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老苟自的述(一)

单刀射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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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着聊着老苟道出了一段故事,是他曾经盗墓生涯的一件往事,与那件丢失的唐三彩骏马士有关。(下面的故事是老苟口中的自叙,是真是假有待考证,为了表达上的方便,钓鱼先生用第一人称‘我’来代替老苟本人。)

    realy......

    ————被臭婊子偷走的那件唐三彩对我来说,真的很宝贵!不仅仅是因为值钱,更重要地是它见证了八年前的那一段往事,我和曾经几位兄弟们之间的友谊,还是我和娥梅能够在一起的见证物。八年前,当时我还是一个懵头青,对世事不知一二,听说许多农民在沿海城市打工攒了很多钱,我倍受鼓舞,决定也要出去闯一闯,于是刚过完年就告别唯一的亲人母亲和大姐后几经周折去了深圳,刚到深圳起初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需要吃和住,陌生的城市没亲没故日子可苦了,几天后我找到了一份工地活,包工头是个本地人,我们都叫他肥仔,从那开始我就和一伙农民工没日没夜的在工地上打地基、搬石块、扎钢筋、混水泥浆!一天工作十六小时以上,几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两圈,工钱就是混口饭吃罢了。

    有一次我与两位工友鲁娃、白楚在打地基的时候,掏挖土坑时不小心挖到了一块巨石,于是忙向包工头肥仔告诉他情况,他看了一下说可能是古墓,便秘密纠集七八位工人开始挖掘,也包括我们在内,我们照做了,挖了好长时间,挖了一座巨坑,底下才现出一扇石头门样的阻碍物,肥仔又命令我们将石头门想办法搞开,没办法,他是我们的老板,我们只好唯命是从。用钢筋撬倒石门后我们发现里面黑洞洞的,并且一阵阵白烟冒出来,是地球人都感到有种恐惧感。

    这时,肥仔叫我们进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草!我们没那么傻,要是进去后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怎么办?肥仔看到我们僵持在古墓入口,便开始对我们好言相劝,说谁进去看一下有什么东西,他就赏二百五十块钱,最后,七八个工人中,只有白楚站出来,白楚拽起一把铁锹,弯着身子钻了进去,没一会,我们听到里面‘啪呲’一声,紧接着,白楚一身脏兮兮地跑了出来,身上沾满烂泥,苦诉说里面太黑了,看不见,又潮湿,刚刚没走几步就被一东西绊倒。我本以为他出了生命危险,还好他只是由于看不清摔了一跤。

    得此消息,肥仔连忙派人去附近的店铺买来了三把手电筒,于是白楚打着手电筒重新钻入墓穴,没一会,我们听到他在里面喊叫说有许多像盆盆碗碗一样的怪东西,包工头肥仔非常兴奋,急忙打着手电筒也钻了进去,此时,我们都满脑子疑惑白楚到底发现了什么,让肥仔如此激动得像个傻叉。就在肥仔跟进去后不久,墓穴深处传来一声惨叫‘啊~’紧接着是白楚的呼喊声,他说肥仔受伤了,要我们进去帮忙将肥仔拖出来,不过,当时我们没一个人进去,我们可不傻乎乎,明知道里面有点危险,而且有人受伤了,就更加证明里面的确不宜闯进去,所以都紧张地呆在墓穴口等候。

    好一会,才见白楚气喘吁吁地同肥仔爬了出来,肥仔将手电筒一扔,瘫坐在地上,他右脚渗满黑乎乎地鲜血、表情很痛苦。我们当时全吓愣了,随即全拥过去本想把肥仔抬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紧,不想肥仔强忍着疼痛用一缎布料将受伤的右脚裹了起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被里面埋藏在墓道里的刀器戳了脚而己。

    肥仔坚持不去看受伤的脚,然后又吩咐我们几个工进入墓道,说要把墓穴两边的宝贝全搞出来,当时我们几个毅然拒绝了他的要求,这不分明是将我们往火坑上捅吗!

