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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的查。”无量山跟张靖安他们交流完之后，只留下这一句话，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表情，原本温和、和善的脸庞变得跟钢铁一样，冷酷的眼有些空洞，就像是死人的眼神一样，看的张靖安有些害怕，更加感动害怕的是七哥，兄弟情深，更为担心。无量山说完之后便离开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三个人。
“二哥就这样走了，也没说明白是查什么？”七哥小心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查源头。”
“查什么源头？能说明白点不？”七哥没明白刘文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本来就对二哥有些畏惧，何况刚才先是教训自己不努力，这么些年功夫没长进，又是训斥自己不长脑子，不懂得思考，还跟当年的小毛头一样稀里糊涂的，最后则是告诫自己多向他人学习。这样的情形，在多年之前，二哥曾经说过，那时候正在学艺，自己多贪玩，也是嘛，小孩子哪里有不贪玩的，哪里有不爱偷懒的。那时，二哥训斥自己也是今天这样的严厉，这也是自己能有今天这般武艺的根本。在那之后，即便是自己做事有错误，二哥也多是劝慰，从来没有这样的训斥。今天，对七哥来说，是非常糟糕的一天。好在七哥虽然缺点多多，但是，贵在有自知之明，更能理解二哥的心意，所以，没有多少怨言，更没有自暴自弃，或者胡乱撒火。可是，这样的训斥或多或少也影响了七哥的心智，毕竟，所有的训斥都是冲着自己。因为自己是张家人，张靖安还远一福，刘文彩更是除了工作没有其他关系。俗话说，心主神明。心神不宁，受了这样的训斥，心理上有些影响是应该的，这才使得他不能理解刘文彩这么明显的话的意思。
“无量山长官让我们查出到底是谁散布的这样的消息。”张靖安明白七哥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有些同情他，同是一家人，自然更了解这些情况。话说，这么些年来，自己为这个姓氏，为这个家族，为这个门派也作出了无数贡献，但是，少有嘉奖。
“这种事情其实是个人都会这样想的。说实话，要是我处在当时的位置，处在当时的情形，说不定也会有这样的推测，……”
“你是说……我二哥让咱们调查……这件事情不合理？”七哥皱了皱眉，看了看刘文彩，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不是。”刘文彩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向外走去，边走边说：“调查是没有不合理的。但是，无量山长官让我们调查的不是谁说的这样的猜测，而是谁推波助澜将它们告知所有人的。”
“对，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推波助澜的推手。”张靖安也确认到。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在队员中传播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太大的助力。”听见七哥这样说，两人都向他看来，七哥一愣。
“难道你们没有当过兵吗？没有在集体中生活过不成？”见两人都没有说话，七哥说道，“眼神不对啊。难道你们上学时也没有跟同学们在一起生活过不成？”
“我还真没有。”张靖安讪讪的笑了笑。
“额，……，你肯定除外的。”七哥想到了什么。
“我倒是生活过，两个都有经历。但是，说实话，我还是没有理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让智多星说自己没有猜透，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七哥不由的开心的笑了笑，先前有些阴霾的心情消散了很多。
“其实也简单。当年上学的时候，我们一块搞恶作剧，事发之后，不需要我们说，基本上不出小半天，全班人就都知道了，若是事情真的很有意思的话，半天之后，基本上整个年级，或者整个楼层都会知道的。这些就是人传人，口传口的，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助力。班里边那些八婆一样的女生，那嘴巴，可是相当长的，什么事情到了她们嘴里，添油加醋的说上一边，立马，事情的意思就变了，传的神乎其神，诡之又鬼的事情数不胜数。而且，这些人还爱打包票，说了之后，听的人只要又不信，一丝的不信，肯定是跟中保证，各种发誓。之后，这个听到的人也会去传播的。”
