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还是想见你

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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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周末,唐进请吃饭,我没去,崔轩去了。后来听崔轩回来打电话给我说,唐进正式把李丽莎介绍给崔轩做女朋友。我听到这一愣,以为是听错了,听成李丽莎的妹妹李莉莉或者叫李丽莎同名同姓的女人。但是崔轩重新跟我确定一遍后,我问崔轩,知道李丽莎跟唐进的关系吗?

    “干哥哥和干妹妹的关系啊。”崔轩的回答非常天真浪漫。

    “……”人啊,有时候单纯点傻瓜点是种幸福,还是另一种残忍呢?

    从网上查到海岸航空和日本航空的发布会是下周三在海岸航空大厦里进行,看到地点,心中不禁失望。海岸航空大厦几乎是海岸城市的标志性建筑物,楼高几十层,保安设施严密,我没有邀请卡休想混进去。

    于是,我还是找了邱飞帮忙。邱飞一听,乐了,一副“我说了吧”的得意嘴脸,然后尽情嘲笑我,结果让我一阵乱揍,在他的求饶声中答应了替我伪造一张邀请函。

    “有钱吗?借我点。”我问邱飞。

    “你没钱吗?”

    “废话,都不工作几个月了,本来就没什么存款积蓄。借点钱给我,好去买件得体的衣服穿去会场。”

    “你想的真周到呀。”

    我们正在邱飞的客房里,伪造邀请函就在这里进行,一台笔记本电脑加上几台设备。邀请函很快就做好了,邱飞又给自己做了一个员工证件。

    “为什么你不用邀请函?”我疑惑。

    “我在帮你。”邱飞开始往员工证件里扫描数据,“不懂了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专业呀,不愧专业。我稍微佩服了下他。但又马上想,说他是哪方面专业?当间谍专业?也许吧。

    到了那天,我穿着从邱飞那借来的钱买的衣服,西装笔挺地出现在海岸航空大厦门口。

    站在大门口两旁的一排排迎宾小姐端庄美丽,宾客们无不是达官显贵,我跟着人群小心地走在红地毯上,紧张地看着四周,不知为何,看着身边周围的非富即贵的人,自己变得胆小起来,生怕周围谁投来鄙夷的目光。

    走到安检口,手稍微有点颤地把邀请函递到保安手上,对方很好心地问了句:“先生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没有什么,只是休息不好。谢谢。”我稍微低下头。

    叮的一声,邀请函通过扫描仪检测,保安客气地伸手指引方向:“您好,陈先生,请往里走。”我点了下头,接过邀请函。走出安检区时候,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居然能通过,还没反应过来,一位很漂亮的礼仪走过来,礼貌的低声说:“您好,请往这边走。”

    我跟在礼仪小姐后面,上下欣赏着她苗条性感的身材,不由得在想:她是空姐吧?海岸航空搞活动,自然不会浪费自家空姐这个大好资源。跟着礼仪小姐进了宴会厅,找了个离舞台很远的位置坐下,这时来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坐在偌大的会场里。

    还没等我屁股坐热,就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邱飞,他一身黑西装保安的装扮,笑嘻嘻里露出一排大白牙。邱飞领着我走到出宴会厅,顺着走道七拐八拐,来到一个走道尽头的门边。

    “日本代表团的礼仪小姐都在这里面休息。”邱飞拿出PDA看了看。

    “我就这样进去?”

    “不然哪样啊?”

    “我不会说日语。”

    “林夏衣会说中文!”

