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见好友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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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等一下!」一道甜美女声又把战斗中断。

    就在季行云胡思乱想之际,雷苹将人带到。

    雷震正襟危坐,脸上保持着一贯的扑克脸,让人摸不清心中真正的想法。平常季行云与他相聚,雷震总是诚色以对。看到雷大哥摆出认真严肃的样子,还真让他无法接受,一时之间还以为那是个披着雷震外貌的人偶。

    雷理继续说道:「长青小姐,很抱歉,我这个傻孙子就是死脑筋。」

    「霏儿,太爷要你做陪,可是做晚辈的荣幸,可要乖乖的喔——」雷震道。

    炫鸣闪出、震波透过手掌传至长青大姊……这招令李魁重伤致命的绝技,由高频的振动破坏体内器宫、血管、筋肉、气脉的恐怖武艺,长青回颜满不在乎的接了下来……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雷震诚挚地说:「小辈深感万幸,只能全心为雷家服务,鞠躬尽瘁而已。」

    虽然雷震被陷入狱,长青回夜为他全力奔走。可是自从惜春之夜,两人就再无如此相近而聚。雷震心中的想法,她也能猜出三分。他似乎在逃避、他在刻意保持距离,虽然他没有——长青回夜私下的观察认定应该没有——其他的意中人。难道为了家族,就得封闭自己的私情?

    雷理接着又道:「季队长,雷震能有你这个朋友是他的运气,希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能保有这份友情。」雷理望着远方,感叹的说:「这样的友情,希望你们能好好珍惜。即使将来你们可能站在不同的立场,也希望季队长你能顾念旧情,多方宽容雷震。」

    季行云大吃一惊,可不要将长青大姊打成重伤才好。

    雷震又道:「劳动太爷,小辈无以回报……」

    「嘿——七叔,你可要好好回馈我才行。」雷苹得意地说。

    这话一出,长青回夜马上叫道:「大姊,你怎么叫人抢我的工作!」

    「在下东方寻彩,向你领教。」东方寻彩的声音虽然稳重,却带着几分怒意。

    「其他没事的人就快点去忙,别在这浪费时间。」雷理赶人了。

    季行云闻言,又看到地板被一道激光烧得焦黑,顿时明白,心中也开始构思如何有效运用。

    雷震愧然说道:「是……是……我错了……」望向长青回夜,见她情深款款,心中百般滋味顿时万现。

    众人受教地点头。雷天与殷荃见过李魁以金钢之身受招,深知此招威力,更是心有同感。

    雷震却装成看不见。而长青回夜却真的因心事起伏,眼中只剩下雷震一人,真的没注意到。

    ……突然,她又露出怪异的微笑,带着恶作剧意味……

    东方寻彩站上道场,与长青回颜对立。后者带着笑脸也并未摆出防守或进攻的姿势,东方寻彩见她大意,但体势却又自然天成,真气流转圆融一时间竟也找不到空隙。

    长青回颜看不过去,便道:「喂,小云,还要在这坐多久,别占位子了,要休息就退到一旁。还有人等着要做练习呢!」

    她也深知季行云擅长医术,一点小伤对他而言更不算什么,便对众人说教道:「小云这一招相当巧妙,你们可千万不能学我,得拉开距离,迫他将气弹释放。不然在有效距离内,保证你血脉尽碎,七孔流血。」

    若单论瞬间爆发的速度,季行云虽略胜半筹。但现在长青回颜却像个先知,总能预先察知他的动作,早先提防,早先反击,打得季行云节节败退。

    「长青小姐,老头子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不过希望你能成为雷震这过分认真的傻小子的休憩之处。」

    战意正高昂,却硬生被阻,长青回颜一股火气开始延烧。

    东方寻彩应季行云之邀参加这次的武会。

    「说的也是,东方大家怎么会在意那小小的一个武会。」

    「大人,请保重。」季行云道。

    「等会,雷霏留下。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季行云耸耸肩,也是一脸疑然。

    长青回颜如聋耳瞎子,根本无从得知对手的攻势。可是,她却做出反应——就在东方寻彩自认得手之际,长青回颜翻身后踢,画过一道完全的弧线——画破缠身的气流,翻过对手流星似的攻击,也抛去头上烦人的火焰。她后翻数圈方才定身而立,摆开架式后再无轻忽之情。

