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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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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额娘的胤襸只能靠自己,有额娘的也未必就过的好。

    紫禁城内,皇宫~内院,十五阿哥和德妃。

    顺懿密妃,王氏,知县王国正之女。妃所生三子,可见在后宫之中很受宠。

    其十五子胤禑只有八岁,就随同康熙帝出塞外,经常随康熙帝出巡。皇十六子胤禄,精数学,通乐律,曾协助康熙帝修数理精蕴。

    可惜她这样受宠却没有资格养育自己的孩子,好在十五阿哥还可以没事来看看他,四阿哥是许久也见不到一次。

    雪纷纷扬扬飘个不停,这是秋去冬来京城真正意义上的雪。

    十五阿哥与其额娘御花园赏雪,他的额娘王氏若有所思。

    “儿臣见额娘近些日子像是有心事?到底为何烦恼?”

    “允禑,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额娘想为你立个福晋。”按照常理来讲,胤禑早就该成家立时,可是多年来他却一直回避此事,只是不愿与无感情的女子成亲,可这次怕是躲不过了。

    “额娘,何必为了此事伤神,儿臣一切听从额娘安排。”十五阿哥是个孝顺的儿子。

    王氏满意的一笑,开始积极的在朝中寻找未来儿媳,希望在年底前大婚,她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皇上有这么多的儿子,虽然自己得宠,孩子皇上也喜欢,可是总是没有根基的。如果胤禑能够早日成婚,娶个阁老家的女儿,生下皇孙,那么地位就会牢固很多。

    虽然她也知道胤禑天性温和,自小就对皇权没有兴趣,无奈身为王氏的长子,王氏又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命运早已注定。

    命运不是他的,婚配人选自然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虽然他在惆怅,开心的人却大有人在。

    瓜尔佳上图就是其中之一。自从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在官场上也抬不起头来。

    这日和妃给他消息,说是五阿哥要娶妻,叫他留个心眼。

    瓜尔佳上图就想到了自己的本家,一打听还真有合适的。

    在关外,巡抚瓜尔佳白雀家,这一日,他比平时回来的要早很多,一回到家中,就将女儿瓜尔佳上泉召到书房。

    “上泉!你阿玛出头之日到了!”他看上去高兴极了,眉毛挑的老高,笑得很夸张,她也笑了,陪着他笑,等着步入正题。

    只见他在屋子里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然后大声的宣布:“上泉,你就要当是十五阿哥福晋了!”

    “是吗?”这个消息并不让人意外,从记事开始瓜尔佳上泉便在心里有这么一个准备,终有一日,将会成为这个被称为阿玛的男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不知道要将她这枚棋子放于何处。

    “知道这个机会多难得吗?知道阿玛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娘娘选中了你吗?哈哈!好在没白忙一场!”他自顾自的说着,不用任何人搭话,虽然是个大官,可事实上如同发配一般的来到这个荒芜人烟的贫苦地方,他早就想找机会重返京城了,十五年前他送出了自己的妻子,没有成功,这次他送出女儿。

    “阿玛为女儿费心了。”她卑敬的跪在地上,为了应景,为了让他更加快乐。

    他弯下腰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让她能更容易的体~味到他的用心良苦,这是一双多么陌生的手,曾经一个叫瓜尔佳上泉的女孩儿无比渴望这么一双手,而此时终于等到了才发现,虽然厚重却凉冰冰的,不能给人一点安全感。

    终于,在得到的同时,她确定自己早已失去,失去了从未拥有过的亲情。

    男郡王一刻也等不得,他让下人收拾好行李,第二天还未大亮,就将女儿送出了奉天,等待对于他来说太难熬,心中早已迫不及待的幻想着成为国丈之日。

    离开对于瓜尔佳上泉来说并没有所谓的伤感,也没有任何逃出牢笼的欣喜。

    谈不上麻木,只是在做一件早就注定的事情。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在皇城之中,那个被称为十五阿哥的青年,与自己是一样的心思。倘若知道了,或许会多少有些期待自己的出阁。

    日夜赶路,这一日,就要到达都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身处一山谷之中,无法前行,一行人便扎了帐篷,夜深之后,随行的都睡熟了。她却就不能入睡,便走出帐篷,南国的女子一时还适应不了国都寒冷的东风,雪花静静的飘落在她的青丝上,这是她第一次见雪,也不免流露出孩子的欣喜,这似乎是她见过的最美的景致,她从未像此刻自由。

    十里烟绕九云松,百溪汇流四海愁,皇宫虽繁华,却一定比不上这避世的桃花仙境。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忧伤的笛音,瓜尔佳上泉心弦上久未摇曳的铜铃竟起了一丝微弱的颤栗,怎么会听上去如此心痛?

