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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老崔指示的方向看了看，看到几家店铺，街边停着几辆车，并没有找到那辆SUV。
“没有那辆车啊？”我对老崔说。
“换车了，白色奥迪。”老崔说完转头看着前方。
那辆奥迪头朝里停着，大晚上的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老崔是怎么判断对方在里面的。
“他们是谁？”我问老崔。
老崔按开窗户，吐了口烟：“我哪知道你招惹谁了。”
“我一个打工的能招惹谁。平时我接触的人都少。”
“不是你不接触，人家就不找你了。”老崔说完这句，朝小鹏说：“走吧，送小高回家，你看，这多省事，还不用担心跟丢了。”
车开了一会儿，大家都默默不说话，我打开手机鼓捣了几下，找到了小鹏玩的那个智能机，看了安全设置，并不很高，蓝牙和无线网都开着，应该可以很快破解进去。但现在显然不是个时候，但我得到了这个设备号，明天管找彭磊帮帮忙，应该问题不大。
小鹏扶了扶后视镜：“他们跟上来了。”
我觉得徐妍抓紧了我的手，看她脸时，我只看到了一脸的紧张。搞得我也有些担心，那辆奥迪会不会再来一次追尾，那车好像挺结实，这辆比亚迪恐怕经不住。上次看高建功撞那个白痴的监控，我就意识到这车不太结实。
“要不然，你让他们给咱们送到宾馆，这样他们就不知道我们住的地方了。”徐妍小声对我说。
但这车里有多大空间，老崔听完开口道：“他们早知道你们住哪儿了。我估计小高好几个住处他们都知道了。这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你还有好几个住处？”徐妍问我。
“喔，是，是啊，公司，我的公寓，老米的网吧，还有你这儿，不是好几个地方么。”
徐妍想了想：“要不然一会儿停车，咱们去问问他们想干什么，把事情说清楚不就行了么。”
然后车厢里就是长长的一阵沉默。
我跟她睡了没几天，现在刚刚了解她一些，别的不知道，但我感觉她在商业间谍这条路上，可能走不了太远……
车很快开到了徐妍家楼下。我俩下了车，老崔下车前跟我说：有事给小鹏打电话。
下了车，徐妍问我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她听他们说话感到很害怕，说看那个老崔凶巴巴的样子，不像什么好人，至于那几个追尾我们的壮汉，更不想好人。问我到底做什么事招惹了他们。
其实我也觉得老崔凶巴巴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是那件事把他们招惹来的。因为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现在我连周时是谁都不知道，叫我怎么跟她解释？
但‘我也不知道’这个解释，显然不能让徐妍满意，她开始帮我分析，问这问那，还问我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她。我一听这话就很不耐烦：开什么玩笑，你一个来挖我信息的商业间谍，还问我有没有事情瞒着你？难道我要告诉你我的户口让你查么？
我俩进到公寓里，走到公寓门口，忽然蓝蓝打了个电话。我听到背景音里有嘈杂的电影混合，她带着酒气在电话里嚷嚷：“大眼萌，你什么时候过来操我？”
震得我下意识的把电话往外移了移。
蓝蓝的酒估计喝得不少，又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说什么今天来了个客人，喝一瓶酒扔一个酒瓶子，任何人劝阻无效，那客人只说我花钱了爱砸就砸。现在的结果是把包房里的茶几砸碎了一个角，要他赔九千块他不赔，正在吵架……
她在电话那头说呀说，说自己好烦，说不喜欢喝酒，说总能遇到这样烦人的客人。然后又再一次问我：“你今天能不能过来。”
其实我真的挺想过去的，跟她一起玩耍还是很快乐的，不用防着这个想着那个，有一种单纯的快乐。
但我看徐妍的脸色不太好，而且我已经进了她的公寓，再说这会儿，那几个壮汉搞不好还在什么阴暗的角落里等着我，我现在出门，还要承担一些风险。
“她是谁？”
“哦，是……网吧老板的朋友？”
徐妍一脸的不信：“才怪，她跟你说什么我都听见了，她怎么那么不要脸？”
——她还挺生气的。
“事情没那么复杂，她欠我一点儿……哦，床债。”说完我跟她解释了一下大致的过程，当然，我并没有告诉她其它的事情，只是说了我帮蓝蓝刷游戏排行榜的事情。她听着听着，最后眼睛瞪得老大：“这你也能刷？那你能刷王者荣耀么？”
“我不太了这个游戏，我得看看……”我虽然知道这个名字，但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游戏，我完全没有概念。
“我打开给你看看。”徐妍说着去开她的电脑。
我也开了电脑，我现在知道了老崔他们手机的型号，我想设置一个自动破解的程序，这样我明天坐他们车的时候，就可以一键运行，把他们的手机全破解开——只按一下，也不用担心被老崔或是卢鑫看到。
才刚设置了一个参数，我的电话就响了，是周时的。
“现在下楼，立刻马上，不要坐电梯。”周时的语气充满了命令与焦急。
“什么事？”
“来不及解释了，快下楼！”周时再次催促道。
“有什么人上来了么？”
“快下楼，越快越好，我的人正在往小区里进。”周时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再次催促。
我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周时如此焦急，但我还是有所怀疑，毕竟这个家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问号，教人琢磨不透。
我想了一下，然后花几秒连上了小区监控——我之前连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
我看了这栋楼的大厅监控，没见有什么异常，然后我又调电梯间的监控，然后我心里一沉。
我看到有五六个壮汉，正在一楼等电梯，从服饰上看，我确定其中跟一个人就是今天追尾我们的那个司机。
电梯门开了，四个人上了电梯，有两个人在下面等着。
这监控传过来有五六秒的延迟，而电梯上到徐妍的楼层只要三十秒。
“快走。”我拉着徐妍就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