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鉴定

单刀射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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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死了!”沅峰顿时感觉全身一阵凉意,他知道,车祸来自于王陵内的诅咒,而羊毛和陈老板恰好没事,足够证明是八图币的祥气救了他们。

    “没错!我的那帮兄弟全死了,造孽啊!”陈老板频频摇头,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说:“不知道是报应还是我个人的疏忽,可能是开车前,我多喝了一点酒造成了这次车祸,不过,这次车祸我真的不明白,当时,那大马路上明明畅通无阻,我才加快了车速,刚刚加速几分钟,我发现前面十米远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辆大卡车,情急之下,我狂打方向盘想绕开,没料车子翻倒了,阳城和我从车窗口甩了出来,而那车子直接翻下了悬崖,结果你可想而知,我那帮兄弟全死了!”说完,陈老板猛地吸了一口烟。

    闻言,沅峰沉默了。

    这时,羊毛开口说道:“奇怪的是,其实那条马路上根本没有大卡车。”

    “没错!我和阳城被甩下车后,后面空荡荡的,没有车子,可能是我喝了酒产生了幻觉吧!”陈老板解释道。

    “陈哥,不是幻觉,当时在车里头,我也看到了前面有一辆红色的大卡车。”羊毛打断说道。

    “可为什么我们掉下车后,没看到那辆红色大卡车?”

    “也许那红色大卡车的速度非常快,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它已经拐过了山脚。”

    “不可能,那路段离山脚几码有一千多米,一会功夫它能跑那么快,飞机也不过如此!”陈老板把烟头一丢,说道。

    ...他们俩人议论纷纷。

    此时,沅峰相信车祸来源于王陵的诅咒,打断道:“陈哥、羊毛,你们能活着是大幸啊!不说这些了,那十件青铜鼎咋办?”

    陈老板和羊毛懵了一下才回过神,陈老板说:“小峰,我过来正是要和你们说这些事情,我那帮兄弟走了,很多事情要我出面解决,或多或少我要一点责任,关于他们的赔偿问题,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赞不赞同!阳城他是赞成的。”

    羊毛点点头:“陈哥也是没办法的事!”

    沅峰疑惑问道:“陈哥,有话你就直说。”

    陈老板又点燃一支烟咬在嘴上,说:“上次我们在王陵墓室里头淘的那些杂七杂八文物,本来总价值有二三十万,但那场车祸把一些陶罐一类的文物搞破了,只剩下一些玉片和不易碎的文物,现在我估计埋出去也就值个十来万,我想把这十来万送给我那帮兄弟的家人,算是慰问金吧!不知道小峰你同不同意?”

    闻言,沅峰连连点头:“应该的,大家都是兄弟一场,只能这么做了!”说着,沅峰又问:“陈哥,车里头的文物没被交警查获吗?”

    “当时查到了,但陈哥有人。”羊毛不屑一顾地插嘴回道。

    陈老板淡淡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沅峰知道,因为陈老板的后台硬,那些交警即使在车祸现场发现了赃物,事后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至少大多数交警面对有牛逼人物做靠山的人都是如此。

    “小峰,我那条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那些青铜鼎暂且还放在你家里头,等我处理了那些事情,再过来找你们,怎么样?”

    事已如此,沅峰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毕竟这次车祸或多或少都惊动了某些人,需要陈老板他去应对,想到这,沅峰苦逼一笑“没事!陈哥,青铜鼎放我家里头,你只管放心好了!要不要去把绍林叫过来?”

    “不用了!”羊毛打断道:“等会我回去,我跟他说,我们都同意的观点,容不懂他不同意!”说完,嘴角扬出一丝丝诡笑。

    “嗯!”陈老板点点头道:“绍林如果不同意,你们俩好好劝劝他,再说,等我们把那些青铜鼎走私到国外,还在乎那点小钱嘛!”

    “是、陈哥说得没错!”

    “绍林应该不会反对的,我了解他。”沅峰说。

    “嗯,小峰,听阳城说,你和他去年挖到了一些西汉时期的绿釉陶?”陈老板想起了什么,问道。

    一听,沅峰看了一眼旁边的羊毛,羊毛咧开嘴、双手一摊笑了笑说:“陈哥是想问你卖不卖?”

