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祭典迷宴之四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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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倪也解释道:“灰矮人打造物品的技术与开采的功夫,对十车城是必要的,为了能得到这些好处,让他们进到北区还可以容忍,不过王上执意成立魔法公廨,就让人费解,难道大神克利希那的庇佑,还不足以保护十车城吗?非要邀请那来路不明的魔法师?

    以薄纱遮脸的魔灵女道:“公主殿下太小看魔法的力量。以我而言,要进到王宫恐怕还比进入西区更容易。”

    魔灵女语气平淡的说:“这是真的,要在西区活动,非得有高等祭司亲自认证的黑天符。要买通有这个权能还持有未认主黑天符的祭司,过于困难。

    星狩点点头示意,先是浅酌啖酒,然后故意感怀地说道:“十车城真的变好多,以前在北区从来看不到粗鲁的灰矮人,现在连穿着魔法袍的人,都大大方方的进出西区。”

    星狩盘坐在地上,身前的小几已经放有淡酒与腌制的点心。他面对的方向是窗子,还有与他并排的五、六张小几也有相同的摆设。

    萨拉尤尼道:“不成,兹事体大,宫女与侍卫都难成事……你呢?”

    “是的。”

    “以我家主人的财力为后盾,星狩老师就不必劳烦资金的问题了。”

    迦尔纳高兴地高举弯刀!眼光中闪过一步骄傲,望向艾凡娜等人。

    “老师或许有他自己的意图,不过我来这与他有关的部分,只有弄清楚十车王的真意,至于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他料到没提逾的监听,可是却没发现,除了没提逾注意到他的来到外,还有别人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想不到他的交友圈还真广,跟没提逾叔父的人来往。不过能进到城内的西区,并不代表他就能潜入王宫。

    古柯点点头道:“那么我知道了。就明天下午,将人叫去老地方,至于能不能成功,我并无把握。”

    事实上,在对谈的时候,这名大宰也在场,只是隐身于邻房之中。

    十车城的西区与东区大不相同。

    “你说的没错!”萨拉尤尼笑道:“你的法术还真方便,碰一碰就能辨别清白与否,害得我都想跟你学呢!”

    野倪也不悦的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星狩笑了笑。

    “魔法公廨虽有祭司长在撑腰,不过这应该是祭司长的私心,他想要将十车城魔法力量当成自己的力量。可是魔法公廨要能顺利运作,就得再引进其他的人才,还有魔法材料的引进也很重要。

    女牧师也大方地为他祝贺,努力地拍手。

    在途中,他在法师袍外又穿上宽松的衣服,掩住衣着。星狩虽由东门进入,却由十车城的东区往西走,通过中央校场进到西区。

    “努力得好!”思沃德也加以赞许。

    “这……”萨拉尤尼问道:“这么说,星狩真的是掳走姊姊的人?”

    萨拉尤尼想了想便说:“会的,我会让他参加宴会。就算叔父不找他,我也要想办法让他参加。嗯,对了,就透过罗特小姐好了。”

    “喔?”星狩做出惊讶的神情问道:“位高权重的大人会为此伤神?”

    魔灵女冷冷的说:“你会舍不得?”

    艾凡娜目光移开迦尔纳后,左右转了转便问:“古柯先生,星……那个恶质的魔法师跑掉了吗?”

    “……那要来这开店的两位法师,不是奥森门下的人。”

    魔灵女道:“我与你一样。别忘了,我是受托保护,不,看管你的人,除非你离开王宫,否则我也不能离开王宫太久。”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喔?”

    弯刀如月光般高洁亮丽地闪过,对手的护具掉落,脖子上也出现血红。

    若东区是各种族可以共存的地方,那么西区则是严厉隔绝外族的区域。

    古柯意外地问道:“你几时拜入吟游诗人的门下,难不成是获得爵位后,想学学诗歌提高生活品味吗?”

    “那么该怎么办呢?”萨拉尤尼露出苦恼的表情。

    “在下野倪也。净多,大神克利希那的下仆,向星狩老师问好。”

    萨拉尤尼叹了口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太武断。不过就算星狩能弄到进出王宫的黑天符,不会被守护神攻击,难道宫中的侍卫还有宫女们都是瞎子,让人潜入而不自知吗?”

