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和泉诳二笨 两小终至福乐庄

忆冷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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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的外孙子、外孙女,可担心死俺了!”体型发福像个皮球的毛氏从座椅上弹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

    吕青青羞的脸色通红,右手打手势先后做了“五”、“二”的数字。

    融雪的天气极冷,寒风夹着碎雪片呼啸吹过空阔的长安远郊。

    和泉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笑道:“在下找的就是你们!”

    和泉笃定道:“这就对了,肯定是你们。你娘想你们了,叫你们把孩子交给我赶紧快石头村,她天天担忧你们,怕你们哥俩出事。你家的老黄牛死了,这两头野骡子就送给你们使唤。”

    “秦儿、湘儿,舅舅想死你们了!”高大英俊的秦焱激动欣喜若狂飞至,摸摸毛氏怀里乱踢挣扎小疯子似的李湘小脸蛋,被她两只小脚踢中胸膛,还有点疼,道:“哎哟,湘儿怎么打舅舅,劲还不小。你不认得舅舅了?”

    李湘嚎哭道:“俺要见干姑姑,俺不要见小叔叔。小叔叔会把俺们送回山东。俺讨厌小叔叔。”

    很快,两笨有些不舍的拿着三十两银子牵着两头野骡子在两小的嚎哭声、两只灵狐挥爪相送中离开返乡。

    李秦夺过包袱抱在怀里流泪道:“里面俺给干姑姑背得海鲜吃食!干姑姑曾说爱吃海鲜,俺和妹妹离开秦府,让七黄从库房里拿了干鲍鱼、干海参。俺一路背着,想让干姑姑吃到。”

    南部远郊皂河的河面结了一层厚达五寸的冰,村里的几十个孩子戴着毛茸茸的耳罩穿着五颜六色厚厚的衣裤,三五一群在冰河上面玩耍,有拿半扇破门板玩推冰车的,有拿铁棍砸冰洞抓鱼的,有疯跑疯叫的,欢笑声此起彼伏,把肃静的冬季弄的很热闹。

    二笨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是!”

    朝廷对于官员儿女娶嫁有规定,双方亲家若都是官员,以官职高的那方执行。

    两头似马似驴的黑色动物拖着一辆咯吱响像是随时要散架的破车,由两个黑胖魁梧的壮汉赶着,缓缓在结着冰的官道走着。

    李啸飞气道:“本王是他们的亲爹!”

    “我们哥俩养了老黄牛十二年啊,它死了。”

    李二笨挺胸高声道:“娘说了,有人若问我们哥俩大名,就报安康县石头村李二笨!”

    李二笨不淡定了,道:“我娘真的这么说。”

    一名将士捏着鼻子将包袱从车里取出来,腥臭的气味飘散开去,十几灵马嗅到连打喷嚏。

    谢玲珑望着李湘,心底最软的地方被触动,上前道:“毛奶奶,让我抱抱小湘儿?”

    众人凑上前来瞧见无不心疼的落泪,没有一个嫌弃孩子脏臭。

    赶骡车的李二笨、李三笨听着两小哭的如此伤心,立刻跳下地面挡在骡车前。

    两小听着这话一下子由喜到悲,拼命挣扎,放声大嚎叫道:“干姑姑!”

    两小吓得立即收声,李秦可怜兮兮小声道:“小叔叔,求求你,带俺们去见干姑姑。”

    毛氏将拼命扑腾着要过去的李湘送给一身洁净如同玉女下凡的谢玲珑,如同刚出笼馒头一般白胖的脸上带着歉意道:“俺外孙女身上脏,头发上还长着虱子。”

    和泉反问道:“你们家可有一位老娘?”

    众将士纷纷随着和泉下马,站于他身后,一言不发待命。

    谢玲珑望着三分像前世女儿的好友,笑道:“我若是男子,定把你抢来当堂客。你家那个书呆子真有福!”

    和泉幼时曾跟着师父、玄灯大师云游天下,日行山路,夜宿山洞,知道那有多苦。他坚韧不屈的性格就是在那种生活状态中形成。

    吕青青捏捏谢玲珑粉白吹弹即破的脸颊,道:“你若是男子,你家那个霸王跟谁定亲去?”

    李湘泪流满面道:“俺们走了好久好久的山路,俺们脑袋上长了好多小小虫子,吃了好多苦,就是要到长安跟干姑姑一起。俺们好想她。”

    他看到两小为能谢玲珑在一起如此坚持执着,再铁石心肠也有所触动。

    谢家两小、李青兄弟欢呼雀跃的跑出去。李静激动的目中含泪道:“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和泉可算找到这两个小顽皮。”

    和泉柔声道:“他们极有运气,八黄找了一对老实憨厚的孪生兄弟先后用牛车、野骡车把他们从安康县的石头村送过来。我追了两个时辰,在庄外五里外的官道找到他们。”

    李秦在车里急着叫道:“不是啊,小叔叔骗你的,他没有见过你娘!俺们要去福乐庄,你不能把俺们交给他啊!”

