇,于是就去帮忙了,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这一认识,就认识了很多很多年。
两人偶有来往,其实同住一座山,来往也不是很多,毕竟贱骨头经常不在家,可是当他心情郁闷的时候,总喜欢去贱骨头家里坐坐,喝一杯老酒,天南海北聊聊。
师光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贱骨头却什么地方都去过,所以他总是听贱骨头讲各地的传闻,觉得很新鲜。
两人认识几年之后,终于有一天,师光国没有忍住,把师家村的秘密告诉了贱骨头。
师家村的秘密,如果非要追溯的话,应该要追溯到那个动乱的年代了。
师家村的原部队,是一支从盛京出来的军队,他们不是作战军队,而是负有特殊使命的军队,他们的目的,是寻找大明江山的山河棺。
当时他们出来的时候,并不是以军队为建制的,他们乔装打扮,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就是赶在李自成之前,从大明王朝的手里夺取山河棺。
这个命令,是当时的多尔衮亲自下令的。
一支几万人的部队,化妆进入明朝的京城,四处打听关于山河棺的下落。
那个时候他们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山河棺是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好战的多尔衮会下这么一道命令,几万人来到危如累卵的大明寻找一具棺材。
可是他们没想到,闯王李自成攻破京城会那么快,当时的大明王朝,几乎是没什么抵抗,就被李自成攻破了。
这些人,就没有办法混进去了。
当时这支部队的首领,把消息迅速传回了盛京。
他们也没有想到,多尔衮接到这个消息之后,迅速降服了吴三桂,在山海关内外跟李自成会战。
那一战之后,李自成战败。
他战败之后,退出了北京,到河南,陕西一带继续抗击清军。
顺治二年,潼关陷落,李自成他放弃西安,经蓝田、商州、武关入襄阳,不久又放弃襄阳、武昌南下,5月初就退到了湖北通山县九宫山区。
然而十几天后,当大顺军再次离开九宫山继续转移时,队伍里从此就再不见了李自成的身影。
这支军队,当时接到了另外一个命令,说是山河棺在李自成的手里,要求他们搜捕李自成。
可是那个时候,李自成已经找不到了。
江湖上的传说,说是李自成当了和尚。
可是这支部队走过了很多地方,各个寺庙里面去寻找,就是没有找到李自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