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牢房审问

不负春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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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他望向内室,内室苏恒醒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神色有些木,朝光从窗口透进来,他那妖孽般倾世的容颜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双拳拢在衣袍里,紧紧的握着,身上穿得很厚实,屋子里面已经点了两三个碳盆子了,一推开门他都能够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浪!

    苏恒醒垂眸,瞧着自己的倒影,好一会才抬起头来望向谷雨:“去安排一下,本王即日启程去平阳。”平阳那边有他的封地,若是能够在那里呆着免去这些杂事俗物,倒也是最后的体面了。

    谷雨嗫嚅着唇角,好半响没说话,门外伏令司的织阳来了,他倚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方明黄色的令牌,瞧着苏恒醒的视线却带着几分敬重:“伏令司织阳奉皇命前来办案,望王爷配合。”

    苏恒醒抬起头,目光深幽的落在年轻的织阳身上,忽的眯着眼睛笑了:“何事竟要劳烦伏令司少司主出面?”

    “昨儿夜里皇上遇刺,那个刺客就是三王爷府里的白霜姑娘,事关皇上的安危,还请王爷跟在下走一趟。”织阳与苏恒醒也算是熟识了,对于那个曾经铁血征战的少年,他是抱有满身敬佩的,只是后来日子久了,他班师回朝之后就开始行为放浪这才导致历来高冷的织阳不屑与他相谈!只是如今,那些往事再如何辉煌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

    皇帝亲自指派进伏令司的人,可没有几个能够活着出来的,这是西凤历代帝王的脾性!更何况如今皇帝要防这么多的兄弟,所以他必会想办法,一个一个的除去,以保他的大位安稳无虞,这样的皇位争夺兄弟相残他已经见得多了,在那古历史上见过,在这皇宫里也曾见过。

    “王爷!你这身体才刚刚…”谷雨焦急的瞪着苏恒醒,他这样的身体如何去那个冰冷又残酷的地方!

    “无妨,既然少司主来请,本王也不能拂了少司主的面子不是,带路吧。”苏恒醒紧了紧身上厚实的衣袍,眸子里晕染出一抹温笑。

    只是苏恒醒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在伏令司专属的冷牢里看见顾空梨,而且还是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那件浅青色的长袍已经浸出了血来,他一看见顾空梨一双眼睛瞬间赤红,一把扯过正在行刑的织镜那件飞鱼衣领,杀气腾腾:“谁让你伤她的!”

    织镜手里的鞭子被苏恒醒抽走了,他干脆也就由着他去:“王爷,这云大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皇上命她交出来,她既不愿意交,那么在下也就只能使出些这样的招数了,王爷应该明白,区区鞭刑与这伏令司真正的刑罚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

    苏恒醒甩开手中的鞭子,缓缓的走向那已经昏过去的顾空梨,他的指尖的轻轻的颤抖,一双眼睛赤红如魔:“阿梨…”

    顾空梨视线有些模糊的抬头看他,她的脸上被抽出了一道鞭痕,血从眉角落入了眼睛里,刺得她眼睛很不舒服,她瞧见苏恒醒时还有些诧异:“三王爷,你怎么来了!”

    “我带走,阿梨我带你走。”苏恒醒伸手去解她手上的铁链子,只是这链子乃玄冰链,若是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顾空梨朝他摇了遥头:“没用的,我既然来了,也就不打算走了,你是三王爷,你不能放弃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苏政华如今已经对你下手,那么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六王!”好在六王已经跟那个屠刀走了,她倒也能安心一些。

    “解开!”苏恒醒猛的转身,赤红的眼魔一样的盯着那织镜,织镜的脑子里那个叫霍辰的姑娘一闪而过,他将手里的钥匙扔给苏恒醒,淡道:“三王爷可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既然三王与云大人有一腿,那么霍辰呢?那个爱闯荡江湖的姑娘又知不知道?

    苏恒醒将顾空梨解了下来,抱着顾空梨明显的吃力了很多,顾空梨脸色很苍白,胃里泛着一阵又一阵的酸,这牢里的又闷又臭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织镜倒还算客气,为这两个人择了一间好些的牢房,牢房里面有床有被子,有桌子有书籍,倒也算善待了。

    顾空梨躺在床上,她身上鞭子的伤痕还不多,苏恒醒低着头,面色黑沉的给她上药,见顾空梨下意识的抖了抖手里的力道就更轻了,顾空梨扫了眼那牢门口,一把将苏恒醒给拽上了床,她紧紧的圈着苏恒醒的脖子,就着他的耳朵,小声道:“王爷,苏政华想要的是玉玺和龙骑令,没有这两样东西他不过是一个假皇帝,所以他急着想要找到,你若是能出得去,就…就带着那两样的东西将皇位抢回来,苏…苏政华那样的人,配不上那个位置!”