    李二笨笑容满面,一双斜眼瞅着西边空阔的天,其实是在望着和泉,笑道:“哈哈哈,原来你是娘派来的。”

    谢玲珑笑道:“到时我给你添十二只灵兽、十二车灵果。”

    眼睛里只有谢玲珑的和泉回过神来,忙道:“他们算不得病,是头发里长了虱子。”

    这几天两笨跟七黄、八黄都混熟悉了。

    谢玲珑纵使心里有千万相思语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和泉亲热讲述,克制着情感,问道:“你从哪里找到他们的,怎么也不给他们沐浴清洗,这么着就回来了,他们身上很难受。”

    “哇!”车里传出两小凄惨的嚎哭声,“俺要见干姑姑,俺不要回山东!”“小叔叔,求求你让俺们跟干姑姑在一起。”

    说来也奇,一直嚎哭不停的李湘一投入谢玲珑的怀抱就立即安静下来,满脸鼻涕眼泪脏兮兮的小脸眉开眼笑,幸福的道:“干姑姑,俺好喜欢你,永远不要离开你!”

    “我家人时常惦记着她们兄妹。我的两个弟弟听着她们丢了,说要带着灵兽去寻,天寒地冻的我哪敢让去。”

    两小像见到亲人们般喜极而泣,尖叫道:“柄老爷爷,俺是小秦儿!”“俺是小湘儿,柄爷爷快去叫干姑姑,俺怕小叔叔打俺们。”

    和泉夹着两小见第一号院大门先后跑出一群人,最前面的是阔别五年的军神秦建义,其后是泪水飞扬叫着“俺的心肝宝贝!”的毛氏,待日思夜想的谢玲珑出现时,忍不住满面笑容,高声道:“珑珑!”

    毛氏圆滚滚的身子摇晃差点晕厥过去。同样被李湘的话吓坏的李露伸出双手赶紧扶住毛氏的肩膀。

    刚刚得知儿女失丢的李啸飞一脸阴沉坐在角落,寻了许久没有两小下落的秦建义、毛氏、秦焱同样也是一脸阴郁,坐在李静的右下首。

    众人坐在大厅说着后日明王大婚的喜事。

    李啸飞哑口无言。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阳整张脸挥散着无穷无尽的热量普照大地。

    和泉接着问道:“你们从石头村出来可是赶着这两头骡子?”

    李二笨望着和泉却是跟李三笨道:“娘说了,掉泪不是男人。弟弟莫哭!”

    李湘根本不理会秦焱,泪眼始终无比期盼幽怨可怜兮兮盯着谢玲珑,嘴里碎碎念般道:“俺要干姑姑抱,俺要干姑姑抱!”

    几个玩推冰车的大孩子指着那两头青色动物叫道:“快看,那是什么?”“是马吧!”“不像啊,它们比马小,是驴子!”

    毛氏抱着李湘亲吻之后,仔细察看,心里酸疼的叫道:“天见可怜啊,这吃了多大的苦头才变成这幅样子。”

    秦建义老泪纵横将臭烘烘的李秦紧紧搂在怀里,疼爱都来不及,哪里还记得在秦府里咆哮如雷说好好教训李秦带着李湘逃跑的话,哽咽道:“可算回来了,不然俺跟你们姥姥百年后都无颜去地下见你们娘!”

    两笨冒冰雪如此诚信将两小送来,又拼命护着两小,是两小的恩人。和泉是两小的叔叔,自是不能对两笨打骂,只能智骗。

    两小却是毫不顾及姥姥、姥你爷的心情,张开手猛朝人群里的谢玲珑摇摆,哭叫道:“干姑姑,抱抱俺,俺得了大病要死了。”“干姑姑!俺们想死你了。俺脑袋长了好多的小小虫子,活不了多久了。”

    贺立的官职比吕方正低,便以吕方正方的二品官职为准,吕青青的嫁妆达到五十二抬,只比白丽这个王妃少十二抬。

    脏得油亮的车窗黑布掀开,露出一个蓬头垢面看不出性别的小娃娃,高声道:“野骡子!野驴和野马杂交生得大野青骡子,它比驴有劲,比马有耐力,集合马和驴的优点,只是不能再繁衍。”

    李啸飞一脸愧疚,道:“本王已休了欧阳侧妃,还把三妾送进望梅庵。”

    谢玲珑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激动的朝众人报喜道:“小泉子找到小秦儿、小湘儿了,他们如今已到大门外。”

    李二笨持鞭叭叭在空中甩两下,瞪眼叫道:“娘说了,要我们哥俩平安护送两个小雇主到长安,谁过来打谁!”

