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祭典迷宴之一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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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狩不满的说:“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吗?不可靠的盟友,盖迦思。贝卡拉席司。”

    “笑死了,就凭他们怎么可能打败佛雷大人,分明是用诡计将佛雷大人给骗走的!”

    “舒兹魔,高位的恶魔……”一名魔法师失声地说。

    好不容易才有交好的情况,一场吵架让两人陷入无言的冷战局面,直到回到十车城,星狩与艾凡娜两人都未曾正眼看过对方,更别提说半句话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佛雷虽然被放送回深渊,可是你接连两次在人间受重伤,再加上四十年不曾回深渊魔域,你在深渊的力量以及影响力,都比不上与你竞争的佛雷。西卡莫拉尔。

    “没错,这是你们唯一可以做的补偿,为了我们的村子,就乖乖的付出生命吧!”

    艾凡娜甩开他的手,像是要反抗地说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才来讨伐佛雷,该道谢的人是我,才不是你呢!”

    星狩摆出老资格卖家的态度,问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经过扩音术的声音,传遍所有人耳中。

    佛雷被放逐的消息根本暪不住,住在蕈菌森林里的蝠魔与坏蛆魔的消失,是再明显也不过的变异,担心村庄不再被保护的村民,快速涌向被恶魔异化的巫师之塔。

    “我可以的,不过是几位三流的法师带来的乌合之众,只要三两下,就可以让他们知难而退。”

    心里的想法被戮破,艾凡娜低下头不敢看星狩,说道:“才,才没有……”

    艾凡娜小心温柔地星狩重新上药,她看到星狩身上满满是疤。不只是这次与佛雷战斗新增加的伤口,在旧疤上还有尚未痊愈的伤口,许许多多不同时期的伤痕,旧的已经淡去,新的是才愈合没多久的。

    古柯以浅碟试了味道,露出满意的微笑。与佛雷战斗还能活下来,让古柯觉得生命果然是美好的。

    “你想说什么?反正魔法师就是驱使恶魔的大坏蛋,不过别忘了,你方才是被谁给救了。召唤力量本身没有好坏,问题是出在运用力量的人身上。难道你在佛雷大陆之外看到犯案的恶魔,比犯案的人类多吗?”

    “你们干了什么好事!竟然将佛雷大人给赶回深渊魔域,你们这些多事的人……”

    星狩一楞,露出迷惘的神色,然后苦笑道:“我也不愿意啊……”

    “还有谁有意见的?”

    巫师之塔的顶楼,还保留与佛雷大战三百回合的残破景象。

    艾凡娜吓了一大跳,这片胸膛不是黄色的肌肤,而是整片淤血的紫青色,整个左胸已经结疤,那是医疗术作用的结果,只是医疗的神力有限,只治好外伤,体内深层的伤势,却还很严重。

    看到火焰光晕造成的痕迹、星狩除了庆幸自己命大,也觉得幸好没在极光术的魔法阵上,用上星熙给的纸牌。

    “是有这种可能,不过……”一名法师才应话,激动村民就一起涌上来,要活捉艾凡娜他们。

    魔法的符文在恶魔的念诵中形成光轮,在宝石上方绕行。

    “笨女人,你懂什么!”

    思沃德想起当初讨伐赖特牺牲了所有的同伴,虽然他后来花了多日的追踪,将疲惫不堪的赖特宰杀,并以这功勋晋升为圣骑士,可是在内心深处,他却觉得对不起在战斗中牺牲的同伴,他甚至觉得,自己该在那场战役中伴随同伴而去。

    艾凡娜想帮星狩走出这种泥沼,可是她打小进入法皇厅接受的教育,是如何公平地对待人,如何审理案件、学习法律,还有如何维护法律,至于治愈人心,绝不是法皇牧师的专长。

    “退下吧。”

    轰隆!轰隆!数声落雷四起打在巫师之塔四周,造成更大的惊恐。

    恶魔眼眸中露出了杀意,自傲地说:“西卡莫拉尔那个愚昧无比的家伙,就等着受死。我会让它后悔与伟大的鲁勒魔族作对!”

    “很好,如果我的盟友一直居于人下,对最尊贵的鲁勒魔也是件丢脸的事。”

    盖迦思被羞辱了一顿,非但没生气,而且还露出了笑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见到恶魔强大的力量,让村民想起了佛雷的可怕,而眼前这个人则是打败佛雷的人,心中对佛雷的敬畏,马上转移到星狩身上。

    不过,真正让星狩心动则是鬼叉魔,虽然说鬼叉魔本身的魔力不是很强大,可是它们是鲁勒魔族中的记录者,也是魔法的传授者。

    “你这个人啊……”

    一声令下,村民吓得疾奔而去。

    “不好,是下荒三村的人来了。”

    被自己血液所破坏的尸体,还是一样的可怕。星狩忍受着可怕的臭味,戴着龙皮手套,由里头挖出恶魔的心脏。

    别人不说什么,他却无法原谅自己。

    “对了,贝特魔族不是最讨厌牧师还有骑士,如果可以把他们抓起来当成祭品,不就可以再召唤来强大的恶魔了吗?”

