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父母皆祸害

李宗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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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父母皆祸害

    姚思芳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徐朗在旁边扶住她险些倒下去的身体,问她怎么了。姚思芳绷紧唇没说话。

    姚母虽然没听到刚才那通电话对面的人的声音,但是从姚思芳的回答和神情可以推断出跟她弟弟有关,当下从床上坐起,局促不安的问:“芳芳,是不是你弟弟?”

    姚思芳微微颤抖着手,把电话放进包里,回身看过去,点头。

    “他怎么样?”父母同时激动的问,不顾自己身上有伤简直要从床上蹦下来,却立即都疼的龇牙咧嘴的。

    姚思芳心头紧窒,咬牙切齿道:“他把你们害成这个样子,你们还关心他?”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话,他是我们亲生的,我们能不担心吗?”姚母怒斥一声,刚才脸上那对小儿子的一腔担忧此刻都变成对女儿的不满。

    姚思芳用力收紧手心,关节几乎都泛白:“他是你们亲生的,难道我不是吗?你们就不能不给我找麻烦吗?”她忍不住低吼。

    从小到大,父母都偏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唯独对她除了无尽的索取就没有别的,她有时候怀疑,自己真的是亲生的吗?

    姚父姚母面面相觑,一脸犯难,最后还是由姚父开口打圆场:“芳芳,你别怪你弟弟,他还小,做错事难免的。再说了这次情况不一样,毕竟是你弟弟,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叫我们怎么办?姚家不就绝后了吗?”

    又是这句,又是这句,似乎打从这位要光宗耀祖的弟弟出生开始,父母便觉得没了他就不行了。可这个弟弟,从来没有给家里带来过一点好事。

    但姚思芳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这时争吵只是徒增烦扰,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转了下头:“你们先休息吧,我去和医生聊聊。”说完立即转身出去,徐朗紧跟其后,一直把姚思芳揽在怀里,生怕她突然摔倒。

    姚思芳走的很急,几乎是一口气跑进医生办公室,然后问起自己父母的病情。

    穿着白色衣袍的医生是个斯文的小青年,推了推眼镜框,把一个片子给了他们,说:“根据这上面的情况来看,多处骨折,要好起来的话少说也要三个多月。然后他们在这期间都无法自理,需要你们雇两个护士贴身照顾。”

    姚思芳眼前犯晕,看着片子上印出来的图像,里面好几块骨头都错位了,有的甚至断裂了,不免心头都揪了起来。

    她捂着口鼻嗯了一声,虽然没哭,但是眼圈比之前还红。

    徐朗搓了搓她的肩膀,小说安慰:“没事的,别担心。”

    “好了,既然没问题,你们先去把手术费和住院费交了吧。”医生说着,将两个单子递给他们。

    姚思芳正要接,却被徐朗抢先一步,他看了下上面的金额,眉头不易觉察的微微一皱。

    “好的,我们知道了。”徐朗捏紧单子,没有给姚思芳看。

    说完准备出去,走到门口,医生的话从后面传来:“姚小姐,如果你们有意雇佣贴身护士的话,可以找我,我帮你们安排。”

    “好的,待会来找您。”徐朗点头道谢,扶着越发沉重的姚思芳离开了办公室。

    刚出去,姚思芳就摆摆手,她的脸色此刻看着惨白,徐朗吓一跳,不敢硬拖她,顺着她的力道让她靠在墙上。姚思芳却一点点蹲了下去,开始只是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腿,后来整张脸都埋在了里面,只露出穿着白色毛衫的单薄脊背在一阵阵发抖。

    “芳芳,你冷静点,你听我说,一定会好起来的。”徐朗大惊,赶紧跟着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姚思芳的胳膊,生怕她太难过引起身体不适。

    姚思芳捂着脸颊,眼泪从指缝中涓涓流淌,她哭的声音很小,近乎无声,却更让徐朗胸口里一阵阵抽痛,看来往的病人以及家属们都侧目相看,他顿了下,把姚思芳抱在怀里,让她的脸压在胸口。

    “你放心,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扛着。”徐朗一边摸着她后脑勺柔顺的发丝,一边低声说着,声音很轻,但分量却超出他承受范围的重。

    姚思芳吸了吸鼻子,心痛如绞。片刻后,她说:“徐朗,我到底该怎么办?”

