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蛋蛋

沫琳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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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小叶和晓玲走在长青路上。

    长青路是一条约三米宽的人行道,两旁栽种小叶榕,生长了许多年榕树,枝繁叶茂,在走道的上空盖起一道绿棚 ,树木的两旁边各有一条车道,车道旁边是一排排商店。

    小叶很喜欢走在这条绿道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射到地上,圈圈点点,犹如一张布满不规则几何图形的地毯铺设在走道上,时不时有阵清风徐来,偶尔传入道路两旁的车流声,人流走动的声音。为这寂静的绿道带来声息,赶走沉闷。

    “玲姐,我觉得走这条道还是两个女孩一起走安全点。”小叶在道上慢慢地走着,示意晓玲朝右前方看去。

    那里站着两位大约三四岁的小孩,穿戴整整齐齐,手里各拿着一支含苞欲放的玫瑰花,站在道边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旁边有大人看着。”晓玲说,

    小叶再往前方仔细看看,确实,在不远处,有一个中年,矮个子的男子时不时看向这两小孩。

    每当小叶与家里的男成员家访路过此道时,两人都得隔开一段距离分开走,有时一不留神,走得近了些,这些小孩就会立刻走上前抱住小叶的大腿,苦苦哀求:“姐姐,姐姐,你买支花吧,买支花吧,不把这支花卖出去,我就没饭吃了。”小叶心中很清楚她们不过是大人操控下的赚钱把戏?掏钱买花,自己都已是穷光蛋一枚;不掏钱,那女孩抱着大腿紧紧不放,苦苦哀求。看着她们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叶实在不忍对她们恶言相向,强行用力把她们甩开。只能等走在前面的男伙伴发现这一情况,返回来强行把小女孩拉开,并恶狠狠地说:“赶紧走,不走,我就报警了。”小女孩才会松手,站在一旁寻找下一对年轻情侣。

    “妹妹,看,那个是”老妈妈”。”晓玲说。

    小叶看到道边上站着一位35岁左右的妇女,盘着头发,化着淡妆,穿戴整整齐齐,并无暴露之处,站在边上观察路过的行人。

    “这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你怎么知道她是”老妈妈”了?”小叶不解地问。

    “你看。”晓玲刚说完,只见这位中年妇女走近一位西装革履,手提着公文包,独自一个人路过的男子。这男子如此装扮,可能是一位常年在外跑业务的业务员,看着他神色匆匆的,应该不会跟这位中年妇女走吧。没想到,那中年妇女和男子低语几句后,两人就穿过马路走进里面的巷子里去了。

    小叶顿时瞪大眼睛,性都就是性都呀,这光天化日下的,“老妈子”也不肯闲着。

    小叶和晓玲穿过另一边马路走进一条巷子,来到茹琪家。

    茹琪家里,茹琪正和阿保家的新朋友阿德解答这行业有没有前途这个问题,沟通已接近尾声。不一会,阿丁就和她家的新朋友离开了。

    屋内只剩茹琪,小灵,晓玲,小叶四人,都是加入团队的老朋友,可以聊点不一样的话题。

    “小叶,晓玲,你们的”蛋蛋”,什么时候来呀?”茹琪笑眯眯地问。茹琪是一位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女子,在这个行业已从事两年,是一位初级大老总,听说刚加入团队时,发展得很好,也很快,只是到了后期,随着下面业务员的流失,发展越发困难,由于家境比较富裕,平时为人也比较豪爽大方。她口中的“蛋蛋”是指新朋友。

    “我的快了,过两天就来。”晓玲答到。

    “曾经的死鬼?”

    “是的”晓玲笑着说。

    “死鬼好哟,这种把握度高,只要用点心,都可以带进来的。”茹琪说,“小叶,你的呢?”

    “还在联系中,联系中。”小叶干笑着。

    “嗯,保持联系就好,这是年初,很多人找工作的,也有很多人准备换工作的。跟进好一点,说不定就来 。

    “我的”蛋蛋”也快来了,她刚交了辞工书,下个月中就到期。”小灵说道。

    “小灵,你加入进来有大半年了吧,是时候要抓紧机会发展了。”

    “我就比小叶早来两个月,那时还是在山岭镇,天气热得不行,祁隆家还时常停电,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小灵不知不觉就开始回忆陈年往事来。她刚来做新朋友时就是住在祁隆家。

    “这里是要比山岭镇热闹点,不过房租也贵了许多。”晓玲说。

    “我一点都不喜欢山岭镇,第一眼看到那里就不喜欢,太偏了,想找个公园逛逛都没有,街上也没什么好逛的。坚哥让我们年底时搬来这里,实在太明智了。”

    李坚在年底时看到团队发展越发困难,又是单独一个团队在山岭镇,为了方便管理,就出资把整个团队搬到现在这个镇来。

    “这里的发展空间确实比较大。坚哥、顺哥有好几个团队都在这,团队之间的交流比较方便。坚哥前几天还说,周末组织一场团队与团队之间的篮球赛。”茹琪附和着。

    “嗯,这里环境确实比较好点,看起来也比山岭镇有前景。只不过这里比较乱,红灯区实在是多。”小叶感慨到,把刚才在长青路碰到“老妈子”和她们分享。

    “这个也是挺正常的。前几天,我和阿牛还有阿古去家访,路过一条巷子时,阿牛走进中间,我和阿古走在两旁,阿牛把手搭在我们俩的肩上,和我们在开玩笑。有一个男从我们身边路过,看着我们说,这个男的可以哦,我也要进去找两个。说完说走进旁边的”理发店”。听到都笑死我们了。”小灵边说边笑。

    不同的话题在继续着。小叶和晓玲从茹琪家出来时,已是下午三点。由于家中缺米缺油,生活用品也没有了,需要采购点,就没有再继续家访。

    晓玲带着小叶来到一个批发部,这里专卖洗发水,沐浴露,都是论斤来卖,价钱比较优惠。之后又买十来斤最便宜的大米,在买油时,小叶说:“玲姐,不要买那种烤鸭油了吧,那油太上火了,我吃得脸上都长满痘痘。”这烤鸭油就是做烤鸭时滴下的油,这油一般没人吃,所以也很便宜,2块钱一斤。

    “不买了,我也吃得晚上睡不着。”最后,晓玲买了一小瓶油, 走了几家杂货店挑选一支最便宜的牙膏。

    回到家后,这些支出都是要向家长汇报登记,他们吃住都是AA制的。这AA制主要是对老朋友来说,来团队了解新朋友不收取费用,所以有些不细心的新朋友在没有加入团队前,他可能都不清楚这里的生活是AA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