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心存善念

终日梦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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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此前安排了潘懿私下调查,虽然结果与猜测出人意料,但赫连祁却一直放在心上,因而如今得到了这样一个印证,给当初那样一个不知所为的结果一个能够串联起来的前因,赫连祁心中顿悟,连动筷的动作都轻松了不少。

    “王爷此前莫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蓝槿见他这样的反应,赶紧询问他。

    “此前托潘懿去惜柳的家乡看能否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谁知正好被他碰上有暗卫想啥惜柳的家人灭口,被潘懿及时阻拦,逃亡途中,暗卫抹脖自尽,但潘懿却在那把遗留下来的剑上,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纹饰。”

    那纹饰是拓跋氏一族培养暗卫赐予身份的一种象征,世间少有人知,连皇帝也不知道,但赫连祁却不止一次见到过。

    然而正因为皇帝并不知情,所以赫连祁至今也无法将东西呈给皇帝过目,以治皇后一族谋害皇子的罪名。

    能调动拓跋暗卫的人只能是拓跋氏嫡亲的一脉,拓跋氏家族庞大,但嫡亲一系却不过堪堪那么几个人而已,皇后和其兄长拓跋合撒没有必要做这种“小事”,而拓跋合撒之子拜尔曼也不会将目光放在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子身上,如此看来就只有这嫡亲一脉的最后一个人——拓跋娜瑟尔。

    可当初却不知她这么做的原因,照理说若是想要对付蓝槿想要陷害她,她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去动一个只有兰家人才知道她们姐妹不和的兰素和。

    然而如今,一切都能够联系起来,非常清晰地展现在两人眼前。

    “可我不明白,”蓝槿至今回想起娜瑟尔那阴冷的眼神都觉得后背发麻,“娜瑟尔心思缜密手段毒辣,她为何不直接下一剂毒药取了兰素和的命?这样殷执不就娶不了妻了吗?”

    “阿槿也会说她心思缜密了,好歹兰素和也算得上是士官直女,若是无故丧命,大理寺必定接手此事,大理寺可没有拓跋家的人,她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抽身事外,所以依本王看,她是想用这件事逼退兰素和,谁知阿槿到最后还是把她劝服嫁了过去,如今看来,娜瑟尔估计已经完全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视就视呗,”蓝槿嗤了一声,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事情挑明了总比我在明她在暗的好。”

    “那阿槿如今有何打算?”赫连祁心里并不轻松,看着眼前的饭食都已没了胃口。

    “她说,我大可去告诉王爷告诉陛下,如果我的良心过意的去……她不介意我让殷执陪她一起死。”这样的话多瘆人啊,如今蓝槿说出来,当时后背冒的冷汗如今都还不停地渗出来。

    “那阿槿的良心能过的去吗?”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够将娜瑟尔彻底从王府铲除,但娜瑟尔说的话却不无威慑力,她轻而易举就抓住了蓝槿内心最为脆弱的一部分,成为她的话里最具有威胁意味的存在。

    “不能,”蓝槿垂下头,很是失落地吐露出真心话,“好歹,殷执是她喜欢的人,是我对不住她,只能尽力保全殷执来弥补这份亏欠。”

    赫连祁知道蓝槿口中的她是谁,对于蓝槿的回答甚至说是拒绝也不甚在意,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手掌一下一下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背。

    “无妨,正因为我们阿槿心存善意,才是这世间最为良善之人,”赫连祁轻声安抚着她,“本王自有法子,阿槿不必忧心错过这样的机会,娜瑟尔和皇后作恶多端,一定有机会能将她们连根拔起,永除后患。”

    **

    有一件事蓝槿没有告诉赫连祁,那就是娜瑟尔不认是她害她落水的事。

    并非是蓝槿想让赫连祁一直记得这件事就是娜瑟尔做的,不给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而是蓝槿始终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娜瑟尔那记阴狠毒辣的眼神始终刻在她的脑海里,像是春日里走在河岸边上,再怎么小心翼翼也会沾染上在地面盘旋的柳絮,她再怎么想忘记,那眼神却始终阴魂不散。

    照理说赫连祁认定她做的恶事那么多,她为何偏偏就要否认这一件呢?还特意在刚解禁的时候就来找她澄清。

    她连喜欢殷执这件事都能那样光明正大地承认,把自己的命牌坦坦荡荡地交了出来,又有什么必要去否认一件别人以为是她做的事呢?

    所以,蓝槿决定去找萨阿木谈谈。

    棠水榭一如既往地静 ,而相比于以前的寂,如今还多了几分萧瑟衰败。

    蓝槿刚到的时候,远远就瞧见屋门大开着,连棉门帘也被掀了起来,萨阿木坐在风口上,握着笔正在写些什么。

    苏拉出来,跪拜在蓝槿跟前,“大妃万安,我家主说,如今不见任何人。”

    残败之躯,何惧规矩?

    “可我想见她。”蓝槿说罢,不理会苏拉的阻拦,琬文力气大,轻而易举就将苏拉控住,蓝槿便在这时绕过两人,径直往屋里走去。

    “大妃好大的架子,妾真是招架不住呢。”萨阿木头也不抬一下,仿佛手里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如今都已是这样的局面,蓝槿也就不同她客套了,直接问她:“我落水那件事,娜瑟尔说是你做的,你认吗?”

    萨阿木的手明显一顿,笔下的字迹被墨浸染开始模糊起来,好半晌她才放下手中的笔,拿起绢子擦擦手,“认或不认,还有必要吗?”

    “自然,”蓝槿见她的绢子都已经被墨给染了,也知道她如今的日子不好过,“你若认,那便是你的事,若不认那便是娜瑟尔的事,你说有没有必要?”

    萨阿木听罢,低笑了两声,抬眼时已经换了种神色,“大妃如今和乌敏聿大概很得意吧?王爷对你们惟命是从,整个梁王府都是你们的了,多好啊。”

    答非所问,蓝槿不满地皱了皱眉:“我只问你认不认,可没让你说其他的。”

    “认!”萨阿木应得爽快,拿起桌边裁纸小刀的速度更快,猛地向蓝槿的心口扎去,“我只恨那几次都没能取你的性命,今日是该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