    “这样的你,还有余力与我合作吗?说穿了,你不过是想要拿到霍金斯水晶,好扳回一城罢了。”

    思沃德的出手较往常无分寸,也少了平常的稳重精确,总之现在思沃德无法阻挡暴民的攻击,虽然重伤数人,自己也挨了好几下。看到思沃德这种不怎么样的身手,更让村民大胆进攻。

    古柯叹了口气,要侍奉火之法皇的艾凡娜出手伤人,确实是为难她,于是古柯提饱中气大声喊道:“再放肆,我们可要不客气!佛雷都被我们宰了,再顺手消灭三个村子,也不算什么!”

    盖迦思说明道:“是的,它只是颗小宝石,不过也是无条件召唤我最得力的两位属下的信物。

    若不是有星狩的保护,这身可怕的伤,就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却不知道,思沃德还被迷诱魔的心灵幻境所困扰。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只有胜利者才有机会再次踏入人间。还能与你通话,不就证明我的协助帮你打败佛雷了。”

    “竟然敢这样对待舒兹魔,天吶……”另一个村子的魔法师,也感到非常的惶恐。

    塔外的蕈菌林,出现许多钻动的人影。

    过了几秒,盖迦思手上出现了那枚水晶。

    “魔力,寄于我手,寄于我意……”

    “什么?”星狩的眼神,猝然变得异常冷峻,忿忿的说:“原来牧师就是专门在是偷探人隐私的吗?”

    “如果我再晚一步,就变成帮罗特小姐复仇了……差一点,历史又要重演……”

    “没这回事,你施展的圣域术是胜利的关键。若不是有圣域术,佛雷不可能会没察觉我设下的陷阱,所有的攻击也无法对它产生效果……”

    “那么就先预祝你旗开得胜。我还要担心鲁莽无能的女牧师,没空在这继续耗时间了。”

    “你!”

    接过宝石,星狩不满的说:“不过是颗欧泊石。”

    许许多多的伤痕,不会让艾凡娜觉得可怕,在她心中仅存有怜惜,只觉得星狩值得同情。如果他生长的环境是充满苦难,那么也难怪言行举止会像刺猬一样,动不动就用锐利的言辞来伤人,无时无刻都张开防卫性的障壁。

    贝卡拉席司果然是信守承诺的鲁勒魔,它确实给予星狩心满意足的报酬。

    “你们胆子很大!竟然敢跟我的同伴作对!”

    “请你们冷静听我说!”

    “什么!他们把恶魔给送走了,这怎么可能?天啊,这要怎么办!”

    “嗯,不错,味道真不错,这就是活着的味道……”

    星狩这才回过身,看着盖迦思的魔法投影说道:“合作?我该怎么跟来到人间连力量都抽不出来的恶魔合作?

    村民们不相信艾凡娜他们能打败佛雷,以实力将贝特魔中最强的佛雷放逐。

    “落奈的神印!奥森那家伙到底利用落奈,对我施展了什么箝制?”星狩喃喃地说着,却无法得到任何答案。

    “讽刺我、惹怒我,对我们的合作并无帮助。”

    “你就不能好好的跟人沟通吗?”艾凡娜生气说。

    星狩拉住艾凡娜的手,她意外地回头。“谢谢你……若不是有你,佛雷不可能被打败的。”

    “当然……哇……”

    “法皇,罪人向您忏悔……”

    “先把他拿下再说!”

    “误解?也许吧,话说得多好听,结果还是被佛雷打败,狼狈地逃回深渊魔域的人是谁。”

    “不,她说的也没错,我的孩子就成为恶魔祭品。没有了佛雷,我们也不用不时献上村中的亲人朋友,给它当玩具。”

    “天吶!那是什么!”

    心绪不稳定的思沃德连续挥剑,砍伤了几个人,然而血腥味只是更加激怒村民,让涌上来的人更加疯狂失智。

    古柯洗手做羹汤,打理起众人的饮食需求。

    “你还有医疗的神力吗?”