    李湘点点头,双手紧紧搂着谢玲珑脖颈,无比委屈的哭泣道:“呜,干姑姑,俺和俺哥好不容易到了长安,不要回山东,俺们要和你在一起。”

    从官道后面旋风般奔来十几匹黑马,上面驮着十几个身着厚绒军衣佩戴重剑的军人,以极快的速度将骡车包围,为首冷俊无比的少年将军喝道:“李和泉在此,李秦、李湘可在车里?”

    李啸飞激动喜悦无比起身往厅外走,眼前一道青影闪现,秦焱挡住他没好气道:“你还有脸去迎?你少碰俺外甥、外甥女!”

    和泉点头道:“是。他们有七黄、八黄守护着丢不了,就是一路吃尽苦头。我本想狠狠打他们屁股,看到这幅模样,也下不了手。”

    李三笨生怕漏掉他,急道:“我叫李三笨!”

    和泉面色缓和许多,一手一个夹着两小放上马鞍,将他们搂在胸前,冷喝道:“惹出天大的祸事还有脸哭?再哭便立刻送你们回山东。闭嘴!”

    “干爹后个就大婚,为了找她们,到现在还在外地。”

    一群人都去迎接惦记牵挂了许久的两个小娃娃。

    和泉一本正经道:“你娘让我捎个口信,你们将骡车里的两个孩子交给我便可以回村。”

    众将士久经杀场,浑身带着杀气,见两笨竟然丝毫不怕,咬牙切齿四只眼睛不知瞪着何处摆出拼命的架势,还扬言咬人,虽是勇猛,却极傻愣,均抿唇憋着笑,只等到和泉一声令人便将两个傻货当翻在地。

    “白日做梦!”秦焱话毕,拂袖朝外面喧闹声奔去。

    柄叔打手势催促着另外一名门奴快去禀报谢玲珑,跟和泉道:“唐国公、露公主、唐少爷、秦国公、毛夫人、秦少爷、李老夫人、知彬公子、吕小姐、童同公子、照赵公子、马小姐……哦,还有前一刻进府的四皇子。”

    和泉结合着士兵打探到的消息,这下便知道那头死黄牛的来历了,道:“你们家可是有一头老黄牛?”

    李露夸赞福乐庄是人间仙境,大冬天的庄外一片枯败萧瑟,庄里灵树成荫,鸟语花香,比国公府强十几倍。

    李三笨叉腰大嚷道:“不许伤害他们,我们哥俩力气全村最大,谁过来就咬谁!”

    和泉轻哼道:“四皇子来的正好,把他的一双儿女带走!”

    李二笨这一路一直被人蔑视辱骂,从未跟人平等的对话,立刻对和泉有了好感,收起鞭子纳闷道:“你找我们哥俩何事?”

    李秦指向车子,哭叫道:“俺的包袱!”

    和泉望着双胞胎傻哥俩,长叹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们老娘自是如此。”手一挥道:“来啊,把骡车卸了,让两位石头村的壮汉牵骡子,再给些盘缠,让他们回家跟老娘团聚。”

    两名将士掀开车帘,被里面的臭气熏得吓得没晕过去,干嗽着把挣扎的两小抱了出来送到和泉跟前。

    “干姑姑,俺们不要离开你!”

    李三笨一双对眼吧嗒吧嗒落下豆子大的眼泪,哭道:“哥,我也想老娘了。”

    秦焱俊脸一板,气势汹汹反问道:“那又如何?你还是皇子府里头五个孩子的爹!”

    唐厚强一日三餐、每日饮用水都是灵物,身体恢复的极好,已能吃放醋的面食。

    秦焱毫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道:“可笑!事到如今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你在六部的名声已臭到家,在军部无人理你,怎么失势时才想起俺外甥、外甥女?”

    两个壮汉异口同声道:“娘没教过,我们哥俩不知道。”

    两笨点点头。

    秦焱当着李静、李露的面,冷哼道:“俺每次看见你,就想到去世的姐姐。俺爹娘只有俺和姐姐一双儿女,他们对于当年应了陛下、唐妃的请求将姐姐嫁给你后悔莫及。你若不是皇子,纳侧妃时就被会俺废掉!”

    和泉坚持不让柄叔抱二小,边往庄里走边问道:“柄爷爷,庄里都来了哪些客人。”

    秦家两老一听吓得脸色惨白。

    和泉拎拎包袱,蹙眉头问道:“怎地如此臭?包袱里面装了什么!”

    将士们听了无不触动。

    谢玲珑见李湘的衣服破烂,小脸有十几道被树枝划下的细痕,皮肤黑红干燥裂口,小耳朵、小手红肿生了冻疮,脖子上一层层黑黑的垢泥,再看李秦也是一样,不禁落泪道:“小湘儿、小秦儿吃了极多的苦。”

    李啸飞深吸一口气,决然道:“以前是本王错了。如今无论如何,本王都要将两个孩子带回王府!”

