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智诈关键人获案由

梦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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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平安客店,婵娟去了店后面帮忙。

    陈敏柔问道:“江大哥,你跟婵娟姑娘刚才在船板上聊了那么久,案子聊出什么结果了吗?”

    江平笑着说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是跟她在聊案情。”

    “你......你们没聊案情,那聊些什么了?”陈敏柔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她似乎很在意江平跟那婵娟聊了些什么。

    王向泽在一旁乐呵道:“小柔,你那么在意他们聊什么作甚?莫不是你吃醋了?”

    陈敏柔小脸一红,解释道:“才......才没有呢,我只是觉得这个婵娟有问题,我怕江大哥被她算计了。”

    江平道:“小柔,你想多了,其实我刚才想从她那了解下关于丽人宫的情况,以及齐恒山,还有那上官坤的一些事情,我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甚至跟丽人宫也有什么联系。”

    陈敏柔惊讶道:“他不就是一个客店的帐房先生嘛,怎么还能跟丽人宫扯上关系了?”

    “不清楚,所以我想先去楼上会会那个上官坤。你们先回房间去吧,我跟胖子上去一趟就姓了。”

    随后,江平跟王向泽直趋上官坤的西厅客房。行到门前,被两个大汉拦住了。江平递过名帖,声言欲见上官大掌柜。

    正交涉间,房内传出上官坤的声音来:“是诸葛大夫吗?让他进来。”

    江平跟王向泽便要进去,可是两个大汉拦住了王向泽,声言只能诸葛大夫一人进去。

    江平朝王向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下,自己进去即可。

    江平推门而入,拱手施礼,见上官坤正与他的帐房在筹划生意。上官坤赶忙回礼,吩咐帐房备茶,两下分宾坐了。须臾间帐房献上茶盅,恭敬侍立旁边。

    江平忽然脸色峻青,厉声道:“上官掌柜无端端的要害我性命,却是为何?”

    上官坤面露惊讶之色,问道:“诸葛大夫,这话因何讲来?我上官某人何曾欲害大夫性命?”

    “昨夜你的几位仆从挟持我至河滩的旧库房内,动刀动剑,上官掌柜真的不知道?”

    帐房变了脸色,挨近上官坤耳边嗫嚅道:“早上刚来报信。说是那里满地是血,死了四个人,但是都不认识,不是我们的人。原来竟是这人干的,反过来图赖我们。”

    江平只是假装没听见,喝道:“上官掌柜你可真是不守江湖信义啊!这中州镇上下大小三十六庙、七十二尊菩萨,你所作的行径,又能瞒得过谁去?”

    上官坤三教九流丛中虽然不曾见过江平,今天却见他如此英雄马壮,言词挺拔,早生几分胆怯,又不知道他的底细,哪里敢草率。

    “不知诸葛大夫此来有何见教,僧面佛面,略照个眼儿,日后当常年烧香。”

    江平道:“在下只是个走卒,受入差遣,有话传告。上官掌柜财色喜气,我们心里明白。之前听说你有得到一个后生捡到得一幅什么苏绣图,但是又平白无辜杀害了他。这事当然不便说破,只求上官掌柜高抬贵手,日后变卖了记得让出一半银子来。从此我们也就算认了兄弟,彼此和睦,永不生仇隙。”

    上官坤此时已经是青筋怒张,两目出火,却不吱声。沉吟了半晌,又望了望江平,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孙行者也跳不过如来得手去,我实话与你说了吧,那后生做了手脚,我可是连那苏绣画都未曾见过!”

    江平忽地站立起来:“上官掌柜既然如此欺瞒,看来我们也是话不投契,那兄弟只有告辞了。今日佛面无光,日后怨不得我们不留情面。”

    上官坤陪笑道:“大夫慢走,容我细告端底,好去传达。七天前一个调贩生丝的牙僧来见我,自称姓霍,求做一桩买卖。又说要劳烦我物色一个会水性的人,黑夜驾舟去丽人宫凉亭上偷一幅苏绣画,答应事成之时即以黄金十锭相赠。我正准备详细的问下情况,但是那牙僧却只说是长安那边有一熟人筹划的此事,十拿九稳,决不露形迹。所以我们便举荐了这平安客店的帐房齐恒山,这富春江上下三十里,一滩一曲他闭目可指,来去出没直如庭院闲步。”

    上官坤顿了顿又说道:“那齐恒山哪里肯答应黑夜去丽人宫偷盗?所以我又暗施计谋,引他赌钱。刚开始只是有意输给他一些银子,他赢了钱银便去孝敬那楼旺盛的老婆了,两下眉来眼去多时了。那齐恒山一连几番赢钱,心中十分欢喜,手脚也大了,慢慢上钩,摆脱不了。有一回我让他输得个活脱精光,然后又借银子给他,让他再赌,后面他又输光了,最后看看倒欠了我五十两了,我知道他没钱还我,所以就引诱他去丽人宫偷图。出于无奈他只得答应。偷到图以后,不仅可以销了那五十两欠银,我还另有二十两白银馈赠给他,算是交易。”

    江平此时心里已经十分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图是那齐恒山偷的,但是图去了哪里却还不知道。

    于是江平追问道:“不用跟我说他是如何去偷的,这个我没兴趣知道,你就说他偷到那幅图了没有。”

    “想来他是偷成了。那天约定他偷得苏绣图后连夜便来河滩的库房跟我会面,当面交割。看看到了约定的时辰,但是却并没有他的影子,我赶忙吩咐众人四下去追寻,直至第二日正午我们才在一条山道口逢遇上他,他正哼着小曲往山里去,问他图的事,他只说是没有偷到,口风紧的很。

    “他说那天夜里他驾舟去丽人爬上宫墙,一路都十分顺当,乘十三公主赏月不备,他潜入凉亭栏干外躲藏。待仔细张望,那茶几上并不见有苏绣图。姓霍的牙僧说,十三公主赏月时肯定是将苏绣图折好放在茶几上,他一切都安排妥当,十拿八稳的,就等着齐恒山他一伸手取来便是了。”

    “所以,我听了齐恒山的谎言,顿时起了无名火三丈,哪里肯相信。就喝令手下人捆了他,然后进行了一番盘问。谁知道齐恒山那厮死不肯招供,左右一时性起,动了棍子,不曾想齐恒山却是个跟纸糊的一般,没打几下,竟然就气绝死了。我们只能匆匆将齐恒山的死尸缚了一块大石,推下富春江沉了,谁知道仓促间石头没有缚紧,浪头一冲击,便松脱了,死尸又浮了起来。后来我派人报信到军寨。军寨派人赶紧去齐恒山房中搜索,哪有苏绣图的影踪?此事到这步田地,我也只能自认晦气,也就没有再去找那牙僧,不了了之了。”

    江平听罢,长叹一声,虽然不知道他这话有几分真实,但也权当是信了上官坤的话,十分惋惜。又问:“那牙僧现住何处?”

    上官坤摇了摇头:“以前并不认得他,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应该不是本地人氏,这两日也未见他来寻我。”

    江平起身告辞:“上官掌柜之言,哪能不信?事已至此,恐也是没法子了,过两日我县太老爷处禀明始末。此地我有几桩公事还须办理,感承款待,十分心感,幸乞恕谅。”随后起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