    “哦!”沅峰把头一翘,回道:“陈哥,那些汉绿釉陶,说实话,我还不想卖!关于我和羊毛挖到绿釉陶的事情,绍林他还不知道,希望你也暂时别告诉他。”

    陈老板闭着眼睛点点头,说:“做我们这行的,这些规矩我们都懂,阳城告诉我了,那批汉绿釉陶是你们俩私自挖到的,跟绍林他没关系。好了!既然你不想卖,我也不强求。”说到这,陈老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我先回去了。”说着,起身和沅峰、羊毛道别,走出屋子。

    “有什么事,打我的电话联系。”陈老板上车后,头从车窗口探出来说道。

    “行!陈哥你慢走。”沅峰和羊毛挥了挥手。

    一股车尾气体排出,车子蹒跚地离开了。

    羊毛同沅峰回到屋子里头。

    “小峰,我们真的是被王陵诅咒了吗?”羊毛不安地问道。

    “应该是!”沅峰从身上掏出一枚八图币,亮在眼前,说:“羊毛,你和陈老板或许真是这八图币救了你们俩。”

    “鬼知道,可能是吧!那枚八图币我一直放在内兜里头的。”羊毛说着,伸手从内袋中摸出一枚八图币,说:“小峰,那晚你遇见小干尸,小干尸说八图币可以化解灾难,我看是真的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次车祸你和陈老板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就是证明。”沅峰回道:“陈老板他还不知道关于八图币的事情吧?”

    “他当然不知道,那天开车去景德镇,我正好坐在副驾驶座上,趁他不注意,我把那枚八图币悄悄放到了他口袋。”羊毛说。

    “哦,那他还不知道关于八图币的事情了。”

    “是啊,不是你说叫我别告诉他的吗?”

    “呵呵呵!”沅峰笑了起来,朝屋外望了一眼屋前面的一排纷纷飘扬的柳树,说:“算了,不说这些,走,去你家,嫂子见你好多天没回来,都急坏了,顺便我们把那些事情跟绍林说一下。”

    “好。”羊毛同沅峰一起走出屋子,关上大门,一道朝方邓村走去。

    话说绍林,自从他有了点小钱后,他便毅然拒绝做樵夫了,虽然他大伯大妈嘴上谩骂他不学无术、成天游手好闲,但看在绍林每个月拿出五六百块钱给他们,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沅峰和羊毛把关于车祸的事情告诉了绍林,并且关于陈老板赔偿的问题也说了,绍林是个性情中人,意料之中的尊听大家的意见。

    当晚,沅峰把青铜鼎内剩余的五枚八图币通通拿了下来,自己偷偷藏在卧室的抽屉里头,他知道,这些八图币是抵御王陵诅咒的有效吉祥物,自己的性命随时随地都需要八图币保护。

    过了十几天,陈老板终于从景德镇过来了,这次,陈老板可谓是满面春风,意气潇洒,俨然忘记了半个月前的那场车祸。

    几个人一见面,没说太多闲话,陈老板说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现在过来,是把青铜鼎运去景德镇,找人走私到国外。

    他们四人聚集在沅峰老家,把大门关上,点着灯火,把西边楼阁上面的十件青铜鼎全部搬了下来。

    按照先前的约定,沅峰说要留一件青铜鼎作为自己的私人收藏,陈老板没有异议,羊毛和绍林作为沅峰的铁哥们,他们俩更无话可说。

    沅峰扫了一眼十件青铜器,除了其中一个特大的青铜器有点与众不同之外,其它九件青铜器的外表形状都差不多,于是,沅峰挑了其中一件青铜鼎作为个人的收藏品。但这不是白拿的,陈老板早说过,他收藏的青铜鼎会按照市场的价格扣除属于他的份额,也就是剩下的九件青铜鼎卖到的钱,沅峰要少分一点,因为他得了一件实物。

    当陈老板发现那尊大青铜鼎内的骨骸不见了,便问沅峰怎么回事?