    “可是,可是……”

    “还可是啥,进去吧。”邱飞拉开门就准备把我往里推。

    走进休息室,十几个JAL空姐正在聊天,见我进来,纷纷安静下来望着我,夏衣就在里面。

    “陈卓?”夏衣愣愣地喊了声,突然站起身跑到我跟前,一个劲地拽着我往外走,“你不该来这里。”

    “我来看看你,听说……”

    “听说什么?”走道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刘禹赫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站在那,他身后是秦小桃和几个便衣特工,再后面几十人全穿着黑色特种作战服手持MP5或M4A1等美式枪械指着我们。邱飞一言不发地站在那,盯着刘禹赫看。

    “夏衣,怎么回事?”我回头看到夏衣脸上苍白,嘴角颤抖。

    “对不起,陈卓。”夏衣眼圈都红了。

    刘禹赫走上前一步。“陈卓,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我是鱼饵……”我想起那天的话。

    他一脸满意地点点头,直接向邱飞走去。“这次逃不掉了吧?邱飞。我现在以叛国罪逮捕你。跟我们走吧。”

    “到底谁叛国。”邱飞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

    “那还用问?”刘禹赫晃了晃脑袋,盯着邱飞只顾笑。

    “到底谁是鱼饵呢?”邱飞脸上的微笑渐渐变大。

    刘禹赫见邱飞的这样的反应似乎感到很意外,脸上楞了一下。

    突然,四周一黑,紧接着下一秒钟,一声巨响,伴随着刺眼的白光。后面几个人好像飞了起来,然后是翻滚的烈焰和气浪在走道里肆虐。因为我们站的远,只是被震倒在地上。

    是爆炸。

    我扶起夏衣,把她带进休息室里。在我耳边,听见有人在搏斗,回头一看,邱飞和刘禹赫俩人扭打在一起。

    呯呯呯

    枪声,激烈的枪声。几种不同的枪响似远似近的响着。

    休息室里的空姐惊叫地捂着耳朵蹲在角落或是从另外一扇门跑出去……门?我睁眼仔细一看,这个休息室还有门出去,难道是?我扶起夏衣就往那边走,耳边响起几声很近的响声。

    “邱飞!”我往门外喊。

    “你先带她走!”邱飞的回话近乎嘶吼。

    我加快脚步带着夏衣走出门,一出门,就是宴会大厅,只见里面的人全傻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见我们跑出来,全都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一个认识夏衣的人男子走过来,说了几句日语,伸手要把夏衣从我怀里抢走,我一把推开他。对方踉跄几步,但并未退缩,继续上来跟我抢夏衣。

    这时候,突然人群中传来女人的尖叫,而且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知道从冒出一队刘禹赫的特种部队,见到我们就往这边走过来。说日语的男子跟着回头看,我趁机一拳往他脸上招呼,把他打翻在地,带着夏衣继续走。

    “陈卓!”夏衣喊了一声。

    我正面居然有出现一队特种部队,他们将枪指着我们,大喊:“别动!站住别动!”

    我还没做出反应,几道火线在眼前闪过,特种部队队员中弹倒地,四周碎末飞舞,烟尘流转,血水四溅。在场的宾客见此情景,哗啦地向大门逃去,女士们的尖叫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酒杯破碎声、桌椅碰撞声不绝于耳。

    场面混乱。

    更混乱的是眼前的,几秒钟的时间,跟前的特种部队队员全部被射杀在地,我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宴会厅二楼走道栏杆上站着几个拿着武器的服务员,其中一个头发稍微长点的还在那龇牙咧嘴地笑。

    他们是谁?

    夏衣在我怀里发抖,我急忙问:“你怎么了?没事吧?受伤了吗?”于是抓着她肩膀把她全身上下看了遍。她摇摇头,只是吐了两个字:“我怕。”

    我一下停住,这才想,没经历过的人都害怕。我只不过比她好点。

    楼道上,四周传来枪声。在看对面二楼上的服务员,他们已经不在那。不用猜,他们一定是反派。

    此时,在眼前是惊慌失措逃散的人群,横飞的子弹,四处溅落的鲜血,浓厚的硝烟味,呼啸尖锐的枪声,凄惨的嚎叫。

    这里快成战场了。

    当我们安全地走出海岸航空大厦,此时外面已经不断传来尖啸的警笛声,最先赶到的警车已经下来警察开始疏散人群。我和夏衣跟着人群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警察建立的安全疏散区,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会来这?你知道吗?刘禹赫一直在等你们。”夏衣披着毛毯,靠在警车旁看着手里的纸杯,里面的热水正冒着腾腾的白气。

    “就想看看你,那天……很后悔跟你说再见。”我说。

    “为什么后悔。”

    “可能是因为我还是有点喜欢你吧。”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天对徐茜的表白,那我对徐茜呢?也是喜欢,那到底,我是专情,还是花心呢?