    持枪的壮汉吓得脸苍白,冷汗直流马上宣告弃权。

    幻幽大概没想到还要跟十车城的高级官员打交道,仅全心全力地招揽人才、进行魔法研究。

    星狩暗自偷笑,幻幽实在太不会做人了。当魔法师,他算是满标准的好法师,认真钻研魔法,不过于理会世俗的评价,可是他现在担起魔法公廨的廨长,就不能只顾着当个好魔法师的那套做法,否则会得罪人的。

    星狩不客气的说:“很简单,不就是现在祭司们太堕落了?堕落到无法保护皇家,无力守护十车城,十车王才会再寻其他的力量。”

    “哈,我就知道他办得的!”穆睿笑道。

    星狩用手势比了比,侍者马上就说:“请跟我来。”

    “能派人代劳吗?”

    事情顺利地完成,星狩自然高兴。

    星狩胸有成竹地说:“这我当然知道。”

    星狩送古柯一个卫生眼,不大干脆的说:“我哪可能跟她闹翻,是她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她喜欢找我麻烦,依照我本来的行事原则,没直接教训她就不错了,还说我跟她闹脾气。”

    魔灵女道:“当务之急,是要确保他会参与宴会才是。”

    现在,他正为了能够成为十车城的公民努力着。

    “对我而言,为你家主人提供服务,只是为了取得练习魔法的机会与那可观的报酬。但我的时间还是希望用在研究我想要的魔法学识上。”

    星狩道:“会成的。我听说现今的十车王是个有智慧的城主,他应该知道不该让幻幽独大的道理。”

    女牧师抿着唇,大是不高兴的说:“难道我是小气的人吗!”

    “我向她动手,你会袖手旁观吗?”

    只要打赢行政区的预赛,就可以正式参与祭典,同时可被招揽成为城防军的成员,变成十车城的公民。

    “幻幽独大的时间不会太长的。若想扳回一城,得提早作准备……”星狩故意拉长思考的时间,然后才说:“对了,幻幽必然需要引进魔法材料,可由那些商人下手,能经营魔法物品买卖的大商人,肯定也是有实力的魔法师,再不然也会认识强大的法师。”

    “你这家伙,别真的像个老人那样啰唆好不好!”

    他确信没提逾。十车会想办法协助吉可利可的法师来这里开店。

    星狩道:“这不是克利希那庇佑不庇佑的问题。十车家直系的弟子受到克利希那特别关爱的事实并没改变,保护十车城的神力未曾减少,问题出在祭司身上。”

    “睿智的十车王就是看到这个危机才要引进魔法师。大祭司也是看到十车王的忧虑,才会支持幻幽。”

    “就连皇家旁系之人还有朝中大臣,也只能拿到临时的黑天符。外人一进来,马上就惊动守护神。”

    “在下明白了。确实是好计策……”野倪也话锋一转便问:“先生实为良才,不知可否加入我家主人门下?”

    在十车城东,西,南,北四区里,西区是环境最优美、公共设施最完善的地区。能住在这的都是王族、祭司与城中大臣与其家属。而十车城的内城王宫也位于西区里头,若不计王宫内宛,西区是四区中最小的一区,若加上王宫,又变成最大的一区。

    “你要我帮你牵线?可是你不也是救助拉克希米公主的人之一?大可自己引进古迷达城的那些商人,何须我从中牵线?”古柯发出疑问。

    事实上,他拥有的黑天符还不只一枚,他会因应需要换上不同的黑天符,只要进入东区办事,就买张临时的黑天符,若要到城中,就换上买通祭司而取得的一般公民的黑天符,至于想到西区,就要用上他身上这张——由十车城大宰所赐的黑天符。

    “当然不是这样。幻幽这个人我还有点认识,他虽是个不错的魔法师,不过离顶尖的魔法师还有很远的距离,以他的个性,魔法公廨请来的人绝不可能在他之上。

    十车城能成功地施行种族隔离政策与杜绝阶级制度,都要归功于这些神像。

    魔灵女道:“你们太倚赖守护神的力量了。以星狩的魔法能力要隐形绝非难事。若在上个世代,整座王宫笼罩在守护祭司的神力下,魔法师绝对无法入侵。

    萨拉尤尼态度积极,想到了马上就要去办:“这就去找艾凡娜吧。”