    正在恍惚间笛声消失在白烟漠漠之中,瓜尔佳上泉的长空似乎见不到一颗星,雾中隐隐约约闪现着一点光。

    再近些,转瞬间便到了她的眼前,一匹犹如太阳之火的金棕毛色的高马,从上面潇洒的跳下的一个人,他走到她面前,“瓜尔佳小姐?”悠长的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清新却充满着莫名的诱~惑。

    她望去,便看进去了,那是一个有着过分妖异的邪魅的男人,自然而然地吸引住瓜尔佳上泉的目光。从来不知道世竟然有这么俊美的人,身着的华衣遮不住自身夺目的容貌。

    头上灿红的发带在他身上到不显得突兀,深邃的眼瞳,让人担忧,却也无法移开视线不去窥探。

    那眼神,分明是过分精明的狡黠,红~润的唇似笑非笑,一身黄玉色的长袍,头戴九阳冠,俊美得不像尘世间该存在的美丽,微弱的月光下,那少年的面庞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透着飘散的雪花,又像是一朵绽放的白莲。

    “是。”瞬间的发呆后,瓜尔佳上泉恢复意识,她心虚的垂下头。

    男子倒没在意她的失态,淡淡扯动嘴角:“在下爱新觉罗胤禑。”他望着她,好奇这女子的反应。

    没有停留,没有思考,仿佛是一种本能,她跪在地上,行了后宫礼:“十五阿哥万福金安。”

    爱新觉罗?那是皇族至高无上的姓氏,她知道,阿玛阿玛说过。

    “你我马上就是夫妻了,不要这么拘谨!”他低身双臂恭敬的将瓜尔佳上泉扶起,一个不小心,她望向他的眼,那目光慑人心魂,此刻眼前的男人如同一只优雅的兽,自己则无处可逃。

    逃?她轻笑,她何曾说过要逃?

    知道该逃,却逃不掉。就接受了,接受,不正是她的人生吗?命运将这个躯壳牵到哪,就去哪。

    男人的瞳孔闪过一点失望:“真可惜,我还以为是只顽皮的猴子,原来只是个白兔!”像是对眼前的美人很不满意。

    “小女子不懂得十五阿哥何意?”瓜尔佳上泉却依旧保持着固有的谦卑,情绪的起伏,不满与疑问像是与这个女子没有关系。

    “你很无趣!”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很无礼,男人像是故意要招惹她,她抬起头他却没找到他想要的怒气。

    男人皱皱眉:“你一直是这样吗?”他的语气里蕴含~着十足的不满。

    “请十五阿哥明示。”她低着头,没有一点不敬。

    男人笑了,大步向前,伸手微抬起她守规矩低下的头,声音让人担忧:“你怎么相信我是十五阿哥?不怕我骗你。”

    “骗我?”她杏眼一挑:“那又怎样?”这个不算绝色的女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冷艳的笑,此刻倾国倾城。

    “哈,你没那么无趣了!”他忽然将手伸了过去,吻~向她的唇,她想怒喝,天性却让她逆来顺受。

    这如美神般俊俏的兽的眼中充满了欲望:“你是个不容易征服的女人!”

    她惊讶于他的结论,连自己都已经迷失,又何来不容易征服?

    “你是一个整个身体都是爱的女人!”他微微靠向她,直到顶着她的额头,迎面感受到她呼出的紧张的气。

    “十五阿哥怕是看错了。”瓜尔佳上泉将脸转向一边,却又被他用头轻轻的扭了回来。

    “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放弃了争取。遇到我,或许是你的幸运!”他轻抚着她年轻却满是惆怅的眼,那双眼中像是有着什么故事,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娓娓道来。

    瓜尔佳上泉极力的反驳道:“是吗?我倒觉得十五阿哥是自己悲凉,反倒爱去窥探别人,再安个莫须有的故事!”

    他淡淡一笑,贴向她的耳际,语气像是戏谑又像赞美:“白色很适合你,皇宫最喜欢的就是白色……”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你喜欢皇宫吗?”像是在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喜不喜欢,很重要吗?”

    男人停顿了片刻,恢复诱~惑般的微笑:“我是你的夫君,当然想知道你心里所想。”

    “我想什么,很重要吗?”