    这时肥仔开出了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那就是只要我们进入墓穴将宝贝全刨出来,事成之后他赏给每人一千块钱。

    哎呀呀!他妈的我想我们在工地累死累活干一年、除去吃喝后剩下估计也不到几百块,今儿只要往那略有点危险性的墓穴走一遭、好几年的酬劳就到手了,来外面本就是挣钱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有句话说:那个什么不入虎、、、得虎子的!相信当时在场的工友都是这么想的。

    于是乎!鲁娃、白楚、我、还有其它几位工友,我们看在钱的份上就答应了包工头肥仔。

    就这样,在白楚的带领下,安排三人专门照路,我们先拿着铁器将墓穴地面周围胡乱的戳一翻,果然发现铺满积沙的地表坑坑洼洼中暗藏着许多锋利的、锈迹斑斑的矛锥。也看到潮湿的墓道两边有一些形状怪异,全身布满烂脏的器皿,可能这些就是肥仔口中的宝贝吧!搅翻脚底下一些小陷阱后,我们开始拿那些宝贝,里面的气味很难闻,有一股腐蚀的味道。而且越到深处我们越感到不安,于是我们几个工友在墓穴道上暗自商量把身边周围的东西全搞出去就行了,不要再往那黑疤喇漆的深洞钻了,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哩!没多久我们就把墓穴道上的宝贝几乎全掏了出来,除了一些破碎的陶罐没拿。当时我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进入主墓室,而是随便在墓道上捡了一些随葬品。当我们将这些陶陶罐罐、还有几个外表是绿色、笨重的东西(日后才知道是青铜器)呈现在肥仔面前时,他非常高兴问我们说里面掏干净了没?

    我们撒谎直点头说墓室内没东西了。然后他把我们招聚在一起说这件事只许我们几个人知道,千万不能吐露出去,否则全都去登牢房。我乍一听要坐牢起初真有点怕!毕竟当初我虽然下没有小、可上有一老母啊,他妈的!被他杀一猪。

    事后,包工头肥仔还好讲点信用,当时在场动手的,没动手的人加起来八个,他一人给了一千块然后叫我们有多远走多远,不然的话这事被公安知道了真得坐牢。所以我们几个农民工不得不撤离这是非之地,收拾东西、卷铺走人了,但是去哪呢?

    几经商量鲁娃说不如咱们一起去盗挖宝贝卖怎么样!那个包工头肥仔为人抠得要死,就那些古物宝贝居然赏我们一人一千块,说明那些看似奇怪的宝贝肯定很值钱。他还说其实他老家湖南也有很多古墓啊,要不也去挖挖看?

    最后我们一翻深思,其中有五个人同意了鲁娃的想法,包括我,另三位工友看似正人君子,就另谋他路了。为此我们五个人结义了--宗旨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白楚年纪最大,是陕西西安人、瓦村人,本来大家是要去他老家挖挖看的,但他说西安附近已经十墓十一空了,没搞头。

    白楚年龄最大,所以我们刚开始说要呼他大哥,但后来还说叫他名字,绰号白嘴。我年纪排在第二,自然是老二了。鲁娃老三,家住湖南的一座名叫奎吾村,我们五人当下正是要去他老家刨宝。剩下的俩位兄弟是李小远,李华风,他们俩是同乡人,贵州人。

    记得在我们离开深圳的前一天,是一条消息把我们提前吓跑的,在我们的建筑工地上纷纷道说包工头肥仔死了!

    *******

    他是患破伤风死的,全身僵硬得死去。我想被那锈刀割了不去打个预防针不出意外才怪!