    星狩慎重地答道:“不了。就某种程度而言,我跟幻幽一样,不过他为了方便取得魔法研究所需的资源,将自己卖给十车王,而我只想打算零工。

    “不了,如果星狩真的是凶手,你会需要箝制他那可怕魔法的力量,况且制造咒球也要花时间,宴会在即,我们得要分头进行。”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我现在才去找十车王讨功劳,岂不是很怪?况且由我直接出面会得罪幻幽,你也知道,那个人特别自负,眼中容不下比他更强的魔法师,我可不想遭他怨恨。”

    在西区里,每隔几十步的距离,就可以见到一尊宏伟的神像。

    在奥森大师门下的生存竞争中脱颖而出的星狩,早就明白光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是不够的。如果太过突出,会遭到门下其他弟子的围攻。权力够强时可以给其他人好处,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压制反对的声音,可是还在发展时,绝不可能有这种权力,那就该用别的方式。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野倪也被激怒了。

    魔灵女道:“不是这么简单的,这咒球是利用他内心对拉克希米想法,来判断他是不是犯人,若他问心无愧自然无事,若是对拉克希米有所亏欠,就便会引发反应。”

    “就像祭司团里有战斗祭司的团队、教化祭司、布政祭司、还有守护祭司,那么魔法师这种原本就有不同流派的人,为什么又只有一个魔法公廨?既然十车王要引进魔法的力量,就不可能挡下幻幽以外的法师。而且你觉得,让幻幽一个人独揽指挥魔法师的地位,聪明的十车王会放心吗?”

    “哪有这回事!”

    进来的人是生面孔。星狩不意外,大宰没提逾不让自己的亲信与星狩接触,又担心属下会跟星狩建立暗盘,所以经常换人。

    “原来如此,那我走了。”

    “望请见谅。”

    艾凡娜、思沃德、穆睿,甚至连盗贼喜夫都来观战,他们四人是迦尔纳加油团中,最用心为他加油的人,另外还有两人虽在观战,心思却没放在迦尔纳身上。

    魔灵女想了想便道:“好吧,我会做一颗咒球,若星狩是凶手,当咒球碰到他时将会变色。你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进行确认。”

    祭司团将守护城池、保护皇家的工作,全推给大黑天特赐的神迹,结果能为皇家战斗的人,只剩下百众人,紧急状况时该守护皇家的十八人,却都只是虚有其表。

    当水晶球显现出星狩告别野倪也的同时,十车城的次公主萨拉尤尼。十车的目光也跟着移开。

    “就这样?”

    这个问题虽像是随口一问,不过星狩却答得很小心,因为古柯问的这个问题,很可能是个关键。

    他派出野倪也来跟星狩会谈,就代表没提逾心中的焦虑,担心自身权力被祭司长压下去的没提逾,肯定会采用星狩的计策。

    事实上,星狩早知道对方已经来到,不过为了显示身分与面子,只能让星狩等他,所以另外又订了一个房间,等待星狩的到来。

    这些神像绝不单单拿来当装饰品,这些神像就与城外的神像一样,是十车城祭司的杰作,做为守护十车城的重要战力。

    “不过现在不必担心这种事了吧?我这有你,老头子那也有幻幽那家伙。倒是星狩……哎呀,我还真希望他不会是伤害姊姊的人,看他还满有个性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他说‘我不是小气的人’。”

    在十车城里的大官,向来以王族与祭司职的人员最为高位。大宰没提逾就是皇家的人。当然他早没资格竞争王位,不过他与现任的十车王有相同的祖父,是不容忽略的事实。

    驾马车、弓箭这样竞争项目,是城内那些公民才享有的比赛项目,城外的居民唯一能参与的,仅有非死即伤的武斗比试。这也是迦尔纳报名参加的项目。

    古柯却道:“人家可是来自西方神恩大陆的女牧师,别把耶佛大陆的行事准则套在她身上。要不你怎么不向她动手?”

