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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上门
车内，杨子姗跟郑江河坐在前面，杨母一人在后，因为老人有点晕车的缘故，窗子半开。
杨子姗小心翼翼的感受着郑江河那边而来的温度与呼吸声，心里对在医院的事情耿耿于怀，感觉尴尬的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但看了下郑江河，他认真开车，面上没多余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的闹剧不曾存在过一般，很自然。
前面的红绿灯停了下，郑江河一只手放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杨子姗紧张抓着膝盖裤子的手背上。知道她的心思，在她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笑了笑，蠕动嘴角说了一句话，虽然没有出声，但杨子姗还是看懂了。
他在说:“没关系！”
杨子姗背脊打的笔直，手松开裤子，转了个方向，回握了对方。
郑江河愣了下，收回目光，看前面红绿灯切换了，就把手收了回来，认真开车。
但他刚才的话已经给杨子姗吃了个定心丸。
也罢，郑江河作为区长，不管是官场上还是与群众的相处下，那种依附、讨好的面孔见的多，这么多年来，他依旧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与人交际的方面要成熟的多。
杨子姗稍微放松了心情。
很快，车子到了小区楼下，显赫的“贵D0004”政府牌惹人注目，邻里邻居的都凑上来看热闹，对车上的人也多有议论。
杨子姗等人纷纷下车，引起周围一片唏嘘哗然。
陈慧茹不屑的扫了一眼周围看的眼睛都直了的邻居，冷哼一声，从车上走下来。看见郑江河给杨子姗开车门时，立刻换上讨好性的笑容迎过去，还没走两步就被杨子文揪了回来。
“你干啥去？”
陈慧茹瞪了他一眼，把手撒开:“你给我闭嘴。”冷冷的威胁了句，还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杨子姗一眼看见狗腿似的陈慧茹，脸色稍微冷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初，弯腰把车内的杨母接了出来。
陈慧茹见此赶紧过去扶住杨母，自我感觉在郑江河旁边更惹人羡煞一些。
杨子姗看了看后面跟过来的杨子文，再看向郑江河，真诚的道了谢:“今天谢谢你了。”
郑江河抓着她的手臂，柔声道:“没事，好好照顾伯母。”
说着就要转身上车，杨母赶紧拦住他:“哎，区长，今天真的是劳烦你了，不如待会留下来吃个饭吧。”
郑江河顿了下，看了眼满怀期待的杨子姗，也准备同意。但最后下车的秘书连忙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不行，待会还有事呢。”
两人的神色让杨子姗察觉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是不是有事？”
郑江河笑了，把半开的车门关上:“没事，那就叨唠伯母了。”
杨母也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快，先是愣了下，随后神色大喜，赶紧让杨子姗带郑区长上楼。
一番簇拥下，都上了楼。
杨子姗招呼郑江河在客厅坐下，然后又扶着坐在另一边的贵妃榻上。
“你们先坐，我去倒茶。”杨子姗说着，转身钻进厨房，心里对郑江河的决定高兴的心花怒放。
旁边的陈慧茹在杨子姗走后，一点不见外的一屁股坐在郑江河身边，杨子文虽然察觉她要这么做，但是想拉都拉不住，只能又羞又恼的看着自己媳妇坐下去，整个身体都要贴上去了。
郑江河眉头动了动，脸上波澜不惊。
“哎呀，郑区长，就我之前的在医院说的事，想找郑区长出出主意，这个你看方不方便？”
“慧茹！”杨母脸上的笑脸瞬间消失，严厉的叫了声。陈慧茹虽然不敢看杨母脸色，但是却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所以假装没看见，继续期待的望着郑江河。
郑江河扭头看她，嘴角挂着官方式微笑道:“我觉得杨先生工作这方面的注意还是要自己拿捏，因为我在他那个行业毕竟算是外人，给的意见定然没有专业人士的好。”
顿了下，见陈慧茹脸色微微难看，继续说:“杨先生不妨向同部门的前辈请教，应当比我的意见要好。”
杨子文讪笑两声，把自己媳妇从沙发上抓起来，一边给郑江河道谢:“郑区长说的是，我知道怎么做了！”一边把陈慧茹往茶几外面推。
“你看子姗在厨房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她一下。”
陈慧茹瘪嘴，哀怨的瞪了眼自己男人，气他没骨气。奈何旁边的杨母眼神宛如刀子锋利，也不敢多说，拔腿去了厨房帮忙。
郑江河嘴角笑意收住几分，定定的看着厨房的方向。
不一会儿热茶都端了上来，杨子姗也在里面围了一条卡其色围裙，大有家庭主妇落落大方的美，让郑江河看呆了片刻。
“你们先聊，我跟慧茹做饭。有什么爱吃的就告诉我。”
杨子姗道，触及到郑江河的目光，羞涩的低了低头。
“子姗啊，你问问郑区长喜欢什么吧，我都可以。”杨母说。