    沅峰故意表现出不知道的神情,说可能是被老鼠啃走了吧!

    陈老板疑惑不已,但也不能奈何,不过,幸运的是青铜鼎没损坏就是万幸了。

    陈老板又叫他们三人各自准备好一些衣服,一起去景德镇,毕竟这是一批国宝级的文物,四个人必须时刻保持联系,交易的过程都得在场才行。

    于是乎,羊毛和绍林各自回家整理了一包衣服,沅峰也懒得整包袱,就穿着身上的东西,说到时候没衣服穿,直接去商场买就是了。

    闻言,大家哄哄一笑。

    就这样,除了一件青铜鼎留在沅峰老家之外,其余的九件青铜鼎装上了车。

    出行前,沅峰把那件青铜鼎秘密藏好后,回到卧室,打开抽屉,将那五枚八图币揣在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又出什么灾难。

    相信羊毛和绍林听沅峰说过关于八图币与车祸的事情后,他们也把八图币当作神币一样每天随身携带了。

    ......

    陈老板开车把他们一伙人连同青铜鼎送到了景德镇,陈老板没有直接回他的古玩店,而是把车子开到一处郊区,车子停靠在一座漂亮的院落里,那是一桩精致的别墅。

    “看来陈老板的家底非常丰厚啊!”绍林悄悄对沅峰说道。

    沅峰没回应,他对陈老板的背景没多大兴趣,对陈老板有多少家产更没兴趣,虽然听羊毛说陈老板有俩位漂亮的女儿,大的二十岁,小的十八岁,长得漂亮,但由于没有儿子,所以陈老板需要赘个女婿为自己祖宗延续香火,前几天,羊毛还怂恿沅峰有机会把陈老板的大女儿泡上,不过,沅峰可没那心思,再说,自己是独生子,他可不想为钱为色出卖列祖列宗啊!

    车子停在院落里,陈老板指着别墅说,这是我家,这些天你们暂且在我家住一段时间,下周五,这批青铜鼎就可以运出境外,道上的人,我都联系好了,不会出什么岔子。

    听陈老板这么一说,他们三人就放心了。

    九件青铜鼎陆陆续续搬进库房,他们三人也和陈老板的妻子见了面,客套了一番,吃饭的时候,他们也见到了陈老板的俩位女儿,哇咔咔!果然如羊毛所说的,长得真他妈的,如果用一些优美的成语形容的话,就显得矫做了,五个字形容陈老板的女儿‘他妈的漂亮’最实在。

    “可惜,我是独生子,要不然,我还真想入赘陈老板他家。”沅峰瞥了一眼俩位漂亮的淑女,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当然,为了装一下正人君子,他不会像绍林一样失态,好似没见过美女一样,狼珠直视美女,搞得人家美女都不好意思,借故离开饭桌了。

    是夜,陈老板带领他们三人拿着一件青铜鼎找到了一位真正的内行鉴定人士,对青铜鼎进行核实估值,虽然陈老板预计每件青铜鼎的海外价格在百万以上,但为了内心有个数,他不得不找一下专业的熟人朋友鉴定。

    车子沿着一条马路跑了十来分钟,然后拐入一条小巷,在一处铁院门口停了下来,摁了三声喇叭,没一会,院楼里面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是谁啊?”

    “张叔!是我啊,近平。”陈老板回应道,此时,沅峰、羊毛、绍林三人坐在车里头,兴致勃勃地闲聊着,陈老板告诉他们,张叔研究青铜鼎几十年了,他对青铜器国内和国外市场价格更是比一般人都要深谙,因为他儿子是个有来头的人,他们这次走私青铜鼎,也要请他儿子帮帮忙。

    沅峰急问张叔的儿子是做啥的?

    陈老板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有些事情不能知道太多,做我们这行的,首先要学会圆滑,该闭眼的时候闭眼,不该追究的事情就别追究。

    闻言,沅峰似懂非懂,只好作罢,他知道,肯定扯上了政治关系,政治的水太深太浑浊,不掺合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