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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那我......那我怎么办啊？”

傅念念抽噎着问，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爸爸妈妈都爱你，永远最爱念念，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傅司寒把女儿紧紧搂进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有点哑：“只是以后......念念可能要选一下，是想跟爸爸住，还是跟妈妈住。”

傅念念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她抬起头，用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看着傅司寒，小脸上却带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认真。

“爸爸妈妈我都喜欢......可是......”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指了指傅司寒：“我想......跟爸爸在一起。”

傅司寒的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为什么？”

他以为，女儿肯定会选那个能给她买漂亮裙子、大玩具，住大房子的妈妈。

傅念念吸了吸鼻子，用一种特别认真，甚至带着点小大人式的怜悯的语气说：“因为妈妈有大房子，有好多好多漂亮车，还有自己的公司，好多钱......妈妈什么都有......”

她顿了顿，看着爸爸，声音很轻：“可是爸爸......爸爸只有念念了呀。”

童言无忌，最是诛心。

傅司寒只觉得眼眶一瞬间滚烫，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连呼吸都带着酸涩。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更紧地抱住女儿小小的、暖暖的身体。

“好......爸爸永远陪着念念。”

过了好久好久，傅念念的情绪才算彻底平静下来，大概是哭累了。

傅司寒又像以前那样，拿起她的作业本看了看。

今天的作业写得挺好，字也工整，老师还给画了个小红花。

等傅念念终于沉沉睡去，傅司寒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儿童房，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还是一片狼藉，宋清晚喝剩的酒瓶歪七扭八地倒在餐桌上。

傅司寒看都没看一眼，一屁股陷进客厅的沙发里，坐了很久很久。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城市的喧嚣也慢慢沉了下去，像死了一样寂静。

傅司寒觉得心里堵得慌，胸口闷得厉害，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他猛地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大步走了出去。

他没想去哪儿，就是想开车出去兜兜风，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待会儿。

夜深得像泼了墨。

城市褪去了白天的热闹，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灯火和偶尔嗖嗖开过的车。

傅司寒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车窗摇下一半，凉飕飕的夜风灌进来，吹得他脑子清醒了些，心里的烦闷好像也散了点。

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突然，一辆破破烂烂的银灰色面包车跟疯了似的，从旁边的辅路冲了出来！

压根没看红灯，几乎是擦着傅司寒的车头飞驰而过，那速度，快得吓人！

傅司寒下意识一脚刹车踩到底，心跳都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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