    「这可不行喔——爷找的人正好在场上呢!」雷苹阻道:「东方少爷、季小队长、长青回夜小姐,请你们随我来一趟。还有东方少爷,您没被这个粗手粗脚的人伤着吧?爷正等您回去泡茶呢!」

    季行云对雷理的话感到不解与疑惑,雷震向来明理行事磊落,凡事听他的意见总是好的,怎么可能会与他的立场相左?不过这位年高望重的太爷既然特别提出来的,季行云也就唯诺道是。

    再一次走入雷家的大宅。虽然一样是由大门走入,目标还是雷家太爷的居所。可是雷苹带的路线却与雷霏截然不同,又是绕得季行云头昏眼花。

    异变之际,长青回颜气走全身,忙着运动真气调整体压,对抗东方寻彩制造的风暴与气镰。哪知又是两道火球烧上头来!这火球虽未造成严重伤害,却也弄得她狼狈不堪。这时的长青回颜,无法用气流的异动测感对手,双目也被灼|热的火焰逼得紧闭,耳边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放出的真气亦被狂风气镰驱散。而东方寻彩却如流星般射来!

    季行云在心中暗自怀疑着,这种迷宫般的建筑怎么能够住人,动不动就会教人迷路。雷家一定经常在上演儿童失踪记。

    长青回颜真气流转,七寸回劲就要发出。「接招了!」

    武议团中队部的第二武道场又如以往,武议士们又聚集在一起磨练武艺。

    她踏空而来,双手焰起,两颗火球就打向长青回颜头部,同时向前一弓,以人为箭、以指代枪,有如一道流星疾射而去!

    在这之前,两名技研士:颜见与柳甄已经被狠狠地修理过。依目前武议团大姊头火力正旺的情况下,季行云恐怕也难逃她的魔手。

    旋即,双掌握着气弹,闷炸一声,数道激光由双手的缝隙闪出,释放了炫鸣闪的夺目炫光。同时身形一晃,留下一道残影,人却已经闪至长青回颜身前。速度暴闪,让杨菁茹也叹之不如。

    「虽然我不能保证将来会怎样,也许基于政治利益考量,雷震这小伙子还是得娶一个政治新娘,这却不代表他就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恋情。哈——这样说虽然自私了点,不过,男人,总要历经追求、失败才会成长。而且,听说偷情的滋味更胜一切……呃……扯远了……反正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定。什么身分、地位都是假的啦,不把握眼前的佳人才是傻瓜。唯有珍惜当下才是真的。雷震你的考量也许出自好心好意,不过在老头的眼中,你只是在一味地逃避不确定的未来。难道以雷家之能,还要非得靠联姻来保证家族的兴荣吗?」

    不过那只是东方寻彩扰敌的招式。对手可是武议团的中队长,东方寻彩深知武议团威名赫赫,其来有自。更何况她是法天武风最盛的南郡的中队长,若要为季行云出气,仅能利用她未明自己的实力、寻求试探之际,一口气绝技尽出,方有机会。

    「哈——话可不能这么说,雷家的人竟然还要靠外人帮才能……唉——是我这个做太爷的,真没能把族人教好。」雷理感叹的说着。

    「好!这才象话。尽量放马过来!」长青回颜豪爽地说着。

    季行云坐在道场中央沈思着,东方寻彩用心地助他疗伤,形成一同幅又美又怪的画面。

    东方寻彩见状,吃惊地冲向季行云,不满地瞪了长青回颜一眼。小心地将他扶好坐起,同时运气为他疏气,导开瘀血并协助将受到冲击而偏位的内腑归位。本来这些护理的工作正是季行云的专科,不过因一时疼痛而施展不开,现在有人热心襄助,季行云感激地含泪道谢。