    大约是四月份,我们五个人乘坐火车又搭客车熬了三、四天几经周转终于来到了鲁娃的家乡奎吾村,这个村庄不大当时大概只有十几户人家。鲁娃他家里父母都在世,有一哥哥已经结婚分家了,还有一弟弟在读书和一位十八、九岁的妹妹闲在家里绣花,她就是现在你们的嫂嫂、我老婆啊!这是后话。

    当鲁娃把我们四个领到他家时,他父母开始有点惊吓,本以为是讨债的来了。后得知我们是外地的朋友,也就热情、好客的搞了点鱼肉米酒招待我们,现在我都记得那顿饭真的好好吃,可惜如今的山珍海味也吃不出那味啊!看着徐鲁娃里有点家徒四壁的味道,日子可能过得艰苦,我们几个想不能长时间窝在徐娃家吃喝,主要是以后不方便出去刨宝贝。

    当晚我们几个全挤在一张木板床上,急忙商量了一下目前的问题,鲁娃说他父母刚才暗地里训他在外面好端端为什么跑了后来,还带一大帮人回来。我们四个听他这么一说怪难为情的,也不让鲁娃为难,我们定要去别处找个路脚的地方,鲁娃是个明白人,最后他建议我们一起去浅河村西边的一座破路庙中住一下,被子他来安排,我们都一口同意,毕竟我们几个是来这里发财的,不是定居下来生活。当夜虽然困乏但睡得很不舒服。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硬是将他们几个摧醒了,说去看看那破庙情况。一番折腾,我们悉悉溯溯上路了,鲁娃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带路,穿过一条条杂草小泥路、路面很打滑,阿风还摔了一跟头、不免叽叽哝哝一阵唠嗦。这破庙离浅河村居然有一两里路,周围阴飒飒的一片竹林,当时我们穿过竹林后跟着鲁娃踏进了这坐没人祀拜的庙,此时天渐渐亮了。

    我们几个刚一进去,就被庙堂正中一座菩萨唬住了,只见石壁栋粱之间灰尘夹杂着蜘蛛网,中央是一座很大的爆眼、呲嘴、凶神恶煞的菩萨雕塑,那样子、那架式似乎要把我们吃掉,妈的!我一认那菩萨像就不爽,相信他们几个也是。在庙中转悠了几圈,我们都觉得还过得去,地方虽不大但很宽敞,一番商讨,以后吃喝拉撒的位置都定好了。这个破庙非常适合我们几个歇脚,它僻远幽静没人打扰。

    这一天,我们也不得闲啊!买那买这,还有刨宝贝的工具,一翻打听我们得知杜梁县西城的一道冷淡的街头有一家铁铺,专卖一些铁器日用品,店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他当时一见我们一伙人说要买铁铲、榔头就有点迟疑,然后微微一笑把我们带到他的铁器库。库房内横七竖八的摆着许多奇怪的挖掘工具,这时店主随手拿起一根长筒样的铁器在我们面前一扬说这是洛阳铲,是考古挖墓的必备工具,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是不是买工具去干那勾当?他说完、我们几个登时不知说什么好,而且语言也不好交谈。最后是徐娃用家乡话跟他说,一翻商讨后店主大概是在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盗墓的人也不少,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帮我们介绍这方面的人认识。

    这时云楚第一个回拒了店主的好意,他觉得人多了不一定是好事。我们几个觉得东山说得没错!毕竟干这行当的合伙人之间虽不说非得是至亲的关系,但至少要了解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合得来还是合不来?其次我们四五个人一伙刚好,是拜过靶子、结过义的,彼此信任、可靠安全。

    那店主微微点头掉转话题继续推荐他的洛阳铲,听他对洛阳铲那么一详说我们觉得非常有必要买一套,其中包括大号、中号、小号,还有许多接竿。铁铲也弄了好几把。都做两大包裹用纱皮袋包了起来。离开时,店主用一种诚心的语气告诉我们说,如果挖到好东西一时找不到个好买主,可以来联系他,还自称自己认识几个专收购地下文物的大老板,我们几个不以为然,难道挖到值钱的宝贝还怕卖不出去!于是我们打了一辆破车回去了。

    其实刚开始一段时间浅河村村民对我们几个不速之客总是疑神疑鬼的,幸好有鲁娃提我们作证,说我们是良民,而且是一群拥有高文化的什么地质、生物学家,这次是下乡到奎吾村观察什么周边山林的动物和地质问题。鲁娃每次忽悠完村民便抛出一句话: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没料这话的效果真不错。

