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妖成仙

月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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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以高速飞入树林,速度极快的紫霄左弯右拐,往往在千钧一发中避开树木,比坐云霄飞车还惊险刺|激百万倍。

    黄烈拾看到他身旁的一具壮硕身体,不停地胀大,长出又粗又硬的黑毛,变成一人半高大的黑熊。

    空地中央的大石头,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这种光芒与月光的性质相近,都是柔和的光线;接着天空落下星光之雨,点点滴滴的小光点都带有强大的星罡之力。

    “那还不快给我施法!”

    “真可惜,那么你的朋友到了,要过来找我。我觉得跟你一见如故,相信你是值得结交的妖怪。”

    透过地形地物的改变,可以影响地脉走向;风水阵法也只要明白地脉运行的道理,就可以轻易施展。

    化权星君以单一星罡之力,在短时间内让妖怪们强行升级,当它们无法负荷这种力量,死亡便是唯一的结果。

    “这样就行了,时效约有一小时,而且你的东西、衣服,也不会弄湿喔!”

    这些星罡球飘向妖怪,这次每只妖怪都只敢吸纳一颗。

    没多久,妖怪的气息越来越近,黄烈拾的处境也就越来越危险。

    道力再次回到体内,温和如阳的力量,重新注满黄烈拾的身躯。

    这些妖怪冒着死亡的风险,接受强大的力量——化权星君所拥有的,是接近无限的星罡之力,所以他能毫不在乎的将星力施舍给妖怪,促使它们脱胎换骨。

    洞窟的走道传来脚步声,一定是妖怪又追上来了!在这种情况之下,黄烈拾忙着找活路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多加探究阵法?

    姑且不提黄烈拾的体质够不够接受化权星君所赐的力量,一般道术借用星斗之力,也就是东、西、南、北、中五方星斗,以及四灵二十八宿,加上南北双极、五星七曜。

    “……你怎么也开始担心起这个没用的小道士了?该不会是爱屋及乌?”

    黄烈拾见状,也有样学样的趴下来,不过他不像妖怪们那样头低低的,而是努力伸展自己的脖子,将视线拉高,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的排场这么大。

    被星力瞬间撑大的筋脉与丹田,经过星力的洗礼、收缩之后,容量变得比原来大上一倍,而且原本没被打通的河车,也被强大的星力瞬间打通——本来这些功夫是要经年累月的修行,结果在误用星罡之力之后,黄烈拾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办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风险虽大,可是“羽化登仙”的诱惑实在太强烈,妖怪们即使知道危险,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受化权星君赐予的力量。

    他本来就是最后一位接收星罡之力的人,花的时间又比经历过数次吸纳星力的妖怪们慢,当然会比众妖们还要慢完成吸纳的动作。

    因为这么多妖怪,它们彼此之间互不认识,各种不同的妖怪混在一起,气味都变得混杂不明了。

    黄烈拾转身就跑,哪知有只冒失的妖怪,因为蜕变的痛苦而乱冲乱撞,正好将黄烈拾撞个正着。

    在这种各式各样不同种类的妖怪全聚在一起的情况下,即使是嗅觉最好的妖怪,也闻不出有个道士混入其中。

    出现一只大妖怪已经很不寻常了,还一下子就冒出三、四只!

    “我也该来处理我的工作了。”

    “嗯!”黄烈拾点点头,虚应故事,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耳朵听到风的呼啸,还有越行越远的追赶声,黄烈拾手越来越麻,眼看就快要握不住了。

    “等等……你何时学会人类趁火打劫的坏毛病了?我买个一呎半的水族箱给你,总行了吧?”

    黄烈拾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神志几乎要溃散了。

    “奇怪?是谁会在这种地方摆设阵法?”

    他的降临,让黄烈拾感受到无比的压力,仿佛跟他下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刹那间,力量找到了出口,流入紫霄。

    说完,月音跳下树梢,也朝着树林里头走去。

    洞窟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尤其是十来颗珍贵的夜明珠,好像排成什么阵法似的。这些夜明珠摆设的方式,与云海观设置来引灵的风水阵法倒有些相似,只是更加复杂难懂。

    黄烈拾看到一位穿着古装的男子出现在大石之上。他的冕服上绣的是龙纹,不过跟古代皇帝的龙袍不一样,袍色并非黄色。

    “哈!我也是这么想……”黄烈拾笑着回话,心里却在暗骂:“跟妖怪一见如故?我这专门斩妖除魔的道士,还有立场可言吗?”