    长青回夜越想心情越是惨淡……

    长青回颜笑嘻嘻地说完,一对眼睛就在还没上场的武议士身上转来转去,看得人人自危。

    长青回颜不满地望向道声音的主人,一对眼睛充满战斗欲望像要吃人似的。

    雷理停了一下,道:「好了,雷震、长青小姐,季队长,老头子浪费你们的时间了,你们可以先行离开。」

    等了许久,呆呆静坐,早无聊到极致,只好退而求其次,小声对季行云问道:「小云,你知道老太爷找我们做什么吗?」

    雷理却道:「谁要你鞠躬尽瘁,雷家可不希望家人成为只是家族服务的机器。没错,现在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你成为老头子钦定的家主人选,但,这不代表你就一定要以成为家主为人生目标。而且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还是个问题呢!再说,一个只会为家族利益着想的思考机器,也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家主。」

    季行云这才知道,他与李魁战斗的经过长青大姊全都知道了。瞪了一眼多嘴的雷天,后者只是一副无辜样子看着天花版,季行云也只好应要求运起绝技。

    「哼、哼,雷震,你看该怎么办?为了你的事,让多少人为你担心操劳。还有连我这个督议长都出面为你做保。现在外面一定谣言四起,必定把你认定为我的接班人。」

    然而……「所以我希望……」雷理继续说着。而其中内容却不是训示也不是说教,雷霏一对眼珠因为雷理的话而灵动闪耀,脸上跳起跃跃欲试的音符。

    在几名武议士们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雷苹就把东方寻彩、季行云与长青回夜带走。

    「哦——这还不简单。你要是用刚硬的方式想要阻挡震波,恐怕只是徒劳无功。不过,我把真气稀释,像棉花一般散在身前将震波吸收,自然就传不到身上……」长青回颜甩甩手,道:「不过,手还是被震得发麻。真是好功夫。

    「太爷,那我也走了。」雷霏道。

    「雷震,既然外面已经把你当成老头子的接班人,那你就得有接班人的样子。嘿,先放你几天假,等雷严回来,你可就有得忙了。」

    季行云原本想利用机会把她介绍给众人,并且寻求进入绿海的助力。不过长青回颜今天的火力特别旺盛,没两下就打得颜见、柳甄哇哇大叫,大喊救命。还没机会把东方寻彩介绍给众人,就被拉下场了。

    不预期地碰上雷震,长青回夜脸一红。望向他,见他神采依然,心中起伏不定,似乎有一股小小的声音吶喊她快点逃离……

    雷苹堆出笑脸,道:「很抱歉了,那就下次啦,东方少爷本来就是『督议长』的客人。您要跟他老人家抢人吗?」

    「喂!这怎么行,我们才打到一半!」长青回颜抗议着。

    「您言重了,大人。」长青回夜道。

    季行云急道:「长青大姊,她可是……」

    武议士们无不在内心欢喜膜拜声音的主人。终于有人自愿成为魔王的贡品,解救众生!

    「让我来领教一番!」充满英气而沈稳的声音响起。

    长青回颜见招心喜,一掌推出,打算硬将东方寻彩的气劲挡下,却不知那招并无含纳多少真气,纯以沉重的空气做为幌子。她这一掌,阻断气压平衡的真气因而戳破,空气瞬间爆开,而强大的气流又将她身前空间的空气抽光,然后又瞬间补入,造成数道真空的气镰,同时气压的骤变更令人难以适应。

    「是的,谢谢太爷。」雷震道。

    长青回颜疑道:「你不一直对挂名武会师父深感麻烦?有这上好人才问问有何不可?」

    「愿十二先灵常佑大人。」长青回夜道。

    踏入厅房,看到雷震与雷霏兄妹已经盘坐在地,似乎等候多时。

    其他人看到长青回颜头上的战火正浓浓燃烧着,心知不妙,也急着要找理由闪避。

    「你这个爱找麻烦的小丫头……」雷理开始对她说话了。

    长青回颜不理长青回夜的抗议,就道:「好了,好了,她都没表示意见,小丫头紧张个劲。来、来,咱们继续。」

    哪知杨菁茹走没两步,惊觉狂风吹过,长青回颜已经挡在门口。

    说罢,两人再度提高警觉,准备继续比试。

    「哈——让你们等久了。老头子年纪大了,身体也跟着变差,受不得风寒,就在里面避避,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你们不会介意吧?」

