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追捕、躲藏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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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那我可要找他泡茶聊天,问问明清璇的近况。」

    这时的季行云走出花园不久,正庆幸自己的好运,却不知自己并非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更不知道天园里正展开大规模的搜捕行动。

    不过当然不能再这样下去,总要想办法突破困境才行。

    「放心,他逃不了的,留个人守门,其他人散开搜寻,看谁先找到,等到抓到人就算他一份!」

    季行云暗道倒楣,想要避开那三位的眼睛悄悄地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先找地方避一避再找机会逃离。

    「试试看吧!顾门的那位小朋友漫不经心的,嗯,也许会有机会!」

    宇变陷入了沉思,脑中浮现被穹紫环惹过的麻烦,还有林林总总的恶作剧,要是出现许多像她一样难照料的小孩,那会是怎么的光景?

    「是谁?」

    另一位成年的天人女性快步走入的急躁脚步声,打破了房间的安宁。

    逃了一段时间,季行云躲得心烦,同时心生疑问,他们好像知道他会往哪跑的样子。虽然不清楚他确切的位置,但是不论季行云怎么躲、怎么藏,总是有人能追到他附近。

    宇变召集了园里面的未成年人进行分组,展开了追捕入侵者的誓师大会。而参加追捕的人也个个士气高昂,让这些天人的未成年人如此兴奋的原因,则是宇变承应了丰厚的奖赏。为了得到奖励,所有参赛的人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要把季行云揪出来,好赢得比赛。

    由仓库中逃离的季行云并没有得到几分钟的安宁,相反地,那些追捕他的人追得更紧、更小心谨慎,要抓到他的决心也变得更加坚定。如果本来只是为了宇变提供的奖品而注入热情,那么在被季行云的小计谋给诈骗之后,就变成为了自尊心而发誓要把人逮住。

    当季行云悄悄地由树上跃下,潜行离开花园之时,在天园的另一角,空还生正悠闲地看着一本游记,房内还有苍眠月正与穹紫环吱吱喳喳地小声交谈,遴选书本。

    情急之下也没空去记路,跑着跑着,季行云已经忘了怎么回到出口。不过就算记得,也得要能摆脱后方的追兵才有用。

    「那你知道这次偷进入的人是谁吗?」

    追捕的人虽然将近二十名,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什么追迹的技巧,也不懂合作围捕,只是各自为政地找人。原本以为就要完蛋的季行云发现这个情况,便巧妙地利用许多堆高的置物箱,与追捕者们大玩捉迷藏。

    季行云原本打算放出真气四处探查希望能找出苍眠月,可是又担心被人发现,只好漫无目的地在里面走着,希望这里能有个路标或是类似的东西。

    原本由原路转回正打算要由进来的地方逃脱,结果他到了花园入口却听到三位小朋友兴奋的叫声。

    「喂!你听说了吗?又有老鼠跑进来了。」

    只要能拉开距离,再收纳气息,还是能继续躲藏,只要没被抓到就有机会,总之先逃再说!季行云尽全力快跑!

    「就是季星移的儿子嘛。」

    「就是现在!」季行云大胆地现身,用最大的加速度冲往门口。

    在不敢自暴行踪的情况下,只有先依靠肌肉的力量,而为了避免发出声响又不能跑得太率性。所以追捕的人虽然慢慢地仔细搜索,可是季行云也没能拉开距离。

    「啧,看你置身事外的样子,真叫人难以安心!我看还是请其他人多多注意一下才安全。」

    空还生认真地说:「怎么会?你忘了,我以前曾研究过儿童心理学吗?」

    「就是那小子的事啊!你知道他就是明清璇的孩子吧?」

    如果只是被骗了,那有些人还可以只是一笑置之,不过有一位天园之人在他们身旁被打倒,那才是最令那些对自己身手小有自信的人最气愤之事。让入侵者将他们的朋友打昏后逃走竟还不自觉,怎会有这种失误!许多园里的人都把这件事当成奇耻大辱,而立誓要把那位狡狯狠心的入侵者给抓住。

    「没错,不过你知道法天联邦做了什么处决吗?」

    「……有人偷跑进来了。」

    这下可不妙,想不到天园与法天还有这种协定。别说法天是用这种严苛的手段在惩戒入侵天园之人,就算不是施以死刑,他这个早被法天联邦以叛国罪在通缉中的人,落到法天官方也是唯一死刑。