    于是赤鳞吐了个泡泡,将黄烈拾包住,然后泡泡在他身上形成一层薄膜。

    慌不择路的情况下,黄烈拾发现一个山洞。在妖怪越来越靠近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往里头躲去。

    为什么会有仙人想要渡化这么多妖怪?渡化妖怪成仙又想干什么?

    “好吧,那我先走了……”赤鳞作势就要水遁。

    它们还以为黄烈拾也是来参加聚会的一只妖怪呢!

    所有的妖怪都开始吸收这些星罡之力,它们的妖力也因而增长!

    随便一只黄烈拾都觉得打不赢了,那么它们口中提到的大仙,岂不是更可怕?

    “啊!我的朋友胎毛笔与搭档正气墨在叫我,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在场的所有生灵都分配到一颗星罡球,黄烈拾当然也不例外。看到妖怪身体的激烈变化,他哪敢碰这个危险的东西?

    “谢了!危险的妖怪快来了,你也快走吧!”

    月音的影子像是回话的点点头,然后在眨眼间不正常的无限拉长,与树林中的黄烈拾贴在一起。

    可是在这种痛苦之中,眼角却还带着笑意,好像在享受这种痛苦似的——一下子接受庞大的力量,化为人形的身躯即将重新塑造,体质、力量在星罡之力的洗礼下将完全改变。

    很不幸,它没能撑过来。

    一下子体内充满力量,一下子力量又全部流失,黄烈拾就像在洗三温暖;既然是三温暖,那么一得一失不过历经两次,还要再一下才算圆功。

    这些妖怪是来这里成仙的?这怎么可能呢!

    “嗯。”黄烈拾又点头。

    化权这颗星宿属木、主权势,这种力量根本就跟淡薄名利的修道之人相违。

    接过赤鳞带来的装备,黄烈拾还是一脸忧愁。

    已经是准仙人的妖怪,拥有仙家罡气的保护,没有相当的力量根本无法伤及半分;况且山猪妖怪皮粗肉厚,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一剑就将它的手臂砍断?

    黑脸妖怪很高兴的说:“我果然没看错,你的气质就跟那些由仙鸟们所引渡的精怪完全不一样。那些粗鲁鄙俗的家伙,脑袋瓜里解决事情的方法,就只有打打杀杀跟破坏,跟我们这些由女仙大人所渡化的精怪,完全不能比!真不知道那些好战嗜杀之人,怎么会有资格越界,登天成仙?”

    黄烈拾现在只想将体内的力量宣泄出去,他无意识的握住紫霄。

    听黑脸妖怪所言,让它们获得妖力的人有两组人马。

    “恭迎化权星君殿下!”众妖一同出声。

    “愿受考验!无怨无悔!”众妖怪齐声回应。

    “众人免礼。”

    紫霄离地不到三公尺,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行,先是一剑斩杀挡路的妖怪,然后杀出重围。

    “你也不行行好,要嘛就将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只到这里有什么用!”

    这下可好了!连妖力强大的妖怪,都不见得能承受这股力量,况且是他?

    “三呎,最多了!”

    这些星芒就跟兵厄鹗吐出的星罡珠是一样的,只是兵厄鹗一次只吐一颗,不像现在,竟将这种珍贵的力量当雨水在洒。

    “小鬼,你是怎么回事?力量这么弱怎会在这?而且还跟我们不一样?”

    说完,黄烈拾就跳入水中,拚命的游,努力的逃命去了。

    黄烈拾着急的说:“那怎么办!”

    黄烈拾曾见过引导地脉的法术,可是引导天脉的法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被紫霄这么折腾,黄烈拾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

    “该死!碰上死胡同了。”

    化权星君不只是态度高傲,他同时也拥有维持这份高傲的实力。

    “等等!”

    “当然会不一样,妖怪跟人类怎么可能会一样?”

    黄烈拾进到树林里找人,月音却出现在树林入口的树上。

    他顺着阶梯,不停往下走,也不知转过几个弯、走了多久。突然,他发现前方有光!