    “可是我已经订婚了。”夏衣说。

    “你是自愿的吗?”我问。

    许久,她沉默,没有回答我。

    没多久,JAL日本航空的人过来,夏衣跟着他们走了。她留给我一丝淡淡的微笑,和一声轻轻的:“じゃね!”

    那句日语,后来我才知道,是再见。

    海岸航空大厦里的战斗持续多久,我最后不知道,只知道来了好多救护车,抬出了许多人,当然,还有盖着白布的。

    第二天,我去旧航站楼的宾馆,邱飞已经不在了,但是托了一位老人带了几句话,因为昨天的事,他要回北京一趟,让我注意保护好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那晚在西海岸的汽车追逐,还是海岸航空大厦的袭击事件,往往都是当时刺激,但是过后很快归于平淡,就像什么都发生过,我只是看了场电影。没人来找过我,刘禹赫没有,警察更没有。

    几天后,是周末,天气晴朗,白色的云山浮在蔚蓝的苍穹之下,画着阳光耀眼的色泽。

    刺眼,绚丽,透着温暖。

    在秋末临近初冬的季节里,显得那么珍贵。

    海岸城市棒球场。

    我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折皱的球票——中日棒球友谊赛球票。是家里亲戚给的,比赛的地方是海岸城市为申办亚运会而专门建的棒球场,因为申办的失败,而日渐荒废。

    因为这场中日棒球友谊赛而重新焕发生机——只是表面上而已。走进球场,看台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很少人,但是周围的警察多了许多。看得出来,是受几天前海岸城市袭击事件的影响。

    一出走到,进入球场看台,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油油的扇形球场。球场建成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回荡在球场上空。白球飞越看台。

    球场上顿时响起欢呼声和掌声。

    一个身穿白衣的球员,绕着球场中间的白线奔跑着,是在跑垒。我找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周围不时有零星的欢呼声和鼓掌声。

    看了一会,渐渐感到无聊。

    我开始把视线到看到上,四处看看。人都稀稀拉拉地坐在看台上,有人除了看球,还在饶有兴致地聊着天。不少人是全家都来了,当作是周末家庭休闲的一部分。

    我漫无目的四处看着。

    最后,视线落在远处角落上,我不由得站起身,向那边走去。

    渐渐走近,越来越清晰。

    是她,林夏衣。

    她一个人坐在那,认真地看着球场上比赛。丝毫没有发觉我悄悄的走近。

    “夏衣?”我叫了声。

    她回过头,看着我。

    林夏衣小小吃了一惊。

    很快,她脸上慢慢绽开温暖的微笑。“你怎么来了?”

    “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来了?”我在她身边坐下。

    “看比赛呀。”

    “你还没回日本?”

    “我想休息几天再回去。”

    “那天的事……他们没为难你吧?”我是指刘禹赫。

    “没有。只是来过几个警察和政府官员,简单问了一下话,就走了。”

    “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得全都是因为我的冲动。

    “你别怪自己。”夏衣摇摇头,她微微一笑,“你很勇敢,保护了我,谢谢!”

    她的微笑,向阳光一样,在初冬里充满温暖。

    天空依旧晴朗,蔚蓝的苍穹下,云层堆积的云山又高了一点,一架白色客机缓缓飞过,折射着耀眼的阳光。

    比赛结束后,我们向球场外走去,路上,我问:“你住哪?”

    “酒店呀,离这不远。”林夏衣指了指。

    “想去哪玩?我这两天有空。尽管吩咐。”我拍拍胸膛。

    “可以去海边吗?”她说。

    “海边?”

    “嗯。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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