    星狩故意说的话,只是帮没提逾下定决心。

    不过这回派出的人,应该是没提逾的亲信,再不然就是有力的盟友,因为这个人是祭司职官员。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我知道该怎么帮你的人说话了……只是幻幽有祭司长当靠山,你的朋友光有十车王的认可是不够的,做决定的虽是十车王,但负责执行的人可不是他,没底下执行者的支持,很快就会被幻幽与祭司长那个老狐狸给吃了。”

    “可是现在能降下那种强大神迹的祭司都退休了,取代他们能力的人却没出现,王宫卫兵又太过依赖守护神。有心人士若想进出王宫绝非难事。”

    星狩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不是吗?现在的祭司除了会做做泥像,在王上的祈祷下降下神灵,还会做什么?

    星狩接着又说:“要我除去幻幽并不难。不过他到底是个魔法师,在情感上,见到同业的人能在十车城飞黄腾达是值得高兴的事,况且幻幽被杀死情况不会好转。你难道不知道十车王执意成立魔法公廨的原因?”

    由十车城东门的办事处所“买”到的黑天符,在这里不能发挥功用。若是持临时配发的黑天符在东区溜达,又没皇家的人作陪,神像将复活起来将人强制驱逐,是以想要潜入十车城是非常困难的事,就算是最开放的东区,没戴着“买”来的黑天符,也会被城中神像攻击。

    古柯道想了一下,又问:“好吧……不过我很好奇这事是为了你自己,还是替奥森大师铺路?”

    星狩应道:“没什么,只是你们现在守护祭司,大半是空有其名的守护祭司,真能降下高等神迹的人还有几个?”

    星狩接着问道:“请问一下,十车城建立之初,战斗祭司团有多少人?现在又有多少人?高位的守护祭司又多少人?”

    萨拉尤尼快步地离去后,魔灵女才冷冷地说:“我的魔力很方便吗?是啊,用来唬人还真的很方便……要侵入人心的魔法,岂是随便用法器一碰就能办到?

    十车城的黑天祭举办在即,热闹的气氛已经在城内城外蔓延开来。

    “……算了,不跟你啰唆,我还有事。告诉艾凡娜,我不是小气的人。”

    “嗯,好走……”

    野倪也原本就是想要让星狩除去幻幽,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先否定要接下这份工作,若现在才说要杀幻幽,实为不妥,于是他再辩称道:“王上智慧如海,岂是小臣能够猜臆?”

    艾凡娜神色复杂,不知是喜是愁。问道:“什么事?”

    “不知道。”魔灵女却不负责任地这么回答。

    在饱受魔物威胁的耶佛大陆上,强大的武力是自保的必要条件。虽说十车城有武勇力男神克利希那的保护,尚武的气氛依然,是以武术竞技也是黑天祭典的重要项目。

    身为祭司的野倪也。净多挑起眉毛,似乎感到不悦。

    萨拉尤尼越想越高兴,又道:“我得策画一下,若星狩真的是犯人,绝不能放过,要是让他离开十车城,想逮住人可就难了。”

    “最让人意外的是,祭司长泊夫多老师竟然成为幻幽最有力的支持者,祭司们的权力进而受到削减,实在不是好现象。”

    “这……”

    他用不着担心会被神像攻击,因为他身上戴有够格的黑天符。

    “不是吗?”星狩道:“我不打没把握的仗。与其增加敌人,不如增加朋友,在我的理念中,不是敌人的人,就有机会成为朋友。”

    迦尔纳故意露出破绽,对手不察,进行长枪猛刺,迦尔纳则像陀螺般地转圈,避开攻击,顺着枪身转入对手怀中。

    幻幽只在魔法师中竞争,想在魔法的成就上得到其他魔法师的信服。他利用魔法公廨能提供的资源进行魔法研究,提升自己的实力,并为十车王提供魔法的服务,却没注意到他现在要应付的,不只是魔法公廨的工作,还有注意其他官员的感受。

    “你说的也是……”

    古柯笑道:“不是这样吧?是能利用的人才是吧。”

    星狩却大方地走在路上。

    场中的比赛,在星狩起身离去时达到了最高潮。

    因此,所谓的决赛,不过是试探对手力量的比试,反而不会像之前的比赛那么激烈。毕竟已经取得黑天祭参与权的人,都希望在比赛前能保存最佳状况,与其在地区的比赛打得你死我活,还不如将力气留到黑天祭时再表现给城主看。