    才一开口,舒兹魔舍都马上动手,一拳将人打飞。

    “不……可是!再怎样你也不……”艾凡娜还想辩解。

    “大伙不都没事?你想太多啦。”古柯无法理解思沃德到底在自责些什么,他只觉得圣骑士这种人虽然可靠,不过性格非得这么灰暗吗?

    简单一句话,舒兹魔马上离去回到深渊之中。

    艾凡娜充满歉意地撩起星狩的长袍、裤管,看到肿得像包子一样的小腿,认真地呼唤医疗的神力同时,说道:“……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多伤……说要讨伐恶魔,结果我什么忙也没帮上……”

    “所以啦,我们更该好好合作,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追问,盖迦思的魔法投影在瞬间消失,故意留下问题的种子,成为下次对谈的优势筹码。

    心灵幻境才将那件事重演,现在他又做了相近的事,不能在讨伐佛雷上尽力,保护同行的牧师与法师,却只在最后一刻抢走诛杀恶魔的伟业。

    “左脚小腿?”艾凡娜还以为星狩会请她医治肋骨还是手臂的伤,想不到他连脚也受伤了。

    不过,瞧了旁边的圣骑士一眼,他便忍不住的说道:“思沃德啊,你可是成就了寻常人办不到的丰功伟业。从古至今,斩杀佛雷的骑士,用一只手就算得出来,你完成这种无上的荣耀,该高兴一点才是啊。”

    先映入眼廉的,是包覆在装甲下的恶魔战士,它顶着天牛般的大角,全身上下都被甲虫般的硬壳给包覆,背后的翅膀不停拍着,慢慢地落下。

    恶魔的势力围内是个很安全的地方,除了主宰的恶魔之外,容不下任何其他的魔物。

    “喂!会痛耶!”

    “你……星狩,这……家伙……”

    欧泊石发出火焰般的光彩,明亮的火光几乎要吞没魔法符文,急旋的魔法文字则像被漩涡所吸入般渐渐靠近宝石,最后进入光彩闪耀的欧泊石之中。

    星狩讥道:“应该说是我的协助,让你不会输得太惨吧?”

    “当然,你把佛雷送走我们要怎么办!”

    次日,艾凡娜力量恢复,用她那别脚的医疗神力为星狩治疗。

    舒兹魔是强大的战士,单就力量与战斗技巧而言,在鲁勒魔族里只逊于盖迦思,它可以成为星狩的好帮手。

    “知道了……那就帮我把左脚的小腿骨折,给治一治吧。”

    “……不,我是说,我也不愿意受伤……”在这似曾相似的对话,星狩的脸色变得和缓温柔。

    有人由塔顶落下。

    “当然还有!我已经好好休息十几个小时了。虽然火之法皇的权杖并不擅长医疗,可是将你部分的伤给治好,还不成问题的!”

    失去强大的靠山,让村民陷入恐慌。

    “艾凡娜,可以吃饭了喔。”古柯的喊叫。

    盖迦思信手取来一枚闪烁着多彩灵光的欧泊石,划破手指将宝石滴上一滴鲜血。

    “好!不管你就不管你!”艾凡娜自知理亏,却还是赌气的应回去。

    艾凡娜趁机说道:“你的脚还要多休息,我去帮你把早餐端过来。”

    “魔法师,你似乎对我有些误解。”

    他那皱巴巴的脸露出为难的神色,本想利用古柯的话劝退村民,没想到古柯这个没什么肉的中年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厉害,说出打败佛雷的这种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她只能无奈地做自己现在能做的事。

    艾凡娜虽然被压在碎桌子下,却有神力保护,毫发无伤,不过是被压在重重的木头下面动弹不得罢了。

    内心虽然在检讨,外在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艾凡娜指着星狩的鼻子训道:“原来你也知道痛?既然会痛,就别让我有机会帮你上药啊?”

    “我会说服那三个村子的人给你看的!”

    本小姐可是火之法皇的牧师,又不是寻常的治疗牧师,肯帮他疗伤,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这家伙竟然还不知感恩的把人当下女在责备。

    “算了,算了,早知道你是个坏心眼的人……还有哪里特别难过吗?我再帮你治治吧……”

    “竟然将佛雷给赶走,那你们就该为村子再找来保护者!”

    “什么!我好心帮你上药,你还有什么不满?”艾凡娜气鼓鼓的说。

    圣骑士固执地摇摇头,神色黯然的说:“不……这没什么好骄傲的,打败佛雷是靠星狩与罗特小姐的努力,我不过是补上最后一刀。

    “怎么了?”古柯跟着走到窗边。

    “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还是交给我们!”