七哥说完后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刘文彩，再次补充道：“基本就是这样了，不要小看她们的实力，那当真是世界，额，不，是宇宙最强宣传力。”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的队伍当中也有八婆？不大可能吧？”张靖安有些不大相信的看了看七哥，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小。
“你看看你，开始不相信了是吧。”七哥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我如果是她们的话，我肯定就拍胸脯打包票，跟你说这是真的，然后说若是假的如何如何。这样你就开始相信了，就算是不相信，等你见到了刘文彩，你就对他说，这个文彩啊，刚刚七哥跟我说了，说是……。就这样，你这么一说，刘文彩在这么一怀疑……”
“如此类推，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七哥说完之后呼了口气，透过走廊上的玻璃，向草坪上看了看，不禁回忆起刚刚四人对战时的场景。是啊，自己这些年基本上没有进步啊，连一个新人都制服不了。虽然二哥是在帮他，仅仅是喂招，但是自己可是全力，至少是八九分力，老八也应该是这样……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可能。这种情况不能排除。不过，……，我总觉得，咱们的人，那可是千挑万选的，应该很少有这样的人吧？”张靖安打断了七哥的思绪，怀疑的口吻依旧，但是说到这里的人员的时候，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总有意外嘛……林子大了，鸟也多，鸟多了才是生态嘛……”
“听七哥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可能。不过，正如靖安所说，咱们这边的人都是仔细挑选的。何况他们还有各自的任务，谁也不会擅离职守的。他们大多数是分析人员，需要安静的环境静静的思考，这样的讨论，闲聊天，应该也不多见。我觉得，还是有人在助力才会引起的。”刘文彩推测道。
“嗯。”张靖安和七哥点点头。
刘文彩继续，“另外，这次知道的人几乎是全部，而不是一个小组两个小组，而是一个部门，几个部门，这样的情况，怎么要是完全靠事情本身的发展，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但是，在无量山长官跟梁岩接触，两人谈话开始，到最后结束，时间还太短，连一个上午都不到，甚至半个上午都没有。粗略的算下，也就是两个小时左右。这么短的时间，让所有部门的人都知晓，你说，要是没有助力，怎么可能呢？”
“的确。工作不同，部门不同，原单位也不一样。这样的妄加猜测在我们调查组在这里的情况下，会有多少人会这样大肆宣扬？很值得怀疑。”
“照你们这样一说，还真是有可能。那我们就一个个查，把这个推波助澜的人找出来，说不定，他就是隐藏在我们内部的间谍。”七哥原本就不擅长做这些事情，此时听到两人这样的分析和猜测，觉得很有理，当下应该去调查。
“正该如此，说不定跟何硕的死也有关。”刘文彩忽然想到了何硕，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靖安和七哥听到刘文彩忽然提起他，都觉得有些突然，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何硕是个好同志，可惜了。
“这件事情还是由我们调查组来做比较合适，毕竟我们就是来调查内部问题的，现在，就将此次的事件定级为同一人员，或者同一组人员所为。我们是主力军，七哥你们暗中相助。”张靖安说道。
“嗯，我明白。”
“我……先去看看梁岩，不知道醒了没有。”张靖安借此想要告退。
“应该没这么快吧？”七哥有些怀疑，因为他知道二哥最后那一掌的情况，知道二哥为了早些结束，不惜下了重手，虽然及时受力，梁岩也化解一些，受伤不重，但是，想要痊愈，还是需要时日的。说起来，七哥觉得对梁岩有些愧疚，若非是自己不明事理，乱闯一气，也不至于使他受伤。所以，想了片刻之后，七哥说道：“我跟你一起吧，说起来他的受伤，跟我也有不小的关系，也怨我不了解情况就出手。要是只有他跟二哥动手的话，二哥能够更好的控制局势。结果我拉着老八一上，把二哥的布局打乱了，这才……”
“也不要这么说，战斗局势千变万化，怎么是寻常可以预测的。我们也不是算命先生。”刘文彩劝慰道。
听见刘文彩这样说，张靖安在七哥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瞪了刘文彩一眼，“也不是，就算是会算，也不能随意算卦，会折寿的。”
刘文彩见到张靖安瞪自己，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是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