    三天后,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那天黄昏后,鲁娃没在自家吃饭,而是跑来破庙和我们几个随便打火烧了一大锅面条,用几个石墩子摆在地上呈三角形,再从庙里的一个角落挪来一扇灰蒙蒙的门板搁在石墩上面,就这样我们五个人围着门板唏泣哗啦吃着面条。填饱肚子后便匆匆各自拿好工具上路,这几天忙这忙那可把我们憋坏了,我们都很兴奋今晚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借着夜暮的掩护,其实根本用不着掩护,因为我们大都出没在人烟稀少的山野。当时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小泥巴路,鲁娃将我们带到一片种满芝麻的平丘地,此时天空己经完全暗了下来。我们打着手电筒在丘地上四处转了下,不免踩蹋了芝麻苗。这时,鲁娃忙劝我们别踩死了芝麻苗,说这块土地是他家的、芝麻也是自家种的。原来如此,我们只好小心脚下了。

    我们发现这块地面上有许多淋淋散散的碎瓷片、大多系青黄色的,还有那种破损的瓷釉。

    鲁娃他说之所以把我们带到这片丘地,是因为几年前开荒山扩田地的时候,这片土地正是他和父亲、大哥三人花了大半个月才整出来的,当时这里是一片荆棘丛生的小土丘,他们父子三人砍伐完杂草杂刺后,在铲挖土丘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挖到了一堆石墙筑起来的小石墩,于是他大哥二话不说就一榔头将石墙敲开一大洞,探头往里一瞧里面好像是空的。然后他父亲凭借多年开荒山的经验仔细打量了一番石墩后说可能是一座坟,兴许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金子银子啥的?接着父子三人一时兴起就把这座古墓上面的石墙全部给端了,下面就露出了棺底和许多陶罐一类的东西。有许多已经被掉下去的砖头给砸碎了。这时鲁娃他父亲跳将下去,随手端起一只瓶口狭窄的大青瓷,突然往地上一郑‘啪’碎了,接着他父亲忙蹲下身伸出手往已经砸碎的青瓷堆中拨弄了几下,不由失落的叹气说哎呀!这么大的罐里面怎么就没个银洋啥的!话音刚落,他又端起另一只青瓷往地上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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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依旧没有他想要的金银一类的贵重东西,就这样墓里的陶瓷等古董被糟蹋了一大半,只找到一枚他自认为有点价值的铜镜。最后只剩下不到十件陶瓷没被破坏掉。他们父子三人就随便铲了些土将古墓填充了。

    当时听鲁娃他那么一说,我们四个人就问他古墓到底在哪个位置,鲁娃说记不清了。

    一翻商讨,我们几个决定分头各自拿一把洛阳铲往地下探一下土,若碰到转头就说明找到了古墓的位置。这样我们分开在这很开阔的芝麻地里戳了二十几个洞也没找到可靠的线索,他妈的我当时一个人就探挖了九个洞,东山笑我很有盗挖古墓的天赋!阿风这时抱怨说徐娃是不是搞错了,可徐娃坚定这块地上确实有一座曾今被他父子三人挖过的古墓。问题是我们在那一块略显凸势的地面每隔两米左右就打了一个洞下去,也没戳到什么硬东西。于是大家又蹲在一起吹着红山烟议论。

    阿风有点心不在焉的说已经很晚了,不如先干脆回去睡吧!

    我当时一听真有点恼火,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有几个不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的,想到这我就骂了他俩句,没料他发火了,反倒说我这个不是、那个不是,把我贬得一坨屎。不是看在拜过靶子的份上、我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还好鲁娃和云楚站在我一边,小远一屁股坐在黄土上没说什么!僵持了半会阿风把工具一扔,悻悻的跑了,离开的时候还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挖宝挖了大半夜屁都没掏着个,我不干了。

    剩下我们四个人傻傻地看着他走远,我还在为刚才他的一番话搞懵了。云楚说算了算了,阿风就是这么一个人,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是两回事,我们不要当真啦。哎!说实话,我也希望他仅仅是发火而已。小远笑着说没事,我了解他。此事告一段落。