    「天呀,这里的人功夫都是打娘胎练起的吗?」季行云用一句以前别人用在他身上的话,形容那些追捕他的人。

    「那就对了!我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入侵者,才发动这里的小朋友去逮人,顺便活动他们用脑的机会,可是这样下去好吗?虽然季行云尚未成年,也没接受过正规的教育,可是他在法天还有地上的许多地方打滚了许多年,光是实战的经验,就不是我们这边的小朋友所能比拟的。现在还有人被他打昏了,还好只是打昏而已,不然你叫我怎么跟家长交代!」

    「啊,他跑到二号仓库了。」

    被追捕的人当然不会知道那些追捕者心态的转变,只是觉得那些人变得更危险了,似乎被怒气给附身。

    「啊!找到了。在那里!」

    「别让他跑了!」

    「你还真能冷静分析啊!」

    在一明一暗的情况下,要躲藏也就变得比较容易,只是这样躲躲藏藏的又能持续多久?

    「不,是当场处以死刑。」

    「劳役吗?」

    那两人走远后谈话继续。

    「奇怪,到底是哪出问题?难道我身上被下了追迹香,还是显迹蛊之类的东西?也不对,我来到这后又不曾与任何人接触过?还是我气息消除得不彻底……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啊……又来了,真烦!」

    宇变嘟嘟嚷嚷地离开后,空还生又把书本翻开,读没两行又把书本阖上,疑问地自问自答道:「季行云应该是追着眠月那个小丫头来的吧?可是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就算再迟钝也该有个界线,还是说……

    空还生两手一摊,问道:「不然呢?」

    这位女士行虽然略嫌急躁,可是一看到房内还有两位「未成年人」在场就停顿了一下,先不动声色地布下绝气壁才继续说话。

    「一定是那个入侵者啦!我们是第一个发现那个入侵者的人喔!」

    「说的也是……要是运气不好,碰上讨人厌的小康哥那多倒楣。」

    发现宇变略带急躁的责问,空还生把视线移离书本,反问道:「你是指什么事?」

    「有人就有人,这里又不是什么管制的地点,也许是哪个人来这里偷闲。别管别人啦,还是快把石莲花找出来要紧!」其中一位小朋友不以为意地说着。

    空还生还是轻轻松松地说:「放心,放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还是说你要请高级班的学生出手?这样的话,穹紫环就会加入游戏喔。」

    如果介入儿童的游戏,那不就等于破坏他们的游戏,会这么做的大人岂不是太逊了。

    「竟然还会有敢私自闯入的人,真是不知死活。你还记得去年那个入侵者的下场吗?」

    灯光突然大作,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就变得与正午的室外没两样,想要趁黑混水摸鱼也没指望。季行云只能一面移动,一面躲避这群人的搜捕。

    天园真的很大,像是地底迷官般的走道,毫无变化的通道,唯一不一样的只有偶尔出现各式不同的门。

    事实上就有一次,吵闹地奔跑前进的几位小孩子在经过某一道门时,被里面的人斥责了……同时也解除了季行云的一次危机。

    「惨!怎么会这样。」既然已经面对面地碰上了,季行云就没必要为了消除气息而不动用真力,他马上转身全力冲刺。

    也有少数的人相当关心这件事,宇变就是一例。

    这功夫正是当初随着外交使团,在绿海中穹紫环展现的伪装术。虽然材料与技术上的差异,让这个假人看起来还真的很「假」,不过情急之下也只能这样了。做好了伪装,季行云又小心地向门口附近移动,静心地等着。

    干百慧有点生气地说道:「那你还……」

    季行云抽空回头一看,别说那些追上来的人看起来都像是十多岁的少年,甚至还掺杂了几位身高只有他一半的小朋友。

    在天园的一间书房中,空还生还是悠悠哉哉地喝茶看书,好像天园的小骚动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面小心地躲开追捕的人,季行云同时向仓库深处移动,然后攀上箱子,不动声色地换了上衣,然后用扫把把他原本的衣服给架上,装成人蹲在地上的模样。

    走了十几分钟,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竟然没再碰上任何人。

    话只有听到一半,便产生了误会,不过游戏也要这样才玩得起来……

    没跑多久,又出现十字路口。这回虽然没有迫切的危机,可是季行云也不甚注意观察,反正这地下城市的走道都长得一模一样,也无从得知往哪走比较有利,不假思索,依直觉反应随便选了条路就继续前进。

    不过他们又不像是察觉到季行云藏身的正确地点,似乎是由真气的知感发现有人,否则他们早该将目光移向树上。

    干百慧手一举,正要操作手环通知宇变时,空还生却又轻松地说:「这也不急。就让他们陪新朋友玩玩捉迷藏不也很好。毕竟偷偷潜入是种没礼貌的行为,让他吃点苦头也好。也正好可以训练一下小朋友,难得有这种机会,我们多注意一下,别让双方有什么严重的损伤就好了。」

    「哎呀,你就是太过于保护小孩子了。你就这么不信任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吗?就算他们的专长不是战斗,可是也有基本的战斗能力,就是输也不会输得太快,真的有事还怕会没人出手制止吗?

