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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曼沉吟着问道：“这绝密二字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席天笑了笑，说道：“说明项思诚在学校的这份档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呗！”
苏小曼想了想，说道：“既然这份档案是绝密的，那我就有点奇怪了，我派去调查的人怎么这么轻易就能看到呢？甚至还可以拍照。”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席天摇了摇头，说道：“首先你派去的人是国安局的侦察员，其次，项思诚都已经牺牲了好几年了，他的档案也没有以前他在世的时候管理得那么严格了。”
苏小曼诧异的看了一眼席天，因为席天说到项思诚的时候居然用了牺牲这个词，这说明席天已然不将项思诚当成间谍来看待了，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曼疑惑的说道：“就算是项思诚的档案是绝密的，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的确不能说明什么！”席天耸了耸肩，说道：“但是则是让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苏小曼疑惑的问道。
席天沉吟着说道：“那就是项思诚可能不是间谍，而是你们国安局打入到间谍内部的潜伏人员。”
“这怎么可能？”苏小曼诧异的问道。
“为什么不可能呢？”席天不答反问。
苏小曼沉吟着说道：“如果他是我们局打入间谍组织的侦察员的话，那他怎么还可以留在我们局里呢？这说不过去啊！”
“这也正常啊！”席天笑了笑。
“为什么？”
席天看着苏小曼，眉头一扬，缓缓的说道：“很简单，我的看法是当初你们局的领导派他潜入到间谍组织中，所以就做了钟汰强这份档案，从而为了迷惑间谍组织，却没有想到间谍组织居然就根据这份档案，又安排他打入到了西筑市国安局，所以说项思诚不得不回到国安局。”
“这有可能吗？”苏小曼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在间谍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席天缓缓的说道。
“这也太离奇了吧？”
席天笑着说道：“呵呵……间谍的世界本就是一个离奇的世界，不是吗？”
苏小曼沉吟着说道：“如果真是如你刚才分析的这样的话，那么项思诚当年打入到间谍组织中的任务也就是说以失败结束了，对吧？”
“对，也不对！”席天应声说道。
“什么意思？”苏小曼疑惑的问道。
席天耸了耸肩，说道：“之所以说对，那是因为我觉得让他打入敌营的那个领导也只是单纯的出于这个目的，如果只是按照他们当初的计划来说的话，他的确是打入敌营失败了，但是如果按照效果来说的话，这也不算是失败，毕竟为了让他更能得到国安局领导的信任，那么间谍组织就有可能会牺牲他们的一些间谍来成全项思诚，不是吗？这样一来，他也算是能够帮助国安局抓住一些间谍了。”
苏小曼苦笑着说道：“可是能被间谍组织卖出来的间谍想必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间谍，抓捕这样的间谍也没有什么价值啊！”
席天笑着说道：“不管有没有价值，但这些人总归是间谍，对吧？”
“这倒也是！”苏小曼点了点头，随即也笑着说道：“就算这些被间谍组织卖出来的间谍价值不大，但是留在我们的国家，总归是具有一定的破坏性的。”
“是的！”席天应了一声之后，眸子又眯了起来，低头沉思起来。
苏小曼诧异的看了一眼席天，问道：“你在想什么？”
席天抬头看着苏小曼，沉吟着说道：“小曼，如果我说的这个可能性是事实的话，那你觉得项思诚的牺牲是不是就有问题了呢？”
苏小曼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项思诚当年牺牲的时候，是间谍组织发现了他原本的计划，所以说就杀掉他，从而清理门户，是吗？”
“对的，我说的就是这个可能性。”席天点了点头，随即又沉吟着说道：“如果是这个情况的话，那他又是怎么被间谍组织发现真实身份的呢？”
“这个只有间谍组织负责和他联系的那些间谍才知道了！”苏小曼耸着肩道。
“嗯……”席天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来做一个假设，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你说，什么假设？”苏小曼应声说道。
席天沉吟着说道：“如果说项思诚并没有被间谍组织发现他真实的身份，并且派出间谍与他接头，让他掌握了有关间谍秘密组织的一些机密。”
苏小曼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项思诚抓捕了与他接头的人，从而暴露了自己，以至于间谍组织必须杀他灭口吗？”
“是的！”席天点了点头。
苏小曼沉吟着说道：“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
“为什么？”席天眯着眼睛问道。
苏小曼应声说道：“就算他掌握了间谍组织的机密，但是间谍一般会选择将暴露出来的机密毁灭掉，如果这个机密是一个情报网络的话，那么他们会撤退这这条线上的间谍，也不至于要杀一名国安侦察员来灭口的，毕竟这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席天看着苏小曼，缓缓的说道：“你也说了，这是在一般情况下，但是如果说项思诚掌握的是极其核心的机密呢？”
“你的意思是项思诚掌握了间谍组织核心的机密，所以说间谍组织才会不计后果的要杀掉他吗？”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席天点头应了一声后，又沉吟着说道：“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要想证实我的这种猜测，其实并不难，我只需要了解他牺牲时的一些情况，我想我就能判断得出来，所以说你得将他牺牲时的情况给我介绍一下，他是怎么牺牲的？我记得你当初给我提了一句，他是追捕间谍的时候中枪牺牲的，但是并没有说他追捕的是什么间谍，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一说了。”
“他当时追捕什么间谍，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苏小曼摇头苦笑道。
“你也不清楚吗？”席天疑惑的问道。