    黄烈拾反射性的挥剑,紫光闪过山猪精,妖怪的手臂被活生生砍下。

    化权星君开口赞道:“你们是幸运的!有这机会成为第二批脱胎换骨、成仙入圣的生灵!这个仙缘带有风险,若体质不佳、仙缘过浅、机缘未至,强行接受本君之力,反会妖力尽失、打回原形,乃至魂飞魄散,不可不慎!信心不足者,尽请离去。”

    不敢再让紫霄带着跑,黄烈拾只好靠着自己的双脚,努力寻找活路。

    星罡之力先是在他的丹田爆开,瞬间灌入筋脉与五脏六腑之中,身体还来不及吸收,星力便无限的扩张放大,力量不停往外冲,好像把他的身躯给撑破一般。

    黄烈拾越往树林里头走,就越觉得阴森恐怖,同时心里头出现一个声音,要他快点回头。

    他的变化与其他的妖怪完全不一样,所拥有的力量也还在“人”的境界里头,不像这些“幸存”下来的妖怪们,各个脱胎换骨,拥有最低阶仙人的力量。

    身体过分扭曲之后,终于无法承受两种力量的拉扯,躯体被撕开了!

    果然,他走入树林不久后,就发现了妖怪!

    虽然感到不安,黄烈拾还是小心谨慎地继续前进。

    “谢谢,不用了……我也在等朋友……”

    风水术里头讲究的灵穴,也就是地脉旺盛、或是汇集之处。

    正当黄烈拾觉得死定了的时候,赤鳞水遁而来,由地底湖中跃出。

    赤鳞突然露出璀璨的笑容道:“我可以施法,让你暂时获得水中呼吸的能力呦!”

    “管他这么多?抓起来研究一下不就得了!”一只山猪脸的妖怪,粗暴的伸手就往黄烈拾身上抓。

    黄烈拾双手紧抓紫霄,吓得说不出话来。

    隧道里没有星光拂照,一片漆黑。黄烈拾怕被发现,不敢用道术,只好摸黑前进。

    黄烈拾混在妖怪里头,提心吊胆的前进,最后来到树林外的一处空地。

    进到山洞后,才发现这个山洞不是什么“山洞”,而是个人工隧道。

    想到追踪月音竟然会碰上妖怪的大聚会,他又把月音的父母与祖宗八代,全搬出来问候一次。

    一组是女仙所渡,就跟之前的柳木精、金鱼精一样,行为比较良善一点;另一组则是来自让黑蜘蛛、螳螂女它们变强的兵厄鹗。

    很快的,最后一颗星罡珠也被妖怪给吸收了,所有的妖怪跟着跪伏在地。

    他现在除了探听消息外,更想着该怎么脱身;为了方便逃命,黄烈拾悄悄的移到外围。

    当然只有脚底抹油,快点逃命要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跟,黄烈拾的心跳得更快了。妖怪的数量一直在增加,三五成群的朝同一个方向前进,好像要参加某个盛大的聚会。

    “嘻,不过你要帮我换个大的水族箱。我现在的房子太小了,根本没办法运动。”

    黄烈拾骂到一半,体内突来一阵剧痛——他这一退好死不死的,正好撞上那颗为他“准备”的星罡球。

    “小哥!你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吧?”

    它们兴高采烈的交谈,其中提到什么星君、登天成仙事情,说什么“生得其时,天门大开”,只要对某位大仙尽忠,就有获得提拔登入天界的机会等等。

    但因为有这种感觉,黄烈拾越是抗拒不肯离去——让人产生类似感觉的道术他也学过,在城市中斩妖除魔时,常常要用这种心理暗示的道术,以防有人意外闯入。

    黄烈拾横了心,便跟在妖怪后面,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追赶的声音终于渐远,黄烈拾又有新的烦恼。

    “不行,太小了!”

    黄烈拾很想停下来,却又怕被后面的妖怪追上,不敢叫紫霄停,只能祈祷这把剑有最先进的“导航系统”,别让他撞上树木。

    这些妖怪的妖气竟然都比之前遇到的黑蜘蛛、螳螂女还要强上数倍!

    幸好这把剑还满“人性化”的,没有紧急刹车,慢慢减速之后,把黄烈拾在地上拖了几十公尺,终于才停了下来。

    很可惜,他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逃得过原本就是活在深山野岭的妖怪?

    “善信者!如你所愿!”

    “可恶的家伙,我要吃了他!方阳仙道的臭牛鼻,把我的父母兄弟全都收了,这仇我非报不可!”

    黄烈拾体内道力空虚之际,诛仙剑紫霄又将力量传回——经过这把仙家法器的粹炼,化权的星罡之力,已经被转化为黄烈拾所学的九阳之力。

    “咦!你怎么由树林跑来这里了?这是你要的东西。”

    “那要花多少钱啊?我不干!”