    这几个小孩子实在不是一流的追捕者,否则他们就很有机会再次与季行云碰面。可惜兴奋的小孩子吵闹的声音打草惊蛇,让他们追捕的对象掉头快跑。

    长长的干净通道,根本没地方可以藏身。转弯之际没注意另一面有无人迹的结果,就是被人发现。

    在躲避中,季行云不小心踩到了一件衣服,又看到了一支扫把,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干百慧眨眨眼才放心地说道:「原来如此,我才觉得奇怪哭婴蛇怎么会放行,原来是自己人……啊!不对!宇变那家伙已经开始编组要小朋友们去把入侵者抓起来了。我得快去阻止他才行!」

    在那道门突然打开之前,季行云根本无从察觉里面有人。如果这里的人都擅长隐藏气息的话,那随便开门碰上园里的居民岂不是自投罗网。

    听到最让他头痛的穹紫环,宇变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才又叫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就说问题不是出在这里啊!」

    没得选择,季行云只得向左边的通道移动。

    「他是我的,别跟我抢!」

    宇变急道:「胡说什么!问题不是出在这里吧!」

    「不过我记得上次那个好像是无恶不做的杀人犯,逃来这里好像只是为了躲避法天官方的通缉。把法天的罪犯交由法天处理,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空还生放下书本,笑道:「百慧小姐有什么事吗?」

    「没错,虽然可怜,不过这是我们与法天的协定。」

    「真是糟糕,早知道在外面等眠月小姐出来就好了!」现在季行云后悔冒险潜入天园也为时已晚。

    「放心啦,那只是个小小的意外。季行云出手不是很有分寸吗?虽把人给打晕,可是被打晕的人并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而且这也突显出我们这的危机教育的不足。就武功的最基本而言,被打昏的人内息与筋脉通畅度并不会输给季行云多少,可是却不堪一击。我想你不用为季行云担心啦,就算被四、五个人围攻,我想他也能应付的。还是说你也是明清璇的支持者?不忍心看到她的孩子受到伤害!」

    「不,我想他一定还没走远,运气好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况且被摆了一道之后,那些小朋友会变得更小心,不可能会再一次被偷袭,只是双方好像都没学到什么教训。季行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行踪一直无法隐秘,而我们这边的小朋友还是像盘散沙,不知团结合作,更不知道追捕者也要保持安静。」

    「嗯……最后好像交由法天官方处决了吧?」

    不过事实上,园里大多数的成年人都抱持着与他相同的想法,只是把未成年人那股追捕季行云的热情,当成一场小小的儿童嘉年华会,偶尔会关心一下,但是都保持不插手不介入的基本原则,好像真的把这件事当成小孩子们的游戏。

    那位最先发现季行云存在的小朋友却道:「可是炼有法珠的小哥对这里一定满熟的,请他帮忙,也许能早一点把石莲花找出来啊。」

    干百慧急道:「是有点事……」

    守门的小朋友也把注意力放到「被发现的季行云」身上,根本没想到真正的入侵者突然跑到他身旁。

    他们的话让季行云放弃现身的念头,万一还没碰上空还生还是穹紫环,就被扭送法天官方,那不是死得太冤枉?

    不久,假人被发现了。

    干百慧意外地看着空还生,笑道:「你哪时候也有这种坏心眼了,也罢,就算有人意外受伤,辛苦的也不会是我。」

    空还生慢条斯理地应道:「我知道,就是季星移与明清璇的次子,季行云。不但知道,还算满熟的。」

    「咦?真的!」

    「别傻了,他还在进行发言的修业中,我们只能暂时把他当外人,然后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还聊天喝茶?我看你是迷明清璇迷到头昏了,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虽然空还生只是当成一场有趣的游戏,不过园里的另一边却又是另一种气氛。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教育。要给成长中的孩子一点挫折,他们才能成长得更茁壮,如果可能的话,我还希望季行云能顺利逃出呢!」

    「有什么用,又没把人抓到。」

    身影闪现,守门的人还来不及反应,手刀一斩,季行云就抱住了被打昏的小朋友,然后轻轻地将人放下,迅速逃离。

    向前跑了一会,出现了岔路,还没决定要向哪走,就有人代他做出抉择。后方有人,右侧也出现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是吗?我想这时是该把游戏结束,同时该把季行云带离这里才行。」