    轰的一声,一道至刚的劲力又把季行云逼退数步。

    本来武会总老师的工作是可有可无,只是近来长青回夜在置装费上投资颇多,兰心武会可观的收入可是有力的资金助力。

    「……」长青回夜深情一望,低头未语。

    「……」季行云苦笑。这跟武议团哪有关系,雷理可是雷家的太爷,他要做什么,你是雷家的大小姐都无得得知,一个外人哪管得着。

    季行云也不客气,马上凝气于掌,迅速地将炫鸣闪完成。不过他犹豫了一会,要是青长大姊不能破解,这武艺威力极大会恐怕造成严重伤害,心念一转便收回三分真力。

    「这……」雷震无言以对。

    「唔,好,算你狠!」长青回颜不甘心地说着。

    雷霏突然觉得不安,太爷一副赃兮兮的笑脸,不知所为何事。她对雷震与长青回夜放出求救的信号。

    雷霏就与她的大哥完全相反。她就像只小虫,坐在位子上蠕动不停。神色带着几分烦躁,要不是等的人是雷家的太爷,她恐怕早就开骂、甚至直接走人。见到长青回夜也受到邀请,她高兴地对她猛眨眼。哪知对方的明目中却只容得下雷震,完全忽略她的招呼。雷霏在心中生起闷气,嘟起嘴、脸颊鼓起。

    发现众人顾左右而言他,长青回颜没好气的说:「怎么,没人要上了!难得我今天心情特别好,想抽空多指导你们一下,这·么·不·给·面·子·吗——」

    「当然不对!虽然『他』长得相当秀气,但也不能叫男人……」

    啊!糟了!被她骗了!季行云在心中大呼不妙。果然腹部传来强烈的冲击……然后是令头皮都因而竖起的疼痛……季行云抱着肚子痛得打滚……

    「是……」

    长青回颜欣喜地说:「放心,我自有分寸。来者是客,很久没跟安郡的武者过招,你尽管来吧——」才见她站出来架式摆出,长青回颜已经大致知道她的来历。

    季行云已经用了穿云劲。他完全想不到让李魁吃了苦头的绝技,在长青回颜身上居然起不了作用。长青回颜不过随手一挥,就放出一道刚烈无比的真力,硬将穿云劲给炸散!虽然季行云自认在闭关之后功力大有提升,哪知长青大姊的手劲却更加沉重,好像之前与她打得难分难解都是假的。

    现在场上正在较劲的是两名队长:中队长——长青回颜、小队长——季行云。

    长青回夜脸红的像苹果一般……蚊声道好。

    「唔——」雷霏不甘心地目送雷震等人离去,心中暗骂,陪一个老头子多无聊……

    「去,去,要谢就谢那两个小伙子。」雷理指着季行云的鼻子,说道:「要不是有季小队长请托,我才不管你呢,还有东方寻彩也出了不少力。不过真要谢,还是我这个聪明灵巧的小苹儿策略用得当,当然还有长青家的小姐多方帮忙,你才能无罪脱狱。」

    「啊……不……」长青回夜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回答。

    长青回颜不以为意,只是笑嘻嘻地又暧昧地看了一眼季行云,道:「来吧,这回我会小心,不会再让人心疼。」

    果然是要说教……大哥真可恶,竟然自己逃跑,亏我还多方奔走,为他脱罪……雷霏在心中痛恨的暗骂着。

    东方寻彩看着季行云与长青回颜激烈的战斗,不免担心的偷偷问着雷义:「这就是南城武议团平常的比试?这种打法会不会出人命……」

    「您的好意,在下心领。」

    「咦?」

    「啊!大姊,我想到了,有件事我与雷天非得现在去办才行。」杨菁茹拉拉雷天就要离开。

    「啧、真不可爱,跟你老爸同一个德性。」雷理不领情的说道:「算了,今天找你们来,主要还是为了你这麻烦小子的事。」

    「但是,大姊头,您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雷霏还想找季行云拌嘴,雷理这就披着厚衣缓缓走出。