    现在,他又看到传说中的“天脉之术”——这树林里到底有什么样的人物存在?

    “有啊,不过满远的,不会水中呼吸的人,游不了那么远啦!”

    星君走后,妖怪们的变化才正要开始。

    他穿的虽然不是帝王之服,不过神色高傲至极,更胜于帝王。

    “冒失鬼,想撞死我啊……啊!”

    落入妖怪手里还得了!

    “什么!是那个方阳仙道!”

    黄烈拾骂了一句,紫霄动了一动,又要起飞的样子,吓得他马上阻止:“够了!我的小命还要,再飞一次,没被妖怪宰掉,我就先挂了!”

    紫霄将黄烈拾带到山壁旁边,暂时远离妖怪,可是这边依然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妖气;更糟的是,妖气分布的范围包含三面——除了过不去的山壁之外,其他的三个方向都有妖怪渐渐收拢。

    一连串的谜,都让黄烈拾陷入五里迷雾中。

    “那……这地下湖有通到别的地方吗?”

    万一它停下的时候,跟发动的时候一样突然,不被抛出去才怪!

    黄烈拾正高兴找到出口,可以逃离妖怪的追踪,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光”不是野外的星光,也不是道路的灯火,而是山洞里放有会发亮的夜明珠,将里头照亮!

    这种话黄烈拾又不是找死,当然不能说出来;面对众多“准仙人”的妖怪的质问,黄烈拾只能支支吾吾的,没办法回答它们的问题。

    黄烈拾的道行在同辈中已是鹤立鸡群,可是跟化权星君释出来的星力一比,又显得微不足道。以他这一点点道力,哪能抵抗化权的星罡之力?

    黄烈拾完成消化星罡之力的动作后,总算睁开眼睛。

    “方阳仙道的人?好啊!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今天我要为死去的朋友讨回公道!”

    这里的妖法更为直接,产生令人心生畏惧的氛围,直接使人望之怯步,甚至惊吓离去。

    突然有只妖怪跟黄烈拾打招呼。

    突然,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

    紫霄飞得这么快,要怎么停下来?

    黄烈拾突然想到救命的妙方:“你可以用水遁带我走吗?”

    万一在妖怪群里露出马脚,短短的人生就要结束在这里了。这只妖怪带了几分书卷气息,不过却跟张飞一样,是个大黑脸。

    这种痛苦,只有生命诞生时的“痛苦”可以比拟,同时也是伴随重生喜悦的“痛苦”。

    在这种危急的时候,与他心灵相通的诛仙剑紫霄感应到主人的痛苦,马上由家里飞出,瞬间来到黄烈拾身旁!

    黑熊的身体被体内失调的星罡之力彻底扯碎,化为粉尘,连个尸体也没能留下。星罡之力没被吸收,散化成点点的星芒,然后又回归天际。

    除了妖气之外,黄烈拾还发现强大的灵气也往这里集中;地脉将大地之力往树林深处送去,天脉也引导世间灵气,往树林深处送。

    就算有紫霄在手,黄烈拾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付这么多准备成为仙人的妖怪。如今它们全都红了眼,要杀死黄烈拾为亲朋好友报仇,他能怎么办?

    赤鳞不满的说:“怎么没见到恩人?你是怎么跟的!真没用,这样的话我要先回去了!”

    如果这些妖怪还停留在寻常“妖怪”的境界,这把剑的效用可能还没这么强烈;如今,紫霄的特性正好成为它们的克星。

    化权星君凝聚星罡之力,数百颗弹珠大小闪亮的星罡球,出现在他的身旁。这些星罡球所含的星罡之力,又比之前的不知强上几倍。

    结果黄烈拾还是没脱离险境。

    “二呎!”危急之际,黄烈拾还不忘讨价还价。

    而由于紫霄已经认他为主,成为他的一部分,所以这一次传回力量的过程,比起认主仪式那次和缓许多。

    所有的妖怪都吸纳了一颗星罡球,就只有他不合群;还好妖怪们都忙着吸纳力量,没空理他,否则这个时候他就露出马脚了。

    力量转换的过程,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实际上却耗了不少光阴。

    月音像是对话似的,又说:“怕他会打草惊蛇,扰乱我们的调查?不,也许可以反过来利用他,由他来引开小杂鱼们的注意。”

    一出现破洞,奔腾的力量就像水坝溃堤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天啊!”