郑江河笑了笑，目光温柔的噙住杨子姗的视线，就好像在说“我喜欢什么你都知道”一样，但嘴上还是道:“我也一样，有什么拿手菜做就对了！”
杨子姗脸颊红润，点点头，最后又一股脑子钻进厨房。
郑江河在这边跟杨母相谈甚欢，杨子文也时不时接几句话。
一屋子欢愉，正巧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杨母看向玄关处，让杨子文去开门。
杨子文正说到兴头上，听这话，稍有些闷闷不乐的过去了，打开门，是旁侧的街坊邻居，盯着看稀奇的样子堆积在门口。
“子文啊，听说郑区长来你们家了！”说着，目光兴奋的从杨子文肩头越过，果真看见里屋客厅上坐着的郑江河，虽然只能看见一个后背。
“哎呀，真的在。”
杨子文还没说什么，给他东西的大婶突然大叫，带着身后的几个三姑六婆都挤进来了，不管杨子文的存在，把人挤到了一边。
“哎，你们……”
杨子文想要阻拦，已经晚了，几人簇拥而进，来到郑江河面前。
“郑区长，听说你是为了接杨嫂专程跑了一趟？”
杨母笑脸猝然凝固，尴尬的看向郑江河，心里不舒服。
这些人闻到八卦的味道就跟蜂蜜闻到花香一样簇拥而来，她其实并不想太引人注目，毕竟杨子姗跟郑江河的情况还不定。
郑江河嘴角挂笑，应对自如：“也不算是正好今天有时间，子姗老师平时教导我家孩子也是尽心尽力，我回访这也算礼尚往来。”
众人各有猜疑，但不管怎么八卦，都从他嘴巴里撬不出什么。
郑江河的回答中规中矩，杨母也放心了，同时也为杨子姗担心。
八卦的差不多了，郑江河抓住时机，突然改变了话题:“今日就先这样吧，伯母刚从医院出来，需要休息，还请大伙谅解，有什么改日再聊。”
众人一脸失落，但是看杨母脸色泛白，虚弱的模样，也不好多说，只能都回去了。
人走后，整个客厅的空间都大了。
郑江河松了口气，亲自给杨母削了个苹果给她:“伯母，虽然已经出院了，但是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
杨母大喜，连连点头，受宠若惊的收下削好的果子。
几人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一桌子少说二十来个菜摆了上来，色香味俱全。
杨子姗把饭都乘好后，忙的满头大汗，脸颊也红彤彤的。由于热气腾腾的缘故，一双眸子裹上水光，看起来楚楚动人。
杨子姗摘掉围裙，说可以出了，然后坐到郑江河身边，身上还带着挥之不去的菜香味。
郑江河给她挑了一块肉放在碗里，柔声道:“幸苦了。”
杨子姗心里荡起层层涟漪，拧紧红唇，红着脸吃下那块肉。
一顿饭，宾主尽欢，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吃完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杨子姗将郑江河送走了，杨子文两口子也跟着顺风车走了。
宾客散去，杨子姗收回笑脸，叹了口气，把一桌子的狼藉收拾掉。然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抬眼看见杨母坐在沙发上，脸上布着哀愁。
“妈，喝水。”她在厨房给母亲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杨母接住，有关岁月留在手上的痕迹微微皱起，她唉声叹息，缓缓喝了一口。
“妈，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杨子姗见此，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边，目光担忧的上下横扫。
杨母轻笑一声，抽出一只手搭在她手背上:“我没事，就是担心你啊。”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哎，傻孩子，”杨母无奈摇头，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双手紧紧的捧着杨子姗的手。掌心染上杯子的温度，稳稳灼热。
“你怎么能不让人担心。虽然区长有钱有势，但是说到底你我都是普通人家。”
杨子姗抖了抖肩膀，拧着朱唇，眼帘幽幽垂下。
“子姗啊，我知道你对区长真心实意，但是这样一个人物愿意接纳你，真的好吗？”
她知道自己母亲的意思，她跟郑江河之间差距悬殊，却处到了一起。未免会遭人口舌，虽有羡慕她的，但是也少不了嫉妒。
而且她跟郑江河之间夹杂着一个郑浩。虽然郑江河表明态度，但是毕竟是他儿子，不可能因为她一个女人，对自己儿子下狠心。
想到这些，杨子姗眼角一酸，腾腾热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苦味。
“子姗，妈妈主要是担心，倘若有一天你被他负了，你的日子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杨母看她良久没说话，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杨子姗指尖一颤，瞪起温柔如水的眼眸，眼里满是惊颤。她还没想过那些。
这么想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不如跟徐朗离婚这么简单，她会被多少人嚼舌根、落进下石?