    回到找古墓的问题上,鲁娃抓挠着头发在芝麻地里来来回回想了很久,(倒是自己把自家的芝麻苗踏践了一大块)突然鲁娃他拿起一把洛阳铲,往阿风刚才探的小土洞内一插,立马骂道麻痹的,阿风那小子干活也忒忽悠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个跑了过去一看,擦!我免不了又骂了他一顿,虽然他本人不在。

    只见鲁娃手中的洛阳铲随着阿风探的土洞下去仅仅只有一米深左右,好像还不到一米深。连小远都忍不住骂他XX。

    鲁娃立即抄起洛阳铲继续往下面戳,大约差不多探到一尺四的时候,果然碰到了坚硬的石头,可能就是墓砖了。大家一阵欢喜,接下来我们四个人拿工具开挖,除了鲁娃,就我是第二个卖力的。那些土质不太好挖,加上我们的挖掘技术不到家,所以足足挖了一个钟头才挖到墓底。残碎的砖头和瓷片露了出来,我当时想情况糟糕了,肯定没一件完整器物了。

    就在大家很小心的清理墓底时,小远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吃惊的说有人朝我们这里走来,我抬头一看,果然有一个电筒灯火晃晃悠悠地向我们逼近。

    我说不会是警察吧?鲁娃一口否定说不可能是警察,因为据说现在有很多公安里的人都是隐形的文物贩子。

    那会是谁?我们停下了手中的活,

    这时云楚站在土炕微笑说,好像是阿风,除了他还会有谁!小远也说是阿风回来了。我仔细辨认还真有点象他,以为是这小子知错了,本想再好好训他一顿!

    当走近时,我的手电筒朝他脸上一照,果然是阿风,可他的脸色吓着了我们,他一头的汗,脸也惨白,跑到我们跟前一下软瘫在地上,口口吃吃的说破庙里有鬼!

    我们几个一听说有鬼,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我肯定是不信那些迷信的,但看阿风他恍恍惚惚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鲁娃把铲子一扔扶起阿风安慰说兄弟别怕,我们都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呃!当时一听鲁娃对阿风道了句可亲可敬的话语,我真的有点愧疚,想是不是自己心胸太狭惬了,毕竟我们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啊。过了一会,阿风终于脸上有了点血色,便慢慢说出了自己刚才回到破庙的遭遇。

    事情是这样的,当他独自一人拿着手电筒愤愤的回到破庙时,刚推掉档在庙门前的木板时,他手中的电筒习惯性的朝庙堂中央那尊一脸恶煞的菩萨照去,突然他感觉菩萨的爆眼和大嘴动了几下。他以为是自己眼花,就眼不看、心不烦的躲进右侧边的床上刚打算脱衣服睡去,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在庙里来回飘来荡去。这时他很害怕,本想离开破庙回去找我们,一想到面子问题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穿着脏兮兮的外套合衣而睡,身上铺着一件亚麻被子,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这时正当他放松准备入睡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好像自己的床边有什么人在来回走动!发出拖鞋在地上‘嗍嗍’的声音,他忍无可忍的抓起电筒一照,漆黑的周围什么也没有,可刚把手电筒光一关,黑黑的眼前又出现‘嗍嗍...’声,还伴随着一股轻微的呼吸声、和某东西走动时掀起的风。这时阿风他终于奔溃了,拔腿就跑,这一跑他明明是朝破庙门口奔去,却莫名其妙地撞在了那可恶的菩萨脚下,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又听见诡异的笑声和叫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庙门被什么东西用木板档住了,阿风他自己没拿木板去撑档门口啊。很快他就朝跑到门口把档板一脚踹开,逃了出来。早已经是全身发软,直到逃回到荒山我们这里就好像遇到救星。

    我们几个听完阿风的遭遇后,真的不知识真是假,我个人是不相信什么神鬼的,我走近阿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肯定是幻觉,你就别多想了!

