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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才的？
刹那间，乔寒时的眸子里划过了一抹隐隐绰绰的笑意。
不得不说，云渊对自我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
岑冷的薄唇轻掀了下，乔寒时一字一顿的道：“问题是，这份文件已经签字了。”
“嘎？”云渊愣住了。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微怔了几秒，他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字是鹿语溪签的？”
“是。”
“她这是发烧了吗？”云渊哼笑着将手机一摔，嚷嚷的声音有些大了，“这样的文件，怎么可以签字？”
将云渊的反应看在眼里，乔寒时眸子里流转的光芒越发显得深邃了起来。
“语溪不记得签过这份文件了。”微顿了下，他的手指轻轻的在衬衫的皱褶上轻掸了下，“另外，所有的文件都是廖秘书送到办公室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渊眼眸里的光芒一冷，哼笑着问道：“你现在是怀疑廖秘书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云渊一脸激动。
情绪就像是涨到了极点的气球。
只要轻轻一戳就会爆炸了。
“云渊。”压着嗓子轻唤了一声，乔寒时不许不缓的开口，“我们就事论事，廖秘书确实是有嫌疑的，不是吗？”
所有的文件都经了廖秘书的手。
说一句难听的，廖秘书难辞其咎。
“什么就事论事？”云渊瞪着眼睛，整个人都好似炸了。
蜘蛛网一般的红血丝布满了眼球，他冷冽而嘲讽的勾了勾唇，一字一顿的道：“乔寒时，你不要忘了，她到姚氏集团帮忙是应了你们的要求。”
“需要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宝。现在出了事情，你们又第一时间怀疑到她的身上了？”撇了下嘴角，云渊直接摔了一个酒杯。
“砰”的一声，玻璃四下飞溅了。
“明天开始，她不会再回姚氏也不会再回乔氏集团工作了。”
用脚尖在地上的碎玻璃渣子上踢了下，云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乔寒时眼眸里的光芒微闪了下。
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他一下一下的轻呷着……
回家的时候，乔寒时喝得有些微醺了。
不想吵醒鹿语溪，他索性在客房里睡下了。
第二天，廖秘书一大早就过来。
乔寒时的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睡衣，眼眶下似是带着淡淡的乌青。
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廖秘书顿时笑了，“乔总，昨天晚上你也没有睡好吧？”
也？
敏感的抓住了这个字眼，乔寒时的眉梢轻扬了下。
除了他之外，昨天晚上还没有谁没有睡好吗？
不等乔寒时开口，廖秘书主动开口答疑解惑了，“昨天晚上云渊也不知道究竟发什么疯，喝得烂醉如泥的冲到我家里。”
叹了一口气，她有些无奈的用手在耳朵里轻掏了下，“他抱着我又是叫又是闹的，说了一点似是而非的话。”
廖秘书没有将话说得太白。
不过乔寒时多少能够猜到云渊说了什么。
曾经，云渊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身边来来回回的换了不知道多少女人。
这一次，她能够对廖秘书认真到如斯地步，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廖秘书，你跟在我的身边已经很多年了。”轻笑的用手在头发上抓了抓，他直截了当的道：“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寒暄的必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的在鼻尖上轻蹭了下。
半晌，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幽幽然的询问道：“昨天，云渊有没有跟你说文件的事情？”
刹那间，廖秘书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他说了。”缓缓抬眸对上了乔寒时的目光，她轻轻抿了下唇，“不过昨天晚上云渊喝得有些多了，就连说起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的。”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请鹿总和乔总替我答疑解惑的。”微顿了几秒，她又补充的询问了一句，“鹿总请假的原因也跟那件事情有关，是吗？”
“是。”微微一阖首，乔寒时简单的将事情概述了一遍。
“廖秘书，你跟在我的身边这么多年了，对于你的人品，我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乔氏集团最困难的时候，廖秘书都没有选择离开。
廖秘书才进姚氏集团多久？
对方能够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引诱得她动心？
闻言，廖秘书轻描淡写的扯了扯。
她的眸子里有幽幽的光芒在流转着，笑意未曾到达眼底，“总裁办所有的文件全都是经我的手送到鹿总手里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是第一嫌疑人，是吗？”
“是。”
“那乔总希望我怎么配合？”
当配合两个字从廖秘书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乔寒时的目光微微一敛，顿时笑了。
不得不说，廖秘书要比云渊理智很多。
昨天云渊一听到他说廖秘书是第一嫌疑人，恨不得能够跟他打一架。
“文件，我已经送去做笔迹鉴定了，具体要怎么做，我想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略略迟疑了片刻，他微沉着声音开口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希望你照常上下班。如果有人到你这边套语溪的消息，我希望你多加留意。”
文件摆明了就是针对着鹿语溪来的。
鹿语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想必后面的人应该要按捺不住了吧？
合作了这么多年，乔寒时和廖秘书之间多少是有默契的。
微微一阖首，她径直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我会好好留意的。”
“留意归留意，你千万不要让自己涉险。”似是想到了什么，乔寒时慢条斯理的在下巴上轻抚了下。
幽深的眸子里笑意流转着，他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道：“昨天晚上，云渊恨不得能够跟我干一架。要是你涉险了，云渊一定会找我打一架的。”
闻言，廖秘书的脸猝不及防的红了。
向来冷清的神色里带上了小女儿的娇态。
“乔总，我先回公司上班了。要是有消息的话，我们另外再联络吧。”
匆匆的抛下了一句话，廖秘书近乎落荒而逃了……
乔寒时稍稍坐了一会，鹿语溪就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了。
整个人有些松松散散的倚在了楼梯的转角处，她掩着唇打了一个哈欠，“这么早，是谁过来了？”
“廖秘书过来跟我谈了一点事情。”轻描淡写的，乔寒时打算一笔将这件事情带过去。
看着鹿语溪一脸困倦的样子，他忍不住轻翘了下唇，“你今天又不用上班，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我昨天睡觉的时候忘记关闹钟了。”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有些遗憾的道：“我躺了好一会，怎么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