    “那也要对方是能理性沟通的对象。”

    星狩打趣的说:“很高兴能向你证明我不是没心、没肝又没肺的冷血动物。”

    原以为恶魔之心会是个可怕的东西,结果拿布擦拭后,却像红宝石般美丽,略等于拳头般的鸡蛋圆石。这东西是红色的,有赤红带黑的网目,带着红光似呼吸般渐明渐暗的变化。

    星狩就像猜到艾凡娜心中疑惑似的说道:“我可是魔法师,当然会优先保护好施法用的双手,不过光能施法、却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走动,也是很麻烦的。”

    “这里人心中的想法,你不是比较清楚吗?让你与古柯先生与村民沟通,不是比较好?”艾凡娜问。

    星狩认真道谢的模样,展现出他独有的魅力。

    “艾凡娜,你能施展个什么神迹,压下他们的气焰吗?”

    艾凡娜越看越觉得内疚,她回想起昨日摔下来时若不是星狩,她恐怕不能安然,与佛雷的战斗,也是星狩站上火线与佛雷直接对抗。

    在塔外的贝特魔族们,都是受佛雷召唤而来,当召唤主被放逐回深渊魔域,那些恶魔也一同被遣送回去了。

    水晶像是穿透水面似地沉入空间的缝隙,消失不见。

    “星狩,人类的魔法师,你不是想取代费格德.奥森吗?我觉得很失望,与我结下盟约的人,竟然只是别人的跑腿。”

    艾凡娜他们被迫退回巫师之塔的门口,由思沃德一人挡在门口。

    “很好。”星狩满意地笑了,大方地将霍金斯水晶抛向盖迦思。

    打倒佛雷之后,星狩等人就直接在巫师之塔里休息过夜。

    老魔法师吉邦思。默塔的声音,被人群给盖过去了。

    星狩道:“那些想要无理取闹的村民,就交由你们应付吧,我要先上楼去收拾布置魔法阵的巫法牌。”

    艾凡娜噘起了嘴。为什么要服侍这个恶劣的魔法师!

    见到这种气势,村民们退却了。

    思沃德是心灵上的,看不出来,是潜在性的;星狩则是多处骨折,要不是思沃德赶到,将恶魔斩首后及时救助,星狩恐怕性命不保。

    “与强大的鲁勒合作,好处是说不尽的。”

    盖迦思却道:“你是该担心。毕竟胸口被刺上落奈的神印,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上的人,是该抓住可以保命的任何一根稻草。”

    老魔师吉邦思。默塔的那群人看到艾凡娜他们,率先发出警呼,同时也确认佛雷真的被他们给放逐回深渊魔域。

    “我才不是奥森那个臭老头的跑腿!”

    “请你们听我说,佛雷确实被我们给打败赶回深渊魔域了,而你们也自由了,不必再看恶魔的脸色过生活,这不是很好吗?”

    是怎样的生活,才能让一个好好的身躯变成这副德性?

    同一时间狂风吹起,将村民吹倒,也造成混乱。

    “火焰,听从我的意志……”

    “既然如此,就别管我怎么做。”星狩想用这句话堵住艾凡娜的嘴。

    下荒三村里也有些人痛恨佛雷,尤其是自己的亲人成为牺牲者的这种人情绪更强烈,只不过他们的意见毕竟不是主流。大多数的人,将不安化为对艾凡娜的愤怒,渐渐靠上来。

    眼见村民与艾凡娜他们的冲突无法平抚,伤在思沃德剑下的人越来越多。另外两个村子的魔法师准备要施法对付思沃德,减少村民的伤亡。

    “不过是死几个人,比灭村好多了,上个月,佛雷大人不才一口气消灭了几十只巨魔?才献上一两个人,就能免去巨魔群的威胁,已经很划算了。”

    “这该怎么办!他们根本无法沟通……”艾凡娜心中焦急却苦无对策。

    星狩心中狂喜,却只露出淡然的神色说道:“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希望少了他们两位,不会影响到你与佛雷的战争。”

    艾凡娜叹了口气,这才怜惜的说:“你也真是的,就知道逞强。不过,会怕痛的话,就代表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是吗?难道你有打败他的力量?”

    艾凡娜现在神情,比火之法皇亲自降临还要惊讶,而且还有一点心动的感觉,这时心情就好比是法皇厅完成修业,接受授勋仪式正成为牧师的那一刻般的感动。那个嘴巴很坏,心中只有……

    到顶楼?那怎么跟村民沟通?艾凡娜看到星狩的无情的冷笑……该不会是……

    思沃德的剑将佛雷斩首时沾上不少“地狱之血”,虽然没像星狩的秘银宝剑那样折断,但是也受到腐蚀,斩杀佛雷的锋刃部位,出现锯齿状的侵蚀痕迹,剑脊也出现一大团锈蚀的土黄色锈痕。

    星狩将没用到的魔法阵中的宝石药材回收,并将用来产生幻术金币牌、还有加强魔法威力的宝石牌收起。

    星狩冷冷地看着艾凡娜,很干脆的说:“用我的方法吗?也行,那么你们就好好的在这用餐。我到楼顶一趟。”

    “没意见的还不快滚!”