    光是想象就令他不寒而栗。

    「季行云。」

    「不对,是我先看到人,所以我有权先动手抓人才对!」

    他自信气息消除得非常彻底,而藏身的大树枝叶又十分茂密,除非特意察看,否则不会发现上面有人,可是却被看来只有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给发现了。

    天园占地不小,而且又在地底下,一个外人根本搞不清楚这里共有几层,建筑的格局究竟如何。

    当天园中的小朋友说出「有人」这句话时,季行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宇变妥协了。「好吧,就再观察一下好了。可是要是发生正面的冲突,你可要在第一时间赶过去!别让双方有任何损伤。」

    另一位小朋友不以为然地说:「我才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欠人情呢!园里已经有个炼有一颗法珠的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我担心的是会有意外啊!这一次只是有人被打昏,那下一回你能保证季行云不会因为被逼急了,然后出重手吗?」

    这些人的动作比季行云预想中的还要笨拙,原以为这些人内息高强,应该都是武功高手才对,不过他们只是功力高而已,基础的动作是不错啦,不过好像没什么经验。走起路来答答地响着,也不知道该用地形隐藏自己的踪迹与影子,还毫不犹豫地与同伴们谈天。如果他们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要在这种地方藏上半天都有可能。

    空还生笑道:「是你太紧张了。」

    空还生还是悠闲地说:「我知道。」

    在那两人走开之后,季行云往原路回去,打算由入口再悄悄离去。

    「嗯,嗯,应该就是了。难怪紫环那小鬼头一直缠着眠月不放,难道她不怕被马踢死吗?算了,总有一天她会从姊姊身旁毕业,在这之前就让她继续捣蛋吧,反正她们两个都还是小孩子,太早有结果也不是好事。」

    空还生笑道:「我看很难喔。现在你要是想强制取消这场竞赛,马上就得面对许多人的不满与怨气。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最麻烦了,要是处理得不当,很可会能产生二十几个穹紫环。」

    后方的追兵已经当季行云被抓到,开始争功。他们的喊叫声听在季行云耳中还真是刺耳,好像一群老饕正在分割上好的牛肉,而被分肉的牛就是被追捕的季行云。

    原以为追他的人多是年幼的小朋友或是青年人,就算这里的人资质再高,也不容易追上,哪知没一会后方就出现不少渐渐逼近的家伙!

    慌不择路之下,季行云又尽力快跑。后面追捕者的脚步声渐渐被拉远,转个弯却运气不好的碰上了另一组人。

    「季行云?」

    季行云也曾经想要开门躲进去,不过想到门内很可能会有人,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空还生轻松地说:「放心啦。」

    上天还算待季行云不薄,在紧急的情况下,还是给他个能够玩捉迷藏的地方。他迅速地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然后马上消除了气息,追捕的人马上跟进了。

    跑着跑着,通道渐渐走向尽头,不过尽头并非是一面壁,而是一道门。闯进之后,里面是一片漆黑,不过却很大,而且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

    「我知道了,反正就是小孩子的游戏。」

    宇变摇头说道:「不成!这已经不能当游戏看待,太危险了。」

    人渐渐接近,季行云暗骂自己:「搞什么?不正好可以请他们带路,还躲什么躲!我又不是来做坏事的,何必心虚!」正当季行云打算走出来,耳边听到园里青年的交谈声却把他吓了一跳。

    这样跑下去似乎只能等到有一方力气用尽才会有结果。只是追捕的那方在地头上,他们可以分组休息,也可以吃饭喝茶补充体力。而季行云则得随时提心吊胆,没得吃、没得休息,如果不能及时由这个地下迷宫逃出,就等着力尽被擒。

    「啊!找到了,竟然爬到上面去了!」一声呼喊把人全集中了过去。

    「喂,这样真的好吗?」

    「别急,反正只是没恶意的小朋友,而且又是认识的人,让他进来玩也没什么不好的。」

    三位小朋友说着说着就在嬉闹中渐渐远去,季行云也松了口气。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们到底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我这哪是坏心眼,这可是把握机会给予小朋友们适当的训练。不过也麻烦你告知一下宇变,请他别出手,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也许暴露行踪也无所谓,反正空老师还有穹紫环应该也在这里,顶多被训一下。」就在季行云打算自暴行踪时,正好听到脚步声接近,不假思索,他就躲到角落隐藏行迹。

    不过这对季行云而言反而有利,如果再次与他们碰面,可能会有一场激烈的打斗,毕竟一方要保命,一方要雪耻,不过就躲避的一方而言,追捕者激烈的情绪,反而让在逃的季行云能够轻易地知晓他们的位置。

    「这……你不是在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