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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谢我什么？”
“嘿，如果我不是因为有你这么个铁哥们儿，估计她爸那关并不好过啊。”
大江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
看这他那样子，杨林有些不爽道：“搞没搞错？你好歹也是鑫江的话事人啊，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样他还看不上你？那她爸得有多势力？”
“也不是人家势力，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他爸就让人查我了，你想想，都是滨海的老坐地户，查我还不简单？我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儿，换成你，能答应姑娘跟我谈恋爱？”
“你要是喊我爸，没准儿我会考虑考虑。”
“滚你大爷。”大江笑骂一句。
听了他这番解释，杨林也释然了，正如大江自己说的那样，他的底很容易掀，以前就是个混街面的小混混。
他能以那么短的时间，从一个不名一文的屌丝变成滨海有名的地产公司副总，其中发生了什么，人家总要关心一下的。
但有了杨林和耿晨曦做背书，情况就不同了。
这种情况，杨林很理解，不过他好奇的是，以大江的脾气，发现人家查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的么？
“其实也没什么，谁让我喜欢她呢？”听了杨林的疑问，大江笑着解释。
“好吧，这就是爱情？”
“嘿，可能吧。”
——
苹果方面接到了滨海市府的反馈之后，表现的很平静。
并没有因为摩音答应合作谈判而感到丝毫的兴奋，因为……这在他们看来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合作是真正的合作，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在中国已经有过很多合资失败的先例，他们也一定会有反制的手段，不要妄图在合同里的细节条款上做任何的手脚，那样只会让这次合作以失败告终，这跟我们的目的是相悖的。”
在苹果的谈判组出发之前，乔布斯亲自交代着。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之于苹果，在已经证明了自己价值的乔布斯来说，他就是灵魂。
虽然是CEO，但新产品的研发设计以及用户需求的把控才是他专长，至于对外的一些业务，就算他是天才也顾不过来，而是有相应的团队去操作。
但是这一次，他郑重地告诫了谈判组，不要企图搞小动作，而最终破坏掉公司的整个儿计划。
当然，他不是天使，也不会那么好心地发挥国际主义精神，让人去中国帮助一家竞争对手的公司发展。
一切，都是苹果董事会经过几轮磋商才制定了周密地计划。
杨林知道百事和天府可乐的事情，他们连找政府从侧面给摩音施压都能想出来，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香雪海跟三星的故事，在资本圈儿里也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杨林能考虑到苹果可能会行百事对天府的往事，苹果就真那么头铁地觉得这招可以用在摩音的身上？
很显然，苹果想的更加长远，但对于摩音来说，也是更具有毁灭性的。
“史蒂夫，你觉得他们会答应么？”
“蒂姆，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结果就好，在我们展现出诚意之后，对方所考虑的只是接受或者不接受，而就目前我们所提出的条件来说，他们不接受的可能……几乎为零。”
“那万一呢？”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们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唔……好吧，如果他们答应了，那……我们派谁去呢？”
“你觉得……哈尔森怎么样？”
乔布斯端着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转头笑着问库克说道。
——
摩音的会议室里气氛诡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凝重之色。
饶是杨林素来沉稳，在听完摩音方面谈判组的反馈之后，也忍不住心中的诧异。
因为有着先知，杨林总是觉得算无遗策。
可是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法务研究了对方给出的整个儿合作方案，简直可以用逐字逐句来形容。
可得到结果却是，不仅没有一点有陷阱的可能，反而比摩音之前预想的方案更加的优厚！
苹果对于摩音的要求，只是开放外观专利壁垒，也就是说苹果后续的产品外观设计，可以用摩音当初注册过的专利。至于其他，再无要求。
而他们可以给摩音开放的专利，则多达几十个！
不仅包括杨林一直心心念的mcu解码器的专利，还有苹果独有的传输技术，以及微型硬盘技术。
可以说，如果摩音同意，他们将完全掌握苹果IPOD的核心技术，也可以生产出跟IPOD一模一样的产品！
而且，苹果还承诺，摩音可以使用苹果的渠道，方便摩音的产品在北美登陆！
根本就没有什么诸如“不使用‘摩音’品牌XX年”或者限制摩音产量的条款。
可越是这样，杨林越觉得里面有问题。
而正如他想的那样，当他将合作方案完全看完之后，才发现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晨曦姐，你怎么看？”
捏了捏有些发涨的眉心，杨林忽然笑了，转头问了问耿晨曦。
“说实话，我有点儿看不懂了。”耿晨曦沉吟了一下回道：“他们给的合作方案太优厚了，优厚到我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执行董事……不是应该出现在上市公司里么？可我们没上市啊。”
“我们的确没有上市，但对方注资五亿，要求重新划分股权并派出监理人很正常啊。换成你，投了那么多钱，不派人去看着么？”耿晨曦反问道。
杨林摇了摇头，嬉笑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啊。”
“嗯？怎么会？”耿晨曦不解。
“他们派的人，是会参与到经营决策中去的。”
“是啊，这个有什么问题？”这在耿晨曦看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反而觉得杨林有些大惊小怪。
“如果…… 我是说如果，他的决策一直是失误的呢？”
“你想多了吧，他能参与到决策，但最终能不能通过，也要看我们呀，如果我们觉得他的决策方向有问题，完全可以不通过。”
“嘿，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