    阿风拼命的摇头说不是幻觉,是真撞鬼了。

    可我们几个人在那破庙也住了三四天也没发觉异样啊,云楚疑问说。

    没多久,阿风似乎恢复了正常。我们都安心了许多。鲁娃坚定的说有鬼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相信有鬼那你我还敢挖坟盗墓。岂不是要被鬼追着打,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忍不住都笑了,除了阿风。

    经过一番商讨,我们决定先把眼前的事解决掉,看看下面这座曾今被鲁娃他父亲破坏过的古墓中还有没有值钱的宝贝!看着阿风他精神失常的样子,我们就没必要追究的小过失,让他呆在一旁休息,我们四个人,三个人在墓底忙活,小远在上面负责倒土和扔杂石块。

    越到底端碎瓷器就越多,全是那种有裂片的青瓷,很可惜的。我当时内心暗自骂鲁娃他父亲是‘猪’,因为或许这些瓷器比金子、银子还要值钱哩。东山却道了出来说鲁娃你父亲真是的,就算自认为不值钱也不要打碎吧?鲁娃解释说农村迷信,认为坟墓里的东西晦气,所以就没当一回事,不过里面的确还有好十几只瓷碗盘一类的没搞破。

    当时我们就期望能从中掏出几件完整的古董也好。好一会,终于在底坑的一个小缝隙内找到了第一个完整的碗,此碗不是一般的青瓷,而是跟哥窑一样的开片,是很值钱的,只是当时我们不知道,就把当一般的古董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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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楚把碗端在手中,我们几个兴奋的凑过去瞧了瞧,在电筒光下除了刺眼的反光,我个人是没看出什么名堂,只是听鲁娃说这碗都破损出了裂片肯定不值什么钱了,东山

    说好像不是损了,是一种似裂非开的外表而已。总之当时这只碗给我们的感觉是一件跟有缺损的古董差不多的东西,不过我们还是轻手轻脚的拿到地面叫小远先照看好,毕竟

    是忙活了大半夜从里面掏出的第一件宝贝。

    我们紧接着一直朝那小缝隙拼命的掏洞,没多久!洞口被铲得老大,发现里面侧向是空的,有手电筒往里一照,大家一阵欢喜。果然有一堆横七杂八的碗盘躲在里面,鲁娃笑着说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连地面上养魂的阿风忍不住也跳到暮坑来凑热闹。

    就在云楚刚伸手去拿里面的碗盘、‘呼’一声吓我们一跳,小洞上面的掩土和砖头居然塌方了下来,将我们好不容易挖出的宝贝全压没了,大家不禁一阵慌乱,哈哈......我当时着实吓到了,就火速爬到地面再说,本以为是我们触动了墓里的机关,要知道这些才是真危险啊,其它的什么神鬼完全扯淡!

    这时,仍然呆在墓底的徐娃和东山傻了眼,我们都傻了眼!--眼看辛辛苦苦挖出的宝贝瞬间被砖头泥土吞噬了,肯定全被压碎了。我们五个人当时是这么想的,鲁娃大呼麻了个痹...大家胡乱骂天咒地宣泄...后来事已至此我们大家就只好准备收工了,就算把压在里面的瓷器挖出来也定是破得一包渣,‘一分钱’都不值!

    我们在墓坑边缘坐了一小会,心情很不爽(沮丧)。云楚递给我一只‘哈德门’香烟,本来是不想抽的,但当时愁得很,就顺手叼在嘴上来了一根,就此以后成了烟筒。

    大家各自吸完一只烟,简简单单的收起家伙工具回去。这时阿风坚决不去破庙,看他神经兮兮的样子,鲁娃就带他回自家去睡。把工具交接完后,半途云楚和我、小远背着工具朝破庙走去,阿风随徐娃去了鲁娃老家。

    路上,我打趣道说要是庙里真有鬼,我们就拿它出口恶气。云楚说没错,就怕没鬼!小远笑着说如果那破庙中有鬼早被我们几个猛汉子吓跑了.....