    方才电话的事,她没有告诉徐朗,只觉得无形间一座大山压在肩头,她又累又无助。

    她很恨,为什么自己要承担这些,但是只要有这层血缘关系在,她就不得不妥协。

    徐朗心痛如刀绞,在她颤抖、嘶哑的嗓音中,感受到了无边的痛苦。他垂下眼帘,犹豫了下,把姚思芳抱的更紧:“没关系,一定会有办法的。”

    话说的仿佛充满希望,无数鸡汤都在教绝境中的人如何往前看,但姚思芳心里清楚,这次她怕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好了,你先回病房,我去交费。”徐朗似乎也有心事的样子,拍拍她的后背,把她从地上扶起,勉为其难的笑着安抚。

    姚思芳擦干净眼角,已恢复了冷静的情绪,说:“给我看看单子。”

    “没事的,又不多,我去交了就好。”徐朗赶紧拒绝。

    姚思芳裹住他拿着单子的手,力道很大:“给我看看,我爸妈有医疗保险,可以报销一些。”

    徐朗无奈,只好把单子给她,从手术费到住院费,加起来,也有个七八万的样子,姚思芳怔了下,没表现的太惊讶,只是苦笑:“好吧,等我去爸妈那里拿医保卡,待会一起去交钱。”

    徐朗点点头,随着姚思芳一起回到病房。

    “爸,妈,你们把医保卡放在哪?”刚进门,姚思芳就要医保卡。

    两人面面相觑,面色犯难,姚母吞吞吐吐的说:“啊,那个医保卡,丢,丢了。”

    姚思芳有些莫名其妙,观察着两人脸色,感觉并非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那身份证给我,去补办。”

    姚母吞了吞口水,没敢看姚思芳眼睛,又说:“身份证也丢了。”

    “户口簿呢?”姚思芳这时候的眼睛已经是红的了,不同于刚才的悲伤,这时全然都是愤怒,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那个猜测快把她的火都拱起来了!但是她还对父母存有最后一点点期待,觉得他们不能,也不会这么的不负责任。

    姚母张张嘴,准备说也丢了。但是还没开口,姚思芳就冷着脸断然打断:“如果全丢了,那现在你们跟我去补办。”

    两人面色犯难,面面相觑片刻,都低着头,而后就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好,你们不说,我回去找。”姚思芳咬牙,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姚母就憋不住了,赶紧叫住她。

    “芳芳,”

    姚思芳回头看他们。

    “那个,其实我们医保卡已经断交很久了。”

    姚思芳掌心一凉,心尖里像是进了一粒冰,然后那股寒意在血液里倏然扩散……

    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断了多久?”

    “三,三个月……”姚母小心翼翼的回答,还时不时抬头看姚思芳脸色。哪知就看见她阴云密布的模样,吓得手指直哆嗦。

    姚思芳狠狠抓紧母亲的手,力道大得指关节发白,一字一顿的问:“我记得我有每个月给你们打钱吧,为什么你们还断交了?”

    每个月她几乎把自己工资的大半打回去了,算起来也有好几万了。

    “我们……”两人眼神互通,犹豫了半天才说:“这段时间你弟弟不是需要钱吗?所以我们……”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姚思芳整个人已然暴怒,她大脑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嗒一声断裂:“你们知不知道,这次的医药费有多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如果没有断社保,能报销多少钱?!”

    姚母老脸瞬间垮了下来:“怎么?不就是几个钱吗?爸妈养你的时候花的少?我们都没说什么,现在你就为了这点事跟我们横?”

    姚思芳捏紧拳头,气的浑身打颤:“什么叫一点钱?医药费七八万,我给你们付了,那姚光祖的那六百万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管?”她声音如雷在房间炸开。

    姚母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着姚思芳吼:“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放任不管?”

    姚思芳呵呵冷笑两声,步子连连后退,徐朗想帮忙说话,但是想了想现在的情况,倘若自己插嘴,定会把事情闹的更僵。

    他把姚思芳扶住,小声说:“没事,你好好跟伯父伯母说,这钱我去交了。”

    “徐朗……”姚思芳眼眶又是一片湿润,拉着徐朗的手,一脸歉意。

    徐朗笑了笑,把她的手从自己手上拿开,然后出去交费去了。

    徐朗一走,姚母就问:“那个男人是你的新男朋友?”

