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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宋凝很爽快的饮尽，一点都不剩下。
还把杯子倒着给他们看。
“宋总真是豪爽，酒量真好。”
大家都朝着宋凝敬酒，似乎这样一来关系更近一些。
“哪里哪里，聚在一起都是朋友，为表示对你们的尊敬，你们喝一杯我喝两杯，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不谈公事，高兴就好。”
宋凝完全不怯场，望着这些商场上的老油条，个个跟人精似的，一手拿杯子一手拿酒瓶在他们中间穿插，敬过去。
宋凝都给面子到这份上，他们怎么可能不喝，争先恐后的和她敬酒，中间也没有少被揩油，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热情的和宋凝脸贴脸的说上几句话。
一下干掉了好几瓶酒，宋凝脸不红心不跳，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对吹。
不一会，他们酒劲上头，喝不过宋凝。
“宋总真是爽快的女人，喝酒这么厉害，我们都比不过，不得不佩服。”
桌子上趴着人，还有的嘴里说胡话，“还以为这个宋总只是个年轻的小娃子，做起事来真是干练，长得也美，还会讨人欢心，真是够劲。”
“再来喝，这酒要喝尽兴了，才有生意，各位老总应该会给我这个薄面吧”宋凝站在前头拿着酒瓶喊道。
“不来了不来了，宋总的酒量太好了。”有人摆手。
宋凝笑道，“各种老总，你们都是顾氏最重要的合作商，我招待不好就是我的罪过，这就不来了，我还怕你们喝不够尽兴了。”
“顾老有你这样有能力的女儿真是他的福气，以后别说合作，只要顾氏有我们帮忙的，肯定都义不容辞，宋总，你就别再喝了，要我们的老命不是。”
宋凝眉一挑，又把酒瓶放在桌上，“那各位老总可要说话算话，我可是录了音，要是酒醒了，不守信用就伤我的心了。”
“会的，会的，都是老交情了，现在就签也行，反正都差不多。”
“张总真是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爽快的人打交道，李特助，把文件拿过来给他们签了。”宋凝喊道。
李特助连忙拿着文件交给宋凝手里，宋凝放在桌上，“那老总们签字吧，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下次要是再找我喝酒，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到。”
“宋总女中豪杰，哈哈哈，这文件就签了，以后得多和我喝酒啊。”
“那一定。”
在座的老总们按照顺序签字。
宋凝的一颗心放下。
桌上的菜基本上没动，好几瓶高浓度的白酒空了瓶子，大半的白酒被她喝光了，剩下的都是为对付这些不松口的老男人们。
只要喝醉了，那爽快得根本就不需要多废话。
那她也不要费那么力气口舌。
文件搞定，宋凝检查了一下，满意的交给李特助。
“各位老总都醉了，我帮你们叫车，下次再聚。”
最重要的事完成，她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立马起身往包厢外头走。
里头的老总们基本上都被她放倒了。
一袭红色的裙子，走得格外的妩媚，就像是一道瑰丽的风景，只留下令人寻味的背影。
没有马上离开，宋凝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本来很淡定，下一秒直接用手抠住喉咙，把刚喝下的酒全部都吐出来。
吐完之后，她才舒坦多了，又擦了擦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精致绝美，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签下合同的喜悦。
她洗了个手走出来，李特助正在外头，“宋总，你太拼了，不喝那么多酒中会有办法让他们签下的，这太伤身体了。”
“我不太喜欢浪费时间，有捷径可走为何不用。”
宋凝踩着高跟鞋，高傲的背影从来都不允许她退缩。
李特助不得不佩服她，总是会用自身的优势去面对每一个困难。
“霍九爷，你怎么出来了，里面的氛围不好吗？你独自一人在抽烟。”
走廊上霍穆擎一个人抽烟抽得好好的，突然又出现个人打扰了他的平静，霍穆擎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维持这样应酬和饭局只不过是不想回去面对那空荡荡的房子还有他不喜欢的人。
“没事。”霍穆擎淡漠的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霍九爷今天好像沉默寡言，心情不太好，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们可以解解惑，也好过一个人闷在心里是不是？”
这时候，隔壁包厢里已经吵闹成一片，熟悉的声音霍穆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算化成灰也认识，他双手靠着栏杆，像是透过那张门看向里头，能够触及到他魂牵梦断的那张脸。
两年过去，她好像变了。
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时间留不住人。”霍穆擎安静的吸烟，又深深的呼出一口烟。
烟是个好东西，能压制许多他压制不住的情愫，变得淡定许多。
这话别人听不太懂。
霍穆擎道，“你进去吧，我想静一静。”
见霍穆擎不想多和人说话，那人又讪讪离开。
里头喝了多少酒，霍穆擎就在外头待了多久，内心的煎熬时时刻刻都在凌迟，把他的心一点点的切成碎片。
等到宋凝出来后，霍穆擎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而是在角落里看着那一袭红裙的纤细的背影，身材姣好，让许多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比以前更迷人，却也难以接近。
等到宋凝从洗手间出来，他也站在拐角处的地方等着她。
宋凝停住了脚步，目光放在不远处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斜靠靠着栏杆的高大身影，俊美的脸笼罩在昏暗的灯光下，深邃的眸子似乎在注视她，看不清楚具体的轮廓，烟雾缭绕着，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注视了好一会，宋凝转移目光，“李特助，我们走吧。”
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往前走，不去理会霍穆擎看她的眼神。
就在经过他的时候，手被擒住了，宋凝下意识握成拳头，眼底没有动容，冷淡到失去温度。
一旁看着的李特助有点惊讶，这两人是认识？
他看向眼前这个气质非凡的男人，那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宋凝，看上去是爱慕的眼神，一点都不像陌生人。
不过，宋凝过去发生过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宋总，那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宋凝使劲力度挣脱，“一个不熟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