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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看着何琪把T恤拽下来,白色的比KISS在灯光的照射下,最尖儿上的亮珠闪闪发光。皮肤很好,虽然没有相田夫人那么白,但要比她细嫩好多,毕竟年轻不少。
江夏只是呆呆地站着,知道何琪又要胡乱了。
何琪的情绪有些失控了,未说话前,眼圈先红了。
“我的身体你都看过了,哪个位置你都看过了……怎么就对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吸引力,你就一丁点儿也不喜欢吗?”
“我们是朋友。”
“屁!……别跟我提朋友,我不想当你的朋友。我就不明白,那些不认识的,各种各样的女人你都能去满足,我怎么也比她们强点儿吧,为什么看不上我?”
“那种满足,不是喜欢,更不是爱。你觉得有意义吗?”
“有意义,我就要那种意义!……江夏,我已经爱上你了!我就想当你的女朋友!”
“你!……我有女朋友了。”江夏小声嘟囔道。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
江夏走向窗口,看向天边夕阳余晖笼罩的城市尽头,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楚。
“算有吧。”
“怎么不在你身边?”何琪有些失落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何琪刚想笑,以为江夏在冒傻话。不知道她在哪儿,按正常理解,那不就是还没找到呢吗!不过,何琪还算是了解江夏的,这样伤感的情绪下,肯定是心里的事儿翻出来,让他不舒服了。
“已经不在了?”
何琪以为他曾经的女友,看着情绪,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从工厂走失了……谁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可能没死啊,怎么不去找她?”何琪焦急地问道。
“诺大个日本,去哪里找啊!况且,就算找到了……不也是跟着我一起吃苦吗?……”
江夏面向窗外,背对何琪,在话音的最后,何琪隐约听到了江夏的哽咽,这一声哽咽,让何琪的心好痛。她扔下手中的T恤,光着脚丫跑过去,从背后抱住江夏。整个身体都贴在江夏的后背上,紧紧地抱着。
江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在何琪冲上来抱住自己的这一瞬间,没有控制住。他多希望,岳蓉能突然出现,从后面抱住自己,告诉自己,她一直很好……江夏一直在暗示自己是个男人,要坚强,老爸讲得好,男人要干大事业,就不能被女人牵绊。虽然他承认也懊恼自己一辈子被老妈牵绊了,可即便到了晚年,他也从来没说过他后悔,反而却总觉得自己很幸福。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在年轻的时候做出个冲动的选择,然后在老了以后携手书写幸福,在一个人走了之后,默默地回忆和怀念……难道自己现在就得接受回忆和怀念吗?可是,可回忆的事情太少,值得怀念的镜头并不多啊。
何琪突然感觉到两滴潮湿滴到了自己的手上,她的心一紧,把江夏搂得更紧了。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把江夏塞进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血液去温暖他。他从未想过,江夏竟然会如此深情,他是那样的不羁,甚至有些放荡。他有花花公子一样的外貌,本该去做一个西门庆一样的泡妞高手,却在生理上安慰着别人,完成了工作,而在心理上,独守这一棵渐渐虚幻的玫瑰……
过了很久,何琪的白色比KISS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能明显感受到胸口黏糊糊的汗液,甚至已经开始顺着中间的沟沟,流到小腹了。没有空调,没开风扇,这样闷热的季节,这么死死抱着,肉体贴着肉体,球状的柔软陷进肌肉的棱角内,没有任何的透气缝隙,怎么可能不出汗呢……还有,何琪的内心的高温助升的体温,集中到胸前散发的热量。
江夏两臂往外一撑,从何琪的怀抱中挣脱开,并没有回头,只是闷声说了一句,“去趟洗手间。”
何琪没有拽他,知道他去洗手间干什么。男人都是有尊严的,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流泪,更不能让女人看见他流泪,更更不能在女人面前流泪。这就是男人死守的尊严,也是最折磨男人的该死的自尊。
不过,何琪还是理解的。
江夏的衬衫已经完全浸湿了,整个后背跟用水泡过了似的。潮湿的衬衫粘到了后背上,尤以靠上两侧的部分,潮得最严重。
过了很久,江夏才从洗手间出来,眼圈还有些红,但已经能够勉强挤出笑容了。
走过来,摸了摸何琪的小腹,已经被汗水浸润得滑滑的了。
“要不,你去洗个澡?”江夏问。
“不了……那我就没有时间回家了。”何琪平和地说道。
“嗯……在这住吧,再让我听听你的呼噜。”
何琪愣了一下,然后便欢喜地跳了起来,如果没有胸前上下反复的两团白肉的话,真的像个孩子。
“哪有!人家就是喝多才会偶尔打两声呼噜的……”
这样突然的变化,让何琪喜出望外。围着江夏转了两圈,然后又停下,问道,“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没有。”
“是不是想放纵一下?”
“没有啊。你都来事儿了,还想这个。”
“没问题啊!来事儿……不耽误!”
“……”江夏一皱眉,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转身把已经湿透的衬衫脱下来,扔到洗衣机里,去柜子里把睡衣穿上,然后找了一件宽大的T恤递给何琪,就当她的睡衣了。
夜渐深,洗漱完毕,何琪又把自己的比KISS和江夏的衬衫用手洗了,没有用洗衣机,全自动的洗衣机费水又费电。况且,就这么两件,有一件还是不算衣服的衣服,不值当。
穿着江夏的宽大T恤,很舒服,但长度不太够,一动就会把白色的底裤露出来。而何琪跟江夏,也并不在乎。江夏连底裤下面都清楚地看过,何必去在乎一个底裤呢……虽然这样看着,更有诱惑力,但何琪很清楚,江夏比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忍耐力,都要强。如果他真没有病的话!
二人并排躺在榻榻米上,中间用一套被褥隔开来。躺着的时候,扭头能看见对方的脑袋,很很难看见对方的身体。
夜晚很静,这个老式小区,住的都是老人,尤其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