但是脑海中浮现郑江河那张五官阔朗的脸，实在想象不到他会三心二意对一个人。
杨子姗咬咬牙，把母亲的手抓紧，信誓旦旦道:“妈你放心，我会努力争取我应得的。也绝对不会让你担忧的事情发生。”
杨母神情恍惚，虽有忧虑，但看自己女儿认真的神情，她也不好多说，只能选择支持。因而犹豫了下，笑着点头了!
周末，徐朗终于从一周的硝烟弥漫中解放出来。今天休假一天，他感觉神清气爽。
虽然自从姚思芳答应自己之后，两人有过不少甜蜜的接触，但是还没真正的约过会。
今日徐朗早早起床，好生把自己收拾一番，随后打电话把姚思芳约出来。
姚思芳接通时，声音有气无力的，隔着手机能听到对方惺忪的呼吸声。
徐朗脸色大红，小心翼翼的问:“你还没起床？”
“嗯。”
稳了下，姚思芳又说:“昨天帮一个客户牵线，半夜三更才回来，现在困成狗了。”
徐朗蹙了下眉，说了句幸苦了，然后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即将指向十点。他还幻想着一整天约会呢，看样子是做不到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记得吃饭啊！”
“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姚思芳没听进他的话，反而问道，语调没有之前懒散惺忪。
徐朗哈哈大笑，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没有，只是想给你打电话道一句早安。”
姚思芳沉默片刻，徐朗心里七上八下的低头，一只手搓着西装衣角。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又怕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良久，姚思芳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我还有点累，想睡一会，下午一起出去约会吧！”
约会两个字眼猝不及防的闯入他的耳蜗，徐朗有些飘飘然，愣了良久，才欢快的吐出一个字:“好！”
然后两人愉快的挂了电话。
姚思芳轻笑一声看了看手机，嘴角的弧度拉长，心想道:“果然是想去约会！”
然后把手机放在枕头下，整个人都钻进大被中，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徐朗吐了口气，把手机放下，然后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他下意识以为姚思芳打来的，高兴的接了，结果在耳边响起的却是瑟琳娜的声音，把他兴奋的心情沉了下去。
“徐朗，今天你休息吧。”
“对啊。”徐朗不惊不扰的回答。
“那出来喝一杯吧！”
“这个……”徐朗犹豫了下，想到姚思芳。
瑟琳娜察觉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不方便。徐朗连忙回应:“没有，什么时候？”
想来对方帮了自己这么多，而且瑟琳娜的心意他也知道，所以是时候表明自己的想法，还有认认真真的道谢了。
“下午吧，喝茶，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
徐朗点头。
下午，徐朗如约去了两人约好的茶馆，瑟琳娜早早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
她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一条雪白的蛋糕裙，露出光滑纤细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如瓷般小巧精巧的脸蛋上挂着浅笑，给人一种纯洁干净的美。
跟姚思芳不同，姚思芳成熟、坚韧，他喜欢那种感觉。
“等久了吧。”徐朗走过去，打量的目光只停留了两秒。
“没有，刚到！”瑟琳娜见人过来了，脸上的笑容变深了不少。然后把桌子上的菜单推到他面前:“想喝什么?我请客！”
徐朗干笑着接过，看了看菜单，随便点了一杯乌龙茶，然后两人面对面的聊起天的来。
“芳芳的事真的谢谢你了！”
瑟琳娜面色一僵，也早就知道两人见面聊天肯定离不开姚思芳这个话题，所以习以为常的笑着摆手，说:“客气了。”
但突然想到苏英杰的事，脸色微微起了变化。她低着头，轻声说:“徐朗，真的抱歉，虽然姚思芳的事情澄清了，但是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徐朗没说话，心里的不甘又被唤起。
那样一个努力的人，被人诋毁成这样，可是到头来罪人却没有得到一点惩罚。单独一个视频罢了，只能帮姚思芳澄清，别的给不了什么。
“没，瑟琳娜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至少让芳芳的名誉还是如之前一样清清白白的。”他收紧掌心，双手放在桌子上。
瑟琳娜心头微动，她张张嘴，眸子闪着璀璨的光芒，刚想说什么，服务员立在两人面前，把茶放在桌上。
瑟琳娜原本的话也因为如此而吞了进去。
