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名副其实的夫妻

终日梦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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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祁轻柔地将蓝槿放到床上,倾身而下,身下的女子面色娇红,却一点都没有害怕。

    尽管如此,赫连祁还是问了她一句,“怕吗?”

    蓝槿抿着嘴,摇摇头,“只要有王爷在,我什么都不怕……”

    赫连祁怜惜地拨着她额间的碎发,满眼的春风漾及心底,是窗边暖炉都比不上的暖意。

    “阿槿……”他轻柔地、爱怜地唤着她的名,“叫我子庚可好?”

    “……”

    “在这里,没有梁王和大妃,只有阿槿和我,只有我们夫妻二人。”

    如果让赫连祁重新选择,他定会早些就带蓝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到山野平川,去过只有他们两人的生活。

    好在这一天总会到来,在他料理好娜瑟尔和萨阿木,安顿好乌敏聿后,这一天一定会来的。

    蓝槿看到他的眼里好似有什么在闪烁,抬手捧着他的脸,轻唤了一句:“子庚……”

    自母妃去世、自他自立们府,再无人如此真心如此真情地唤他一声子庚,蓝槿的唇齿轻叩,将他心底所有的情愫全都勾起,从不忿、不甘、不平,到彻头彻尾的温柔和深情。

    是只对她一人的深情,从中秋夜宴,她轻拢他的披风,低头含笑的一句“小心受凉”开始,他便愿意将与眼前的女子交换彼此的真心。

    赫连祁像一只冬眠了太长时间的雄狮,一朝惊醒,闯入繁花盛开的丛林,与曾经的荒夷截然相反,此处杂丛茂盛、曲水流觞,偶尔传来几声婉转的黄鹂啼叫,令他瞬间铲去冬日的慵懒,在这春红柳绿里一点点地占据领地,昂首称王。

    **

    晚些时候乌敏聿让人送了当归人参乌鸡汤来,正好就在蓝槿迷迷糊糊睡醒了的时候。

    时间恰恰好,赫连祁刚端了汤进屋,就看见蓝槿已经醒了,趴在床上翘着小腿,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

    她这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凌乱的镂空雕花床榻上,蓝槿裹着轻巧的蚕丝被,睡眼惺忪地伸着懒腰,赫连祁看的喉头一紧,赶紧用盛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聿姐姐送来的汤吗?”蓝槿闻到了那熟悉无比的味道,问了赫连祁一句确认着。

    “是,”赫连祁将汤碗端到床边,让她乖乖坐好,自己坐在床上,一勺一勺地喂她,“乌敏聿说,送来给你补身子。”

    一听到“补身子”三个字,蓝槿的脸都涨红了,接过赫连祁手里的汤碗自己喝,无时不刻不表打着自己身体很好根本不需要补的态度。

    人参和当归的味都很浓,可见乌敏聿在汤里放了多少料。

    看着不远处桌上的巨大汤盏,蓝槿扯起嘴角苦笑了两声。

    那么一大碗汤喝下去,她怕是会狂流鼻血的吧……

    虽说赫连祁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已经是他人生二十几年最温柔了,但今日却比往常更加温柔。

    替她穿好鞋袜,将她抱到妆台前替她梳头,大男儿平日里手中握着的都是书于捡,这会儿握起篦子来一点也不生分,还懂得用桂花油梳顺缠乱的发丝,不伤害一根头发,比蓝槿自己更珍惜。

    以往蓝槿觉得挽髻麻烦,只要不见外人,一向都只编个麻花辫甩在身后就好,妙云儿不止一次提过,说兰景和以往最珍视她的头发,蓝槿心虚,才会让妙云儿帮她好好梳头挽髻,可过几日还是编起了麻花辫,怎么也劝不住。

    可如今,她倒是很享受赫连祁帮自己梳头发,享受到乐意他每日都替她梳头发。

    也许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不是空有夫妻之名,这下两人才都有了属于彼此、和彼此长相厮守的底气,也更加珍视这份感情。

    赫连祁珍视她,因此珍视她的全部,她白嫩的肌肤,她如丝绸般顺滑的青丝,她每一句话,她的一颦一笑。

    赫连祁以前从不懂这些的,不懂情爱,甚至认定自己此生绝不会对哪个女子动心,认定自己的抱负绝不能有软肋束缚。

    可是现在,他都有了。

    铜镜中的人因为疲惫不堪还在打着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细长的眼尾即便紧闭也依旧顾盼留情,古镜中的她染上了迷离的铜色,朦胧之中,反倒映出别样的美来。

    她的样貌也不算出众,可自己偏偏就被她那聪明细腻的心思和时而古怪的性格吸引,此生都非她不可。

    蓝槿的瞌睡打得厉害,赫连祁干脆放下篦子,悄悄掰动她的肩膀,让她向后倒在自己的怀里安心睡去。

    窗口一直有人影晃动,像是有事禀报的样子。

    赫连祁将蓝槿抱上床安顿好,披了狐绒大氅就出了门。

    妙云儿见赫连祁出来了,上前福身后询问道:“王爷,大妃可醒了?”

    “方才醒了,喝了汤,又说困,睡了。”赫连祁言简意赅。

    妙云儿的眉毛都快蹙到一起去了,急的在原地跺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事一定要找大妃定夺?”难道是府里的事?娜瑟尔又做什么了?

    妙云儿不敢对赫连祁有所隐瞒,直言道:“母家传了信儿来,素姑娘和殷大人的婚礼在即,一切都已置办妥当了,可素姑娘却……”

    妙云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惹得赫连祁不痛快,这可是他的大忌,可碍于这是蓝槿身边的大姑娘,才没让她领府规,只是催促着她:“却如何了?”

    “昨日素姑娘不知喝了什么,当晚就腹疼不止,还流了好多血,安姨娘请了郎中来瞧,郎中说,素姑娘是服用了极寒之物才导致的腹疼,又恰巧是在月信期间,宫内受损,怕是……再也不能有孕了。”

    不能有孕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特别是像兰素和这样无法自己留住未来丈夫只能计划用孩子来留住的女人。

    可赫连祁听过之后不痛不痒,带着妙云儿离主厢远了些避免吵醒蓝槿,问:“这是兰家和殷家的事,兰家人如今为何来找大妃?”

    妙云儿的神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大有要哭出来的意思,话从嘴里说出来都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主君在府里抓到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说……说是大妃让她给素姑娘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