    说她办事不利,害得平阳那个地方的人因为水患而出了大问题不过是一个要将她带入伏令司的借口罢了。

    “不必!没有那两样东西本王要坐上那个位置也是易如反掌!”苏恒醒摩擦着顾空梨的脸,眼中的赤红色很深很深,顾空梨的脸色一白,猛的将苏恒醒推开,扒在床上干呕了起来,她没吃什么东西,所以饿得厉害。

    苏恒醒紧握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神色越发寒凉。

    顾空梨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她又重重的躺回了床上,一张脸变得苍白若病态。

    苏恒醒伸手将她轻轻的圈在怀里,让她躺得舒服一些,一只手有些颤抖的落在她的腹部,低沉的嗓音从顾空梨的身后传来:“阿梨,你若是实在难熬,那这个孩子咱们还是…”

    “苏恒醒,你敢动他们我就死给你看!”顾空梨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她不能将那龙骑令与玉玺告诉苏恒醒!所以顾空梨只能忍着!

    苏恒醒垂眸,心里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阿梨,我若是当了皇帝,使立你腹中之子为太子,你说好不好?”

    顾空梨怔了怔,心里忽的一软,别过脸去望向另一个方向:“八字还没有一撇。”

    那扇铁门被织镜推开来,织镜看了眼这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脸色有些沉:“云大人!你难道忘记你府中的霍辰了吗?如今竟然如此…”与一个男人纠缠不休!

    顾空梨垂眸,把玩着苏恒醒的手,神色浅淡:“怎么?织镜大人是要替美人打抱不平?也可,我写一纸休书与她,你去娶了她吧。”顾空梨说得云淡风轻,却将这织镜给气得咬牙切齿:“你!你怎可如此待她!”

    “嗯?还是说,织镜大人也只是可怜她?而非真心待她?”顾空梨侧头瞧着面色涨得通红的织镜,织镜砰的一声将门关了,转身跑了。

    好一会他又将门打开,冷着一张脸望向苏恒醒:“三王爷,皇上要见你。”

    顾空梨猛的扣住苏恒醒的手臂,朝他暗自摇了摇头:“鸿门宴!”

    苏恒醒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无妨。”

    苏恒醒走到门口,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沉:“阿梨,照顾好自已。”

    他跟着织镜走了,这冰冷的牢房一瞬间就寂静了下来,顾空梨垂眸,瞧着自个手中苏恒醒留下来的那枚玉板指心里抽着疼,只是即便疼痛她又能做些什么?

    顾空梨倚着软枕,缓缓的转着手里的玉板指。

    苏恒醒去了皇帝的养心殿,或者说,伏令司的天牢,本就设在了了皇宫冷宫的地下,所以苏恒醒去养心殿很快。

    外头的天已经沉暮了,火一样的夕阳在天边袭卷着,仿佛要用最后一抹余光将这夜色点燃,只是可惜,再如何燃烧也是徒劳,毕竟挡不住这水般铺天盖地的夜色。

    苏政华会见他的地方,是曾经他母亲自刎的地方,那里开满了桃花,苏政华静坐亭中,手中捏着一个酒杯在浅酌慢饮,苏恒醒脚步微僵,随即将脸上的情绪尽数掩盖,只字不提先前之事,只朝苏政华慵懒的作了个四不像的礼:“皇上倒难得召见本王一回。”

    苏政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那张沉稳的脸上已经显露出几分帝王的傲气来了:“你明日便要去平阳,朕也就不为你摆喜宴了,只是你我兄弟二人私下里摆了这么一个酒宴,你看如何?”

    苏恒醒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他瞧着这杯中之酒,忽的笑了:“这个地方…选得倒是好,教本王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当然也包括如今的太后是如何与南晋的太后一同威逼他母亲,有些帐,不会随着年代的久远而被释怀,他们只会随着年岁的更新而越来越深,只是,苏恒醒垂眸,瞧着杯中的酒,酒里倒影着灯盏红色的光,如此鲜艳的红,像极了他母妃身上所流出来的那血。

    “是啊,前尘往事,恩也好,怨也好,如今也该有一个了结了,老三,朕知道你厉害,原本父皇也是有意要将这个位置传与你,不过,如今既然是朕在坐着,那么无论你觉得它该属于谁,都已经是过去了。”

    苏恒醒把玩着这白玉的杯子,抬头看了眼神色严峻的苏政华,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你是父皇亲封的太子,自当继承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