    何七雪如今已是二品女官,日后谢玲珑若是出嫁,嫁妆数量也将高达五十二抬。

    两笨点点头,像孩子似的热泪盈眶,道:“嗯。昨天老黄牛死了。八黄从山里找来两只野骡子拉车。”

    和泉用计逛骗二笨赶紧回村纯粹是好意,若让他们知道两小是郡王、郡主的身份宣扬出去,被四皇子那些残忍歹毒的仇敌听到,会把他们杀掉泄愤。

    之前谢玲珑已送了价值不菲的四套首饰、四身缂织衣裙,吕青青从未奢想过还会送这么多灵兽、灵果,喜出望外亲昵感激的道:“妹妹待我如亲姐!”

    “回到庄里再收拾你们!”和泉双腿一夹灵马肚子,喝道:“驾!”带着众人直奔福乐庄。

    众将士听得无不心酸怜悯,却是极敬畏和泉,无人敢劝。

    小白兴奋的喵喵叫了两声,从谢玲珑怀里蹿出去。

    柄叔惊诧无比,惊喜道:“哎呀,竟是秦少爷、湘小姐,怎么变成这幅模样?快,全庄的人天天都说着你们!”

    唐厚强、李露、唐雨在福乐庄住了十几天,已经深深喜欢上这里。

    谢玲珑在吕青青耳边低语道:“你的嫁妆准备了多少抬?”

    李静对着众人笑道:“白家按着祖制不能给丽儿添嫁妆,丽儿靠着与小玲珑做生意挣来的钱,自个儿用五十万两银钱制了六十四抬嫁妆。”指着坐在江氏旁边的谢玲珑道:“呶,小玲珑是个大方的,又给丽儿添了十六只灵兽、十八车品种各异的灵果。昨个嫁妆从长安城白家抬出来立即引起轰动!”

    唐雨跟众小一起刻苦读书相处甚欢,他写的策论有独到之处,已经三次被两大学士评为头名。

    谢玲珑熟练的抱过李湘,跟毛氏念叨道:“没事。我看着小湘儿就觉得亲切。这些天她跟小秦儿不在我身旁,像少了什么。”

    谢玲珑微笑低头坐着品茶,心里再次浮现和泉的模样,明明他只离开十几天,怎么觉得分开了许久。

    秦焱不屑道:“你还有脸讲,俺姐姐在世时,你就没给过他们父爱,他们出生时你在何处,满月、百日、牙牙学语时你在做甚,得天花时你又在陪着谁?”

    一个小童跑步追上去,问两个赶车的壮汉道:“大叔,请问这是什么啊?”

    李二笨立刻警惕的收起笑容,跟李三笨齐声道:“你骗人?”

    谢玲珑叹道:“他们才三岁多,从济州至长安路程千里,能平安回来就是天大的运气。大人就是要教导,也得等给他们拾掇完歇息缓过劲来。”

    谢玲珑震惊道:“这么说没有你,他们也能回到福乐庄。”

    李秦叫道:“二笨叔,是你自己刚才提到你娘,小叔叔才猜到你有娘的啊!俺要被二笨叔气死了。”

    谢玲珑说到这里连忙望向和泉,见他点点头,知道他已给明王发了信,道:“干爹一直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宠溺得没个边,她们丢了急死了。这下好了,干爹总算踏实,能放心大婚了。”

    李露点点头道:“这比咱们姐妹当年出嫁时还要风光呢!”

    谢玲珑葱般纤细修长洁净漂亮的手指掀开李湘已经脏得结成团像鸟窝一样的乱发,每根散发的蛤臭味的细发发根都上都有几粒肉眼可见白色的虱卵,头皮里面随处可见爬行、飞蹿的虱子,真是触目惊心,揪心的颤声道:“潭州有句俗话,虱婆虱婆,三天做外婆。这数不胜数的虱婆住在小湘儿的头发里繁衍吸血,可怜的小湘儿必是又痒又难受。”

    李啸飞强调道:“那也改变不了他们的血统,他们身上流着本王的血!”

    不多时便到了庄门,守门的柄叔瞧着和泉双臂各夹着一个脏兮兮哭哭啼啼的小叫花子,忙上前道:“李将军,让老奴来抱他们。”

    和泉一脸严肃,下马拱手问道:“请问壮士大方?”

    “终于找到了!”秦建义虎目圆睁,闪现泪光,咣当一声放下茶杯,拿出冲锋陷阵的劲头箭般飞去。

    众位将士无比同情怜悯,跟在身后纷纷故意大声长吁短叹,和泉听了嘴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