    她的反问仿佛激怒了他,他突然用力一扯,将她的斗篷连带着罗裙扯开,鬼魅般笑了下,将头埋进她的胸间,在她纯如白雪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炽~热的痕。

    他抬起头,瓜尔佳上泉被迫与他对视,男人深如潭水的眼眸,她看到了自己,惊慌恍若他口中的白兔。

    “你……”寒风刺进她的五脏六腑,让这娇弱的身体不禁打颤。

    “我不喜欢白色,但我准你入宫了!”他笑着转身:“皇宫很有趣,相信我。”

    他踏上马,头也没回的远去,转眼消失在瓜尔佳上泉的视线中。

    她抬头望天,雪迷住她的眼,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吗?她原以为无论自己将来命运如何,早就断了任何念想,可此刻,为何心绪不宁?

    这一夜,她好不容易睡着,睡梦中她看到一个女孩儿进了鬼门关,独自一人走在黄泉路上,红艳的彼岸花,凄凉的奈何桥,到了忘川,一个慈祥的老奶奶说,喝了那碗汤,就会忘却今生,来世陌路……

    第二日,天蒙蒙亮,队伍便启程赶路。

    太阳西下,轿外一片嘈杂,轿子里的丫鬟好奇的探出头去,京城在苍茫大雪之日也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大街上叫卖声、行走的路人,看上去仍旧是红红火火,太阳即将落下去,可夜晚的到来丝毫没有挡住人们享乐的热情。

    瓜尔佳上泉将轿帘落下,嘴边荡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越是热闹,她就越寂寞。

    抢着领赏的下人们将准是十五阿哥福晋扔到了宫门口便去抢赏钱了。一个小丫鬟看着别人去领钱着急得很又不敢走,瓜尔佳上泉挥一挥手让丫鬟也随了去,独自一人等待着召见。

    “娘娘有请。”撇嘴的太监抬着眼不可一世,瓜尔佳上泉缓缓抬眸望去,浩歌殿同天宫一般威严,如月宫般冰冷,高高在上的珍珠帘,她脸上努力抹出期待的笑意。

    太监将珠帘卷起,皇后移步至前,请抬童谣的脸:“瓜尔佳上泉?好清秀的名字,人也生的秀气,本宫喜欢。和妃娘娘说的没错,你很适合。”

    选择瓜尔佳上泉也是因为和妃,其实王氏想要一个出身更好的儿媳,但是想到和妃,也算是个帮手,就罢了。

    眼前是一个尊贵的女人,一身话里的衣服是是身份的象征,这个女人选择了自己,从此她是她的儿媳,瓜尔佳上泉恭敬的弯下腰:“回娘娘,身体还好,出门前家父让我代他给您请安。”

    “你也不要拘谨,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好好歇着吧,十日后大婚,本宫会帮你操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十五阿哥是皇上很喜欢的孩子,等着带着你去见见太后,太后会喜欢你的。”王氏此刻想的只是这个儿媳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瓜尔佳上泉叩拜谢恩后随着小太监走去她暂住的地方,朱红色的城墙高耸在四周,将皇宫与外界彻底隔绝。

    瓜尔佳上泉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房间,跟着宫女穿过御花园,突然间看见满目的白色,脑子突然嗡了一声,竟有一点眩晕。

    眩晕之中她恍惚的见到一个白色的人影从眼前飘过,想看清却来不及。

    脑中一下子就浮现出那个男子的双眸,会是他吗?他真的是十五阿哥吗?想到此处,心中竟莫名的产生一种渴望,对十日后的一些期许。

    可她恨这期许,不要对任何事有所期待是她从小的明白的事。

    雪地上深深的足印,在这纯净的冬季里昭示着她的悲哀还是印证着皇宫的魔咒?

    习惯了一个人,就不怕等待,转眼,十日后,大婚。

    一日下来瓜尔佳上泉都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被人牵过来,拽过去,她原以为会是很热闹的一天,还在想着该怎么应付,意外的是这一天出奇的安静,她能听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以感觉到文武百官齐声叩拜,举国欢庆。可是她却体~味不到一丝她印象中大婚的喜庆。

    四匹健壮的轿夫懒懒散散的迈着脚抬着喜轿。经过一道门又是一道门,瓜尔佳上泉只觉得一路下来好颠簸,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厚厚的喜帕遮住她的眼,只能被宫女扶着进去,后来她知道这里就是她未来的家——阿哥所,十五阿哥的寝宫。

    拾级而上,进入一个空荡荡的屋子,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走进来一个人,从喜帕缝隙里她看到一双黑色长靴上有金色盘龙,静静的,只能听到她狂乱难平的心跳声。