    说归说,由于当时我可以肯定阿风绝对没说谎,可能是幻觉。心里难免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相信云楚和小远也有点担忧。只是不明说罢了。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们三人离破庙越来越近的时候,小远渐渐放慢了脚步,本来他是走在最前面的,现在居然有意无意的躲在后头,我心里好一阵笑,到底他还是怕呀!但没说出来,人家也是要面子的。毕竟是我们结拜的小弟。

    于是我走在最前头,仗着不信邪的想法终于到了破庙门口,一扇档板翻折在门前的石墩旁,看了阿风方才的确经历了什么。我没有停下脚步,也好给小远做个榜样!便

    径直走了进去,手中的电筒偏要朝那尊怪异的菩萨照去,看它‘是驴子是马’?突然心头大吃一惊!

    我打了一个寒颤脚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小步踩到了云楚的脚,手电筒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我当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如阿风说的、他妈的那塑菩萨的凶光和狼牙大嘴果然好像在晃动,为什么前几天没注意到,还是没仔细去瞧。云楚一把急忙扶住了我说干嘛,看到什么?小远居然还躲在外面没进来。我壮了壮胆说没事。

    我怔了半会心里坚决不信那些神鬼,便快速的捡起电筒再次朝菩萨头像照去,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在光影的辐射下的的确确似乎在动,这时云楚大惊吓出了屋,好像小远见云楚出去后就做出了逃跑的准备。我强忍着恐惧发泄的大喝叫了一声,接着感觉轻松许多了,就直朝那尊菩萨走去,我已经脑子一片空白,不顾危险的爬到了菩萨的肩膀上,一手抚着菩萨的脸颊,用电筒光近距离仔细的扫射。一边用手抓挠菩萨的眼睛一

    边大喊你他们的动啊,怎么不动了,草!你们说好笑不!我后来也不知道自己会那样发神经样的,可能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

    当时我还不解气,以为那尊菩萨着实吓到我了,顺手拎起一青砖往菩萨的狔牙砸去,砖头碎了......哈哈!当时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这个秘密我不能说,我知道

    自己喝醉了,但很清醒。德子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好,回到刚才说的,我砸完后,就意识到刚才看到菩萨的眼睛和嘴会动一定是视觉错感!于是就朝云楚喊道叫他进来,没事,是幻影而已。云楚一踏进门、我立马吩咐他站着别动,他照做了,再叫他放松别聚精会神,要随意的看菩萨的脸行,我扒在菩萨旁边早打着电筒照着。云楚长呼一口气说哎呦,真的是眼睛问题啊。我有气无力的笑着说只要你走动注视着它,你就会感觉它的眼睛和嘴在动,是不是?这时云楚来回晃悠了几下又惊又喜说吗的!这是怎么回事,太神奇了。我愕然发现自己全身被汗水湿透了,但我内心真的太高兴了,还是因为那个秘密,这个秘密除了我,谁都不知道,哈哈。云楚打算也要爬上去研究一下那尊菩萨的五官,我劝他不要上去太危险了,说还是早点睡吧。接着我问他小远去哪了,云楚‘嗅’一声说不知道跑哪去了。

    随后我们俩个就脱掉衣服、赤条条的打露露禁..拿着毛巾去附近的水沟洗澡,路途撞到了小远,少不了我们把他奚落一番!男子汉、大丈夫,就知道逃跑,不仗义。小远沉默不语,我和云楚就没再说下去。洗澡的时候,云楚和小远共一条毛巾洗,因为小远他不愿意回破庙拿。我们三个人全赤露露地浸泡在那条小水沟中,由于水沟太窄、同一个并流水出只容下一个人,于是我争先躺在上游、云楚在我后面,安常理云楚是大哥本应该是他优先洗第一淌清水,说实话云楚确实没话说,像个大哥样不跟我争。小远也好说话,虽然有点怕神怕鬼的,但不喜欢争强好胜。

    我们三人在水沟内泡了很长时间,当时也没有手表,我提议说不如咱们三个今晚在这清流水沟中睡一下,云楚和小远没有异议。可恍恍惚惚没多久,云楚第一个受不了说冷,小远倒是很乐意一直泡下去,一番商量,考虑到长时间泡在水里对皮肤有损坏和的确半夜三更已经刮起了凉风,刚才的火气都消了。决定还是回破庙睡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