    姚思芳皱眉,嗯了一声,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既然是你男朋友,就让他帮你掏钱不就好了。”姚母说的理所当然,摆出一脸又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

    姚父在一边假心假意的阻止了一句:“哎,老婆,这样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女儿我养大的,他想跟我女儿好,花点钱算什么?”姚母冷哼一声,丝毫没因为给姚思芳找了麻烦而愧疚。

    姚思芳冷冷道:“徐朗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而且人家也没必要承担姚光祖留下的破事。”

    “那你能承担?”姚母挑眉问。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姚光祖自己搞出的事,我凭什么承担?”姚思芳鼻头一酸,被现在的情况打击的浑身发冷,她好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一切。

    姚母大怒,指着姚思芳的鼻子骂道:“说什么话呢?他是你弟弟你怎么就不能承担了?难不成你要看着你弟弟被那群人打死?”

    “……”姚思芳无言以对,热泪在眼眶流窜。这是铁了心要让她把这个担子挑起来了。

    姚母平复了愤怒的心情,看姚思芳站在门口几乎要落泪的样子,声音也放软了:“芳芳啊,不是妈妈说你。你跟你弟弟都是我的心头肉,哪个我不心疼?你弟弟面临这种情况,你做姐姐的理应帮帮他。”

    “我没钱。”姚思芳用力磨出这三个字。

    姚母眼珠子转了一圈,想到什么,说:“你不是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吗?叫什么来着?”

    “苏英杰。”姚父在旁边补充道。

    “对,就是他,你让他帮帮你啊。”

    姚思芳脑子嗡嗡作响,想都没想就驳回他们:“妈,我跟苏英杰已经没关系了,我现在的男朋友是徐朗。”

    “你……就刚刚那个穷小子?”姚母大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这穷小子跟苏英杰可以比吗?”

    “妈,别说了,”姚思芳愤怒打断姚母的话,感觉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跟她吵起来。

    姚母摆着一副脸色,给姚思芳下了死命令:“反正我不管,你必须帮你弟弟,你弟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别叫我妈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世间最自私的父母不过如此。

    她险些没站稳,浑身的力气几乎都要没有了,轻轻地问:“妈,有必要这么绝吗?我也是你女儿,突然出这种事,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下吗?”

    姚母扭开头,没看她的脸:“是你自己作的,本来有个有钱有本事的男人,自己不好好守住,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姚思芳看着母亲决绝的样子,再也说不出话。再转向父亲,他尴尬的扭开脸,看来跟她妈妈的意见一致啊……

    姚思芳杵在原地,紧捏成拳的手抖了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出去后,她缓缓走到楼梯间,靠着毫无温度的墙壁,肩膀抖成了筛子。

    病房里的对话一句一句的在脑海过境,她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脸颊哭了出来,开始还是压抑的低低的声音,到最后就像是要把一生的不公和对命运的控诉都发泄出来一般的,嚎啕大哭。

    空旷的走廊上,只有她的哭声在久久回响。

    楼梯上,徐朗就靠在墙壁上,没有下去,就在那里仰着头静静的听。

    不是他不去给她安抚,而是刚才在病房门口,有些话他是听见了,这个时候过去只会让姚思芳更加难受,她在职场上是精英,干练的白骨精,在家却一身落魄,千疮百孔。她现在应该更需要独立的空间自己调整。

    徐朗叹息一声,无奈的转身去医生办公室,准备把护士的事先安排下。

    医生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看起来就只有表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可看,没什么实际技术。

    “能麻烦给我找两个业务好的吗?”

