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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欧阳慧心里早就许给他了，但女人的害羞和矜持，使得她不好意思把想法流露出来，此时二海这样和她亲热，她心里当然愿意，但嘴上还是不悦地说，“好讨厌，你把人家当什么人了？”
“什么人，女人！”二海的大手伸到她衣服里面，摸到了一个柔软坚挺的地方。
“我不是坏女人。”欧阳慧红了脸说。
“谁说你是坏女人，我跟他急。”
“那你还这样？”她嘴巴又撅了起来。
“我真的喜欢你。”二海说。
“我知道。”
“那你还不肯给我？”
“我没有说不给你。”她有点委屈的样子。
“那你还推什么？”二海又开始亲她。
“我是怕你不娶我。”她弱弱的说了一句。
“不娶。”他很干脆地说。
“为什么？”她的嘴巴又撅了起来。
“我活着就要打鬼子，说不定那天就死了。”
她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你不会死的。”
“但愿不会，不过，鬼子枪子不会绕着我走，不娶你，要是我死了，你就不会守寡。”二海说着又搂着她亲。
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知道他这些话不是信口说出来，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准备好了要和鬼子周旋到底，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今天这么多队员的牺牲，更让他们感觉到现实的残酷，生命的脆弱和短暂，让他们对所处的环境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两个志同道合，舍生忘死的人，还有什么值得顾忌的呢，又有什么舍不得呢？别说他要她的身体，就是付出生命，她也毫不犹豫，在所不惜。
她不再抵抗，也不再矜持了，主动地解开了皮带，敞开了胸怀，拿着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胸前说，“如果你死了，我是不会守寡，我会和你一起死。”
二海有点震撼，他神情沉郁地看着她，从她脸上看到了一种无所畏惧的坚定和毅然，他心里对她充满了敬意，于是就跪在了她面前，先是朝她磕了一个头，然后就扶住她的肩头，把她轻轻地放倒下去。
欧阳慧静静地躺着，看着蓝天上的云朵，感受身体的刺痛，这种感觉很美好，好像两个人漂浮在厚厚的云朵里。
就在这时，她看到不远处有一只东北虎在看着他们，离得有四十多米远，二海在她身上动着，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她没有惊动他，而是不声不响地摸到身边的盒子枪，打开机头对着那只东北虎，只要这只虎进入到三十米范围之内，她就会开枪。
二海对后面的危险依然毫无擦觉，依然在欧阳慧身上大动着，一副洋洋自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那只东北虎在那里好奇地看了他们一会之后，就不紧不慢地走开了，那神态似乎在轻蔑他们。
欧阳慧忍不住笑了。作为女人，这是她的第一次，没有想到，作为女人圣洁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没有婚礼，就在露天的野外，在战斗的间歇，老虎成了他们结合的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