    “我本来是个砚台,而且还是某位有道的天师在用的砚台!我以前的主人都叫我正诚砚,用惯了这个名字,所以我就叫正诚。”

    黄烈拾虚画八卦精神符,再默念清心定神咒,抗拒这股恐惧的力量,然后朝着法术的源头前进。

    黄烈拾当然不敢过去。

    山猪妖怪看到自己的断臂,不是喊痛,也不是大声叫骂,而是说了声:“怎么可能!”

    这里的任何一只妖怪,已经是前所未见的强大,可是跟化权星君比起来,就像小蚂蚁站到大象旁边,根本算不了什么。

    很可惜,赤鳞回答是:“不行啦!你又不是鱼,会死人的!”

    黄烈拾彷若重生,道力在经过这次生死洗礼后,又提升两倍,手上握着的诛仙剑也充满力量。这些力量,还比黄烈拾本身的力量强上数倍呢!

    “好,成交。”

    紫霄这把仙剑像个无底洞,将化权星君的罡力全部吸收,一时之间,黄烈拾的身体又了软下去。

    黄烈拾怕被守卫发现,便画了个隐身符;没使用符箓,法术持续的时间是短了点,不过总比没有好。

    正诚对于自己的出身似乎觉得很骄傲,它曾经是某位修道人用来磨墨画符的工具,带有道士的气息,难怪它会觉得黄烈拾的气质与它相近。

    看不出是何原形的妖怪往树林里走,黄烈拾等它离开后,正想继续深入,又见到三、四只妖怪出现。

    柔和却充满力量的星光由天上洒下,迷幻的光点由天际直落于大石之上,光点聚合、凝聚成形,沛然的天罡仙气跟着充斥于此!

    “你应该跟我一样是女仙大人渡化的吧?”黑脸妖怪又问。

    四面八方都是妖怪在盯着他。

    熊精变回原形后,身体还在扭曲——为了承装体内的力量,身体被吸收的星力撑大;可是为了进化,又要将力量收纳、精化体质,所以又有股力量要让它的身体变小——两种方向相反的“进化”,使得这头台湾黑熊的身躯不正常的扭曲。

    这还是黄烈拾第一次发现方阳仙道的“名气”竟是如此之大,为盛名所累,黄烈拾成为妖怪们必杀的对象!

    心里才兴起逃命的念头,紫霄就回应他的心愿,马上“带”着他平飞离去!

    树林里的空地不算大,到处都站满了妖怪,黄烈拾数到二百二十九的时候,就放弃不敢再数下去了。

    多数的妖怪都露出痛苦的神情。

    很快的,黄烈拾就发现他根本不用隐藏自己的形迹。

    “要五呎的。”

    一下子群妖激愤——方阳仙道盛名在外,在场妖怪竟然有大半与方阳仙道有深仇大恨!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黄烈拾追着她跑入树林:“真是伤脑筋的小道士,好奇心这么重。跟踪是在对方不知道的前提下,才能算跟踪。像你这样子使用道力,几百里外我都能察觉了。”

    可是天脉虚无缥缈,非人力所能操控——也许天脉也能像地脉那样,立个石碑、种棵树、放个引灵的石头就能加以牵引,可是谁能在高空中立个石碑、种棵树?

    “我记得这股力量!他是方阳仙道的人!”突然有只妖怪大声地喊出来。

    越往树林里头走,妖氛就越浓厚。

    “不开你玩笑,我们确实不该将凡人卷入。这样吧,就麻烦你适时的照应他一下,不过还是尽量别打草惊蛇。”

    论实力,黄烈拾远比不上这些准妖怪仙人,可是他的剑毕竟不是凡铁打造——诛仙剑,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斩仙”的。

    可是这种作法是激烈、不合乎天道的。

    化权星君也是有信心,不等结果出来便星遁而去,化为一缕星光消失于天际。

    与不知名的大型妖怪相撞,黄烈拾被撞退好几步。

    其他的妖怪只是纯粹吸收星力,不像黄烈拾利用紫霄,将星力转换为自己的力量。

    修炼的过程应该是循序渐进,在吸收天地阴阳之力的同时,找出适合自己体质的力量。纯阴、纯阳都只是理想化的状况,很少有人能以单一的力量修炼成仙。

    黄烈拾在爷爷黄天治的教导下,也算是博学多闻,可是近来遇到的事情,却时常让他有大开眼界之感,好像过去所学的不敷使用,更有许多本来只存于传说记载中的事物,跃出书本出现在眼前。

    里边是个不小的洞窟,除了个地下湖外,再无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