    长青回颜不满的说:「你不是还有一招新的武功,好像是炫鸣闪的改良版?还不拿出来用用!」

    长青回颜挂着充满战斗欲望的招牌笑容,雷天等抽了几口凉气……今天,难过了……

    「大人您言重了,朋友间,不需言谢。」季行云道。

    「是没错……但……不对!大姊,你怎么叫『他』当兰心武会的总师父!」

    「有什么不对吗?」

    道场坚固的地板,留下一个大洞。突来的精采攻防,令人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知道要想办法让大姊的武瘾得到满足,不然往后的几天可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避免被长青回颜抓去「特训」,但是要站出来为众人「牺牲」却又是另一回事。

    「哦,你是——」

    一个大意,落得狼狈的长青回颜却欢喜喊道:「好!小云,你找来的这个朋友真好!」气劲放出紧锁对手,又道:「东方寻彩吗?你有没有兴趣到兰心武会担任总师父?」

    「你们也要注意,以后千万别像小云那样。除非是力穷之际,否则对自己的武艺再有把握,也不能在战斗中撤走护身真气,否则意外随时会发生。」说完,又把话题转向小云道:「你这招真的不错,而且……好像还有成长的空间。你不觉得炫光的功能不单是扰敌而已。」

    「什么嘛,武议团的小队长,也没比较了不起……」雷霏埋怨着。

    「能为世伯服务,是小侄的荣幸。」东方寻彩道。

    长青回颜也不管季行云的状况。反正以身受教一向是她的教育方针,那一击虽然用力,但只是纯粹力量的冲击,没运上多少真气。想来也不会造成多少伤害……除了刻苦铭心的痛感……

    众人见招大声喊好。长青回颜不为所动,左掌缓缓推出就迎上季行云的炫鸣闪,让人不免以为两人是在套招。季行云却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明明想往长青大姊的下盘打去,怎么不知不觉中手掌会自动向上偏移,将炫鸣闪击向她的手掌。不过这一掌瞬息而出,也不容他多想,箭已发出,要订正为时已晚。

    由门口走入的雷苹笑嘻嘻地迎上长青回颜的双眼,道:「很抱歉,长青大姊。不过『督议长』要跟你借两个人。」

    「放心,队长还撑得住……不过大姊今天好像是猛了点……没事的……」雷义盯着精采的战斗,不太专心的回答。

    季行云喊道:「接招了!」

    她——南郡武议团的大姊头,表示为了庆祝好友雷震洗清冤屈,才特别费劲指导众人。不过只要对她有一点点认识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她武瘾发作,找人止痒。而根据来自常侍官长青武昌的内幕消息则指出:长青回颜因错过变得异常厉害的李魁而心生不满,才借机找人出气。

    「别急着走……你们近来真的欠缺锻炼,今天就让我一尽中队长之责,想回去,先通过我的『指导』再说。」

    「哦,等会还有个商会,老爸他硬要我参加,也容我先行告退……」机警的殷荃也马上告假。

    没空隙就自己制造!东方寻彩真气流转,双手展开一个回旋沉重的真气如洪水般涌出,同时身体轻跳,竟点着沉重的气劲踏空而来!

    雷震恭敬道:「太爷,您身体为重。还要惹您操烦,小辈心感恐慌。」

    「家族是以人组成,要是持家的人自己都不懂得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帮助族人得到幸福与快乐?」

    长青回颜随口应道:「好啦、好啦,快把人带走……真是扫兴。来,别管她,咱们继续。」

    东方寻彩一击落空,猛然扭身避开弧月般的攻击,如流星般坠地,轰然一声。借力弹起,飘然落地,讶异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