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再提这事儿

终日梦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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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祁说出的那句话,直接让蓝槿的心跳漏了足足两拍之多。

    她和兰景和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不就是她这具身体完全就是兰景和的身体吗?她只不过是一缕魂魄,挂在兰景和的身上求得一丝生存的机会不是吗?

    但蓝槿不敢说,她没有办法解释穿越这种事情,更何况,在这个崇尚神明鬼怪的时代,她一定会被当做是恶魂上身的人,也许会被冠以各式各样妖孽的恶名,到头来,受伤害的除了她,还会有赫连祁。

    不过说起来,虽然她向赫连祁承认了自己不是兰景和,但与兰景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顶替了兰景和的身份,她只字未提,他也没有问起。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蓝槿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支支吾吾地问着他。

    “阿槿难道忘了,你是因安氏用巫蛊之术才引致的头疼,人偶上写着的是兰景和的生辰八字,可你不是兰景和,怎么也会中招?”赫连祁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猜测分析给蓝槿听。

    “本王方才去了兰府,料理过安氏后顺道去见了岳母告知她你无事,”赫连祁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没有把景夫人做的事告诉蓝槿,“本王问岳母是否只有兰景和一个女儿,她虽未直接答复,但本王看得出她并没有局促不安的神色,本王料想她也许真的只有兰景和一个女儿。”

    赫连祁越说,蓝槿就越心慌,“所、所以呢?”

    “所以,本王依旧不能想通,阿槿与兰景和样貌相近、生辰八字相同,却不是双生子这件事。”

    蓝槿的呼吸随着她紧张的心跳节奏变得急促而又粗重。

    要不要和他说其实也许她和兰景和就是双生子呢?因为兰家觉得不吉利,所以将她送走,还就此将这件事情隐瞒了整整十八年。

    那她是如何知道的?

    养父母临走之时和自己提起此事?

    那她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兰景和如今又在哪儿?

    蓝槿不知道。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千百个谎言去圆,骗局太多,骗言骗语太多,信任一词就不会再有存在的必要。

    虽然她同意吉布沁所说,善意的谎言并不是多么罪无可赦的事,但她解释不了的事情如果用谎言去弥补言语上的空缺,那她宁愿赫连祁对她一直误会和怀疑着。

    “也许,真的只是凑巧呢?”蓝槿小声地说着。

    “你说什么?”

    赫连祁没听清她说的话,所以才问了一遍,可蓝槿却以为他这是不敢相信甚至是质疑她提出的结论,赶紧改了口:“我也不知,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我都记不大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别人就都叫我景姐儿,我不想被人发现异常,所以才假扮兰景和的,我……”

    “本王又没说什么,阿槿不必如此紧张。”赫连祁担心她气急攻心又出什么事儿,赶紧出言安抚她的情绪。

    蓝槿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十分苍白无力,最后只能扑进他的怀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怪我不好,不该跟你提这事儿的,”赫连祁紧紧地抱着她,,手掌抚摸着她如丝绸一般的发丝,“解释不通的事情,放着也无妨,总归如今就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此事,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就当还和以前一样,就算我知道你不是兰景和,但我依旧喜欢着现在的你。

    而你也继续做着你自己,偶尔在外人跟前扮一扮兰景和,我希望你的眼角眉梢常伴笑意,希望你永远不会有哀伤和忧愁。

    此时此刻,蓝槿除了点头道好,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一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虽然并不能够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可好歹,当蓝槿真的把这件事给忘了的时候,也许她会得到发自内心的轻松快活。

    **

    蓝槿落水,对于不会水的两个云儿来说,跳下去也只能帮倒忙,所以只能在岸边想尽一切办法找长杆绳子递到水里去让蓝槿抓住。

    可蓝槿整个人都处在慌乱和池水的冰凉刺骨里,哪里知道去抓绳子,拼命的扑腾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路过后花园听到吵闹声赶过来的二文救了她。

    二文本是奉游妈妈之命给霁云筑送冬日新制的比甲袄子,正好把蓝槿救上来后给她披上了没打湿又暖和的袄子,给蓝槿保了些体温,这才没将蓝槿置于更危险的地步。

    赫连祁在后来理清赏罚时得知了二文的功,足足赏了她三百两银子。

    可二文却推脱不要,这姑娘年纪虽小,可话里却透出异样的成熟。

    “大妃对奴婢的救命知遇之恩,奴婢永生不敢忘怀,救大妃是奴婢的本分,不是奴婢求赏的理由。”

    这是二文的原话,妙云儿讲给蓝槿听的时候,也满是欣慰。

    “说到底,若不是姑娘将二文带回府中,那日您落水,可真就……”妙云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当日种种还浮现在眼前,犹如梦魇一般难以挥之而去。

    “那她如今人呢?”蓝槿喝着乌敏聿送来的补汤,问道。

    “还在衣司呢,听闻跟着衣司的绣娘勤学苦练,如今已经能在绢子上绣出一朵梅花了。”

    妙云儿比兰景和还大几岁,因此如今看待二文,比蓝槿更多几分年长者的欣慰。

    “也真是难为她了,”蓝槿放下汤碗,拿过妙云儿递上来的绢子擦擦嘴,“前些日子我就听闻,她在和药房的医女学认药材,这姑娘勤学踏实,当初我实在是没看错。”

    妙云儿也说是,只是她不知道,蓝槿口中的没看错并不是说她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个好苗子,而是她没看错自己认为二文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她。

    “碧云儿呢?”蓝槿醒来这么些日子,见到碧云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完。

    妙云儿听后,低头笑了两声,道:“姑娘还不知道吧?咱们家碧云儿,心有所属,心和人早就飞到人家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