“不过，我们以后大概不能这样单独见面了！”徐朗眉眼弯弯，笑着说，把上一秒的尴尬一挥而散。
瑟琳娜愣了下，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脸颊微红，眼睛里满是柔情，虽然看着自己，但是在瞳仁里映射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她没见过这样的徐朗，心里也浮现不详的预感。对方不挑明，她也很快明白，僵硬的扯起嘴角，说:“你跟姚思芳在一起了？”
徐朗点头，骨骼分明的手指捧着面前的釉色茶杯，嘴角的笑挂的高高的。
瑟琳娜心头一紧，说不出的窒息感，她稳了下，突然大笑，半起身，掌心拍在徐朗肩膀上，道：“小伙子，不错嘛，冰山女白领都被你拿下了？”
徐朗惊了下，没想到瑟琳娜表现的这么爽朗、轻松，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瑟琳娜眯眯眼角，一屁股坐下，双手抱胸，哼哧一声：“想不到你这么没眼力劲，放着我一白富美不要，竟跑去追上司。”
这话听着虽然讽刺，但徐朗知道她是开玩笑的，抓抓后脑勺讪笑了两声。
瑟琳娜瞧了他两眼，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矜贵的抬起茶杯喝了口：“不过你要是哪天被抛弃了，就来找我，本小姐会大发慈悲的收了你的！”
徐朗嘿嘿两声，无话可说。
两人间沉默了片刻，瑟琳娜放下杯子，突然说：“不过，徐朗，苏英杰有权有势，你挖了他墙角，我怕会对你不利。”
脑海中会想到苏英杰威胁她的那天，他走到时候，那道冰冷的视线至今在脑海挥之不去。
徐朗冷嗤，不以为然:“既然芳芳选择了我，我还怕他干啥？”
瑟琳娜绷紧嘴角，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但是有些事她是瞒不住了。
她叹息一声，指甲在手心中深深扣了扣:“庆功宴那天晚上，苏英杰来找过我。”
徐朗猛然绷紧神经:“他找你做什么?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还能关心她，瑟琳娜已经觉得很开心了。所以说起接下来的事也不觉得太过沉重:“我没事，他只是让我不要插手姚思芳的事情。”
说着，她有意抬头观察徐朗的表情。
徐朗一脸凝重，思索翻，喃喃道:“我就说为什么调查一直受到阻碍，芳芳也没得罪什么显赫的人物，原来是他干的。”
一猜就重。
瑟琳娜无奈的笑笑，这人对姚思芳的事就是这么敏感。
“所以，我担心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设计害姚思芳，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充分说明他这个人的人品。我怕他会因为姚思芳对付你。”
徐朗冷笑，捏着拳头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下，沉声说:“不怕他。不过我现在倒是想给他点惩罚。”
话落，他眼里闪着异光，抬头看向瑟琳娜。想什么都表露在脸上。
瑟琳娜半手盖住脸颊，连忙回了他:“徐朗，这事我帮不了忙。”
徐朗眼里暗了暗，低下头。仔细想来，也是。这样只会牵连到瑟琳娜，那个男人万一做出伤害瑟琳娜的事，他后悔都来不及。
“嗯!但还是谢谢你愿意告诉我。”徐朗喝了口茶，水温比之前冷了许多。
“所以你……”瑟琳娜一脸担忧，身子往前靠了几分。
她真怕徐朗会报复苏英杰，然后引火上身。
徐朗笑了笑，说了句话给了她定心丸:“你放心，既然芳芳都没事了，这是我也不会多加计较。”
“那就好。”瑟琳娜松了口气。
转眼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这口茶喝完之后，徐朗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
跟瑟琳娜分道扬镳后，徐朗打车去了姚思芳楼下，在车上两人就约好待会见面。刚到楼下，姚思芳也从公寓里面走了出来。
她穿的十分又气质，一身干练、紧致的黑色贴身小西装，卡其色的，配上一头波浪卷发，像个职场精英。
“芳芳。”徐朗迎了上去，笑意绵绵。
“接下来去哪？”姚思芳问道。
“要不要去烧烤店?上次跟王太平去过，那地方的味道不错！”
姚思芳大步向前，双手突然缠住他的胳膊，紧紧的，对方的温度全部包裹在手臂上，吓了徐朗一跳，脸颊瞬间红了。
“听你的。”姚思芳笑容满面，语调轻快的回答，那一刻，她脸上都是幸福。
徐朗心中欢喜，自然而热的把人带到了烧烤摊，但是还是走了不少路，一路上该看的也看了，该玩的也玩了，到了烧烤摊后就累了。
正好天边夜幕垂危，烧烤摊架在外面的小灯泡也亮了起来，光线不大，正好能看清楚。
空气中都弥漫着肉串的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今天下午，我跟瑟琳娜去喝过下午茶。”两人正在等烤串的时候，徐朗突然冒出一句话，让姚思芳脸上的笑容瞬间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