    古柯与星狩,却是利用人声鼎沸的加油声,进行秘密会谈。

    “可是要进到王宫,只要打倒一名侍卫,夺取他的黑天符即可。星狩既然能进到西区,要来到王宫夺取黑天符就不会是难事。”

    “都是大哥指导有方,那小子能有今天的成就,不都是大哥的功劳。”喜夫称赞的对象却不是迦尔纳,而是穆睿。

    野倪也虽是不悦,还是答道:“战斗祭司由千余人减为百余人。高位的守护祭司的员额并无改变,一直维持在十八人之众。”

    野倪也双眼发亮地说:“你的意思是……”

    他们这个行政区将派出两名代表,决赛的两人可以入城,在城门前进行武艺的较量。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祭典后的宴会,臭老头这回广邀法师参加。星狩既然与叔父有关连,那么很可能会受邀与会,届时我就能利用宴会靠近他……”

    跟着侍者,星狩来到二楼底部的厅房。这个房间不小,成长条形,前后足有十米长。拉门开启,也有四、五米的观景落地窗。

    星狩还是摇头,说道:“幻幽之所无法成为顶尖的魔法,就是目光太狭隘。魔法师的研究,不只是在实验室里就能解决一切,这也是魔法师需要经常旅行的缘故,而我现在还处于旅行的途中。”

    “宴会。”

    穆睿附耳说了几句。古柯的表情因要忍着不笑而显得很痛苦。

    古柯笑道:“谁教有人闹小孩子脾气。”

    星狩早已用魔法察觉没提逾的来到,才会放肆地说出他的计策让没提逾听,星狩认为没提逾在犹豫的是要彻底拔除幻幽,还是另培势力与他对抗。

    “喔!真的。”萨拉尤尼高兴的脸马上又垮下,她失望的说:“我现在被乌多啰那个超啰嗦的老头盯得太紧,根本无法溜出宫外,怎么跟星狩接触?”

    “太真是可惜了……”

    野倪也不爽的说:“难道先生的意思,是要看着幻幽这嚣张的家伙仗着王上的威名,继续作威作福吗?”

    野倪也道:“我家主人对此也感到相当的头痛。”

    “是的,他说知道结果的比赛就不用看了。另外他我要我转达一件事。”

    “怎么会,男人到处都有,真正关心我的姊姊只有一个。可是……我也不想伤及无辜,到目前为止,还是找不出能确认星狩是否为凶手的证据啊!”

    星狩分析了一堆,却没说出拉克希米被掳出城这个关键性的触发事件,身为大宰的没提逾应该会知晓长公主的不幸事件,不过这件事在广大群众中被掩饰了。星狩以为乖乖地装成不知道较为安全。

    星狩如识途老马般走入一家规模不大、幽静不起眼,但内部设施完善的酒肆。这家店是采会员制的,星狩一进来就有侍者招呼。

    窗外正好是座茶树园,这个季节正是茶树开花的时候,淡淡的粉红色的美丽茶花,正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光景。

    “这么一来,所谓的魔法公廨,不过是些杂鱼混集的地方,成不了大气候。若是将幻幽除之,换上真正的人才,情况就不会是这样了。

    “对了,你不跟艾凡娜和好吗?”

    在思沃德的用心指导下,迦尔纳一路过关斩将打入准决赛,只要再打赢这场,就等于是取得参与黑天祭的门票。

    星狩离开城外的临时竞技场后,进入城内。

    毕竟王宫的守卫又比西区更严格,就算他神通广大,能够弄到进出西区的黑天符,难道他能取得进王宫的黑天符吗?

    古柯斩钉截铁的说:“当然不会。”

    星狩曾多次与十车城的大宰没提逾。十车接触,曾让他的数名政敌意外身亡,也为他献过不少计策。能进到西区,就是为了除去某位让大宰感到棘手的皇家人士,才赐星狩黑天符,让他能进出西区行事。

    星狩进来不久后,订下这个特等房的人也跟着进来。

    在酒肆里用过餐,开心的赏花,宾主尽欢之后,星狩满意地离开了。

    “先生有预约吗?”

    “萨拉尤尼这么想找到一个凶手,那我就帮她制造一个……嘻,星狩,你等着吧,女人的报复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