    那个月下的男子在脑中不断的闪现。

    来者在她面前停下,像是在踌躇,迟迟不愿将喜帕拿下,最后只听得一声叹息,一双纤弱的手刷的一下扯下帕子,像是鼓足了勇气的最后一搏。

    一袭朱红色锦缎绣虎长袍,腰间缠着镶嵌着碧玉的双龙戏珠带。

    她闭上眼睛,手紧攥着喜服,不敢向上望去,隐约间,她知道他不是他。为何心像突然丢失了一般?她不禁扯出一抹苦笑。

    “我是爱新觉罗胤禑。”男子低下头,却与新娘保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君子距离。

    瓜尔佳上泉觉得好冷,屋子明明是暖的,只是身体瞬间冰了下来,洞房花烛却无法点亮她整个世界的灰暗。

    理智给了她勇气,她睁大了双眼面对真正的夫君。

    一双空灵的眼望过来,犹是青山秀水,犹如水乡人家,让人不禁心情舒缓。应轻轻的芜咧嘴微笑,优雅纯净的不像皇宫的生物。仿佛是瓜尔佳上泉一生中讲过的最干净的人。他漆黑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波动,瞬间化为忧伤,又急忙不见。

    “十五阿哥……”瓜尔佳上泉想起身行礼,却被拦下,他无奈的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两杯酒,缓缓的走到床前。

    “是规矩,喝了吧。”他的语气像是在劝说别人又像是在劝说自己。

    瓜尔佳上泉接过酒杯,两人尴尬的行了交杯酒,瓜尔佳上泉仰头将酒杯内的酒全部倒入泛着樱花淡粉色的娇唇中。

    “听说你是奉天来的,这很冷吧?”

    “回十五阿哥,还好。”

    “以后就叫我胤禑吧,我们毕竟是夫妻。”突然门外闪过几个人影,胤禑持酒浅笑,又倒满了一饮而尽。他知道那是额娘派人窥视的。

    “歇息吧。”言罢,他将酒杯放下,站起身子,轻迈着步子走到她的面前。纤细的手拉下瓜尔佳上泉喜服的明黄系带,她望向他,对方那清澈的眼神里流动着绵绵情意与悲哀。那么的复杂,意外的是她竟然都懂。

    修长的手指颤颤巍巍解开朱红裙衣,羞涩的微笑,腼腆的犹如孩童。瓜尔佳上泉身上的丝质的绸衣从光滑的肌肤滑落。

    “我会对你很好的。我们,我们会幸福。”她心里微微的感触,此刻,她知道自己懂这个人。幸福?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只是此刻她出尝到平静的滋味,朔望宫静极了,最终的平静会是一种幸福。可是不平静呢?等于不幸福么?

    他低下头狂烈而炙热的吻着她。刚才饮下的酒入细喉,至心肺,一阵苦涩的味道涌了上来。窗外探子的走动声在寂静的朔望显得格外刺耳。

    胤禑将惹眼的绣着鸳鸯的大红内扇温柔的脱下,露出雪色裸~身和诱人的酥~胸,美好一览无余。让他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悸动。手不自觉的用力抱住了她。

    他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气,耀眼的烛光映着眼前的佳人,

    他看到了那个记号,像是一个胎记,但是他没有说什么,是五阿哥年纪虽然小,但是却很成熟,他知道事情一定因自己而起。

    像是一抹诛杀胎记,他迟疑,却没有问什么而是俯身……

    瓜尔佳上泉想躲,可却只是想着,唯有在心底尖叫了一声,最后狠狠的掐住即将出喉的悲泣,恁他滚热的身体贴向自己冰冷的身体。

    她不想掉泪,更不能掉泪。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涌~出瞳孔,红了双眸。

    她泪眼盈盈的样子更加激起了他内心沉睡着的野性,任何男人都有的征服的欲望。

    暖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再没有任何羞涩,也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一丝防线瞬间溃堤,榻上的红骄傲的证明着她的贞洁。

    心,痛到刀割,只剩下麻木。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探子们满意的离开,肃穆的皇宫在一片一片白色的雪花下一片死寂。

    以后,从今以后,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点点的晨光从门缝透了进来,瓜尔佳上泉睁开双眼,国都正是多雪的时候,日日夜夜下个不停。,比起黄土漫天的家乡,她也分不出哪里更凄凉。晨光早早的射~入朔望宫,十五阿哥安静的睡在她身边,甜甜的像个女孩儿。

    她轻轻的下床,披上单衣,空荡荡的寝宫,映出的是瓜尔佳上泉苍白却无力的容颜,精致的雕龙铜镜照出一个陌生的脸,呆望了好久,她才想起这个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