    星狩跳下恶魔背上,沉着脸,不满的说:“我就是喜欢把佛雷送回深渊魔域,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吗?”

    星狩想再开骂,却察觉恶魔眼神中的狡诈,马上冷静下来的说:“故意惹怒我,对你也没好处。”

    “……坏心眼,只有利益、没有人性的星狩怎么可能会赞美人?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这就是所谓的暴民吗?想不到将佛雷放逐,竟然会成为被怨恨的对象,这是艾凡娜料想不到的事情。

    星狩竟然会夸奖人!

    “我?我又不是好心的牧师,人家上门找麻烦,没理由用笑脸去贴别人的拳头吧?”

    星狩露出无所谓的笑道,道:“请加油。”

    “什么嘛,一把烂剑也敢拿出来。”

    绷带一层层地解开,露出厚实的胸膛。

    在一旁帮忙的思沃德默默无言,原本就不多话的他,现在看起来变得更沉重,身上好像绑了几千斤的重担,光是看到就让人觉得快喘不过气。

    “我管你们去死!”星狩蛮横的说。

    “范丝,精通各种法术与谋略的鬼叉魔;舍都,强而有力的舒兹魔。他们的魔法知识与力量,可以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艾凡娜惭愧的默祷,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这名男子为自己牺牲这么多,还因而受了重伤,结果只是照顾一下伤患,竟然还有脸抱怨。

    恶魔。贝卡拉席司做下了承诺:“我会给你实质的协助,绝对会让你满意。”

    星狩忙着与恶魔谈判时,艾凡娜也没闲着。

    星狩手一翻,像是变魔术般地秀出带着变异光芒的八角水晶体,得意地说:“请你实际点吧,伟大的盖迦思。”

    “什么!”村民为之气结。

    单就魔法知识,不理会施法能力的话,鬼叉魔所学恐怕比十个盖迦思加起来还要渊博。

    “怎么会有这种事,佛雷绝不可能会输给你们!说,你们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将佛雷大人骗回去的!”

    “对!想吓唬人啊!”

    恐慌的人群分成三批,分别由三名魔法师所带领。

    恶魔将宝石拿向星狩,欧泊石离开恶魔的爪子,穿过异界之门,出现在魔法投影与星狩之间。

    “你对人的温柔,难道就不能分一点给卡妮雅以外的人吗?”艾凡娜骂了回去。

    眼见暴民失控地涌上,思沃德不得不抽出他的阔剑,用武力阻挡暴民的攻击。

    “罢了,找机会再到十车城,向穆睿问个清楚。”

    “他说的不错,我们现在需正需要人力应付危机,别在这……”

    在打倒佛雷之后,星狩还要收拾善后,不过他暂时没那个能力。一行四人中,仅有星狩与思沃德受了重伤。

    “那是……”

    村民们自私地要艾凡娜做出赔偿,同时还一厢情愿的认为再次召唤,就能再次获得恶魔保护,却没想到恶魔根本不是会做出保护人这种事的生物。

    “可是……可是,无法不伤人啊……他们只是暂时失去理智,身为法皇的牧师,怎能用强大的神迹对付无罪之人!”

    “就是说嘛!佛雷大人不在了,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咒语声起,红色的魔法飞弹却先由空中落下打中两名法师,中断法术的形成。

    早餐的材料虽然简单,在古柯的巧手烹调之下倒也非常可口,尤其是在大战之后更显得无比美味,只是星狩的吃法,让人感觉不出是享受食物。他大口大口的将浓汤送入口中,有效率的吃入足够的食物,分明就只是将吃饭当成补充能量的一种作为。

    恶魔的背上有个人,如天神般君临天下。

    拿到这颗像魔法宝石的恶魔之心,星狩才觉得奥森大师不是纯粹要给他难堪,才要他来猎取恶魔之心。这颗宝石般的心脏,分明就是某种强大的魔法物品。

    “恭喜你拿到恶魔之心了,我的盟友。”

    当他吃完早餐,正想上楼到诛杀佛雷的地方时,目光却望向塔外,道:“麻烦来了。”

    他先将纸牌回收,才走到佛雷的尸体旁。

    老魔法师吉邦思。默塔混在人群之中,向星狩等人施礼致敬,算是表达了他的谢意与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