“是的！”苏小曼点了点头，说道：“他牺牲的时候，我并不在他的身边，甚至我们局里面也没有人在他的身边，所以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席天愣了愣，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你们都不清楚，那你们又怎么判断出他是在追捕间谍的时候中的枪呢？”
苏小曼应声说道：“当时我们局的技术人员从他牺牲的地方的环境，以及他中枪的位置，他身体里的子弹大概是从多远的距离射击出来的进行了分析，得出了他是追人的时候中枪的。”
“他是在西筑市区牺牲的吗？”席天突然问道。
对于西筑市国安局的技术人员能够还原项思诚死亡时的情景，席天并不觉得奇怪，现在可是一个高科技的时代，还原这样的情景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是！”苏小曼摇了摇头，说道：“他是牺牲在紫阳县城的一条小巷中的。”
“哪条小巷？”席天追问道。
“东新区路和开发路间的一条小巷。”苏小曼应声说道。
听到苏小曼的话后，席天眯着眼睛沉吟起来了，如果苏小曼说紫阳县的路，席天或许不知道，毕竟他没有在紫阳县城逛过，但是真的很巧啊，他跟踪狸猫的时候，狸猫走的就是苏小曼说的这条小巷啊。
当然，巧不巧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项思诚为什么会牺牲在这么一条看上去很平常的一条小巷子中呢？
席天始终相信项思诚牺牲在这里，就一定是有和这条小巷子有着关联的。
可是这个关联又是什么呢？
难道说这个小巷子中的某个地方是他们接头的地方吗？
席天想了想，很遗憾，他并没有发觉小巷子两边的建筑和商铺什么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当然了，或许是因为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小巷周边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改变，所以说席天察觉不到什么。
沉吟片刻，席天看着苏小曼说道：“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既然有了这种猜测，我们就应该顺着这条线调查下去，所以说现在我们就得找到当初安排他打入间谍组织的那个领导，或许从这个领导那里，我们能知道更多的线索，而且项思诚不管是我们派出去的卧底，还是间谍，我们都必须调查清楚，因为我始终怀疑……”
“你怀疑他手里有间谍组织的机密，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机密交给国安局，或者让他打入敌人内部的领导吗？在这种情况下，他将这个机密藏在了某处地方，对吧？”苏小曼疑惑的问道。
“是的！所以说只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我们才有可能让他掌握的机密浮出水面。”席天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领导是谁呢？”苏小曼沉吟着问道。
“那就得我们自己调查了！”席天笑着说道。
苏小曼应声说道：“如果要调查的话，那就必须从他还在学校的时候开始调查，那时候，他还只是学生，并不是我们局的一员，那他又是接受的是谁是命令？是我们西筑局的领导，还是省厅的领导，又或者是一些别的领导，涉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人可不太好找啊！而且……”
不等苏小曼将话说完，席天就已经从那那有些担心的表情上知道了她要说什么，席天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能够派他去当卧底，那说明派他的这个人绝对是对国家忠诚的，所以只要我们能找到他，只要我们将我们的怀疑说清楚，他一定会将他安排项思诚的事情们全盘告诉我们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苏小曼摇了摇头，说道：“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们要找这个领导，那就必须将觉得有可能的领导一一问到，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能暴露出我们正在调查项思诚的事情，从而引起间谍组织的注意呀。”
“你是担心这些领导中有间谍？”席天眯着问道。
苏小曼苦笑着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既然现在我们局的领导当中都可能存在间谍，那以前的那些领导中也是有可能有的啊！”
“这倒也是！”席天点了点头，随即沉吟着说道：“这样吧，你先让人秘密调查当年的那些有可能让他当卧底的领导，确认这些人的忠诚后，我们再一一的找他们问询吧！”
“也只能这样了！”苏小曼耸着肩说道。
席天又沉吟着说道：“当然，调查这些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刚才这些分析都是建立在项思诚不是间谍的思路上的，但是这并不能排除他是间谍的可能性，所以说你调查的时候也需要同时从他是间谍的思路上调查，明白吗？”
“我明白！”苏小曼点了点头。
席天看了她一眼，说道：“这样一来，你的工作量又会增加很多啊！”
“这也没有办法啊，人手有限！我也只能先支撑着了，等有人了再说吧。”苏小曼耸着肩说道。
席天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向上面再要点忠诚可靠的人来专门协助你调查项思诚的事情吧！”
苏小曼诧异的说道：“你不是说我们国安部门在西南地区已经调不出人了吗？”
席天笑着说道：“除了你们国安部门，不是还有我们龙影吗？如果我从龙影调人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多了，我不敢保证，但十来个人还是可以的。”
苏小曼笑着说道：“如果说有十来个人的话，调查项思诚的问题应该就足够了，只是你们龙影的人个个级别都很高啊，随便来几个都是和我们穆局长平起平坐的，到时候是我领导他们，还是他们领导我啊？”
当然，这也只是苏小曼开玩笑而已，说实话，她并不是一个在意谁领导谁的人，对她来说，只要能调查到项思诚牺牲的真相，这些都不重要。
“啪……”席天并没有回答苏小曼的玩笑话，而是突然用手掌拍起了自己的脑门。
苏小曼疑惑的看着席天问道：“怎么了？”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席天并不是回应苏小曼，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更像是自言自语。
苏小曼更加的奇怪了，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