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分崩离析(21)

Johnso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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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板块到达地面的时候,声音沉闷。整个结构发了疯地震动。附属结构纷纷支离破碎,崩的崩,散的散,没有火花四溅,但扬起一片沙尘。

    板块底端的触碰是开始,紧接着便是整个结构的“哗啦”。

    这场运动太复杂,所以板块到地之前弗雷德在空中“捡”了个不知干什么的也不知哪儿来的总之据眼镜观察到的情况挺坚固的那么一个钢板过来。板块到地时他把它踩在脚下,然后调动全身神经应付这情况。

    ……

    一千个词汇也描写不尽这种运动。无论之前有多少心理准备,板块坠地时突如其来过山车般的变化都可以随时让大脑死机。空气撞向空气,大楼撞向大楼,世界撞向世界,仿佛要错位相减……弗雷德踩着铁板一路向下,袋鼠一样蹦跳着躲过窗子(窗户的玻璃们早已知趣地落成了一地音节),像在做滑雪运动。铁板摩擦的音调——让人心脏收紧的音调——每一次蹦跶都缤纷变化。幸好弗坠地前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小心控制了速度,把自己到达地面的相对速度减缓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小。坠地带来的速度变化突然而迅猛,若不是得力于发线器的缓冲,他恐怕也无力回天。此时此刻他清醒认识到了自己“手套研发工程”的重要性。——他手上这双黑色手套有没开发出来的功能,不然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

    现在,拦腰截断的钢筋像张牙舞爪的匕首,万花筒般一瞬一个花样,狮子开口地等待猎物上钩——或者,直接向猎物钩过来。但弗雷德没有“上钩”。他在那些“匕首”如雨后春笋从地面腾地冒出之前就躲开了。对弗雷德来说,在眼镜透视镜像的帮助下预测它们的运动,并不是特别恼火的事。

    这个过程中,不乏有高速弹射的各种材料都有的子儿从地里跳出来,随意乱飞。这种乱飞总是很危险,像一批鸟枪法的子弹。有那么好几个子儿不要命地打向弗雷德,被一阵精准的激光打回了灰尘原形。

    眼镜!它集合了激光和粒子束武器①的防御功能击破了所有被识别为威胁的物体,在弗雷德面前构建起一个坚不可摧的屏障。

    ①一种依靠粒子加速器发射的高度聚集的粒子束流高速攻击目标的武器。按粒子是否带电可分为带电粒子束武器和中性粒子束武器。弗雷德的眼镜两者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