    医生推了推眼睛,看了徐朗片刻,说:“可以,但都是年龄比较大的老护士。”

    “行。”徐朗爽快的答应了,想来熟能生巧,老护士一定比普通的要懂得照顾人一些。

    但是医生下一句话让他犹豫了:“但是老护士价格高,一个人一天五百。”

    “五百?”徐朗瞳孔扩大,在脑海中飞速算了一下,一个人一天五百,三个月就是四万五,两个人的话,等于九万了,还不算之后的医疗费和住院费,这样下来,不出一个半月他就能被掏空。

    医生打量他的神情,问:“要不要考虑下,两位病人之后的医疗费和住院费,少说也要个好几万,再加上中途要进行专业检查,没有十来万拿不下来的。”

    医生是个好人,不如说这种事他见多了,很多小康家庭就是因为一场病掏的家底都空了。

    徐朗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抉择。

    医生叹息一声,在电脑上找出两个照片给他看,说:“这两个比较便宜,而且像你们家这种非高危的病人也不用太精细的看顾,只需要照顾下生理上的事,然后关注不要发生意外就行,没必要找太专业的。”

    徐朗觉得有理,探头去看,是两个长相普通的女孩,二十五左右的模样,给人的感觉中规中矩。

    “那行,就她们了。”徐朗点头。两人的价格一天下来,也就四百的样子。

    医生点头,留了两个电话给他:“我会帮你安排,这是她们两个的电话。”

    徐朗感谢一番,拿着电话离开了。

    刚出门就撞见姚思芳在门外,她低着头,有些凌乱的发丝垂下,挡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芳芳?”徐朗愣了下,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

    姚思芳突然靠过来,抱住他,脑袋埋在他怀里,浑身发抖。

    徐朗摸上她的后背,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她身体冰凉。

    他心疼的把人抱紧,还是那几个字:“没事的。”

    “徐朗,对不起,让你费心了。”姚思芳声音沙发,含含糊糊的从胸口传来。

    徐朗心头微微颤了颤,脑袋压在姚思芳头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她身上分担到痛苦和愤怒。

    真正费心的是她啊。

    “没事,都是一家人。”他没有忘记无名指上沉甸甸的戒指,虽然现在很沉,但是他不后悔带着,反而觉得能跟姚思芳分担这些是一种幸福。

    忙碌了大半夜,等两个贴身护士到了后,两人才回去,准备歇口气。

    姚思芳在车上就累的睡着了,徐朗心疼的勾了勾嘴角,在到家后,认真端详姚思芳的睡颜。

    即便是睡着了,也睡的不安稳,脸色苍白,嘴唇发抖,眉头蹙成了千千结,看着让他心都碎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上楼,轻轻的放在床上,在她旁边躺下,一直无眠,直到快要天亮才睡下去。

    徐朗刚睡下去不久,姚思芳就醒了,看了看落地窗外想要进来的光芒,又看了看旁边抱着自己的男人,顿了一会,小心翼翼的从男人怀里脱离出来,穿上外衣,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出门了,徐朗都没发觉。

    早上七点,外面已经大天亮。繁华的城市穿梭着带着凉意的风,天色也是灰蒙蒙的。

    姚思芳去邮政取了钱,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取出来了,但是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存个几万块作之后父母的医药费。

    余下的,大概有个十五万的样子。

    取了钱,她按照约定去了太康大道,这一片是在城市边缘乡镇,比较偏僻,太康大道也是早就废弃的商业地段,在这样阴沉沉的天气下,这里来往的人不多。

    姚思芳找了块空地打电话给昨天那个号码,没多久就接了。

    “喂,我到了。”

    “好,看见了。”

    姚思芳震了下,左右观察,周围没人,只有废弃的工地,还有半修建的楼房。

    这些楼房都是修了一般,老板跑了,员工也不干了,而后就留下了这些半废弃的大楼。

    “你们在哪?”姚思芳紧张的捏紧手机。

    “你没报警吧。”对方问,声音中夹杂着笑意。

    姚思芳赶紧回答:“没有。”

    “那就好,我们在你右手边的五层弃楼里,在二楼,你自己上来吧。”

    姚思芳顺着对方的话扭头看去,果真远远看见二楼有几个打扮的怪模怪样的男人在里面,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给人的感觉就不太纯良。

    姚思芳挂了电话,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那边走,大概走了出来两三分钟才上去,上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酒味,直冲鼻翼。

    她微微颦起眉头,看了眼当下的状况,大概有六个人,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留些稀奇古怪的杀马特发型,身上还有纹身,个个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她,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不好惹的主。

    “来了。”其中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把嘴里的半截烟吐在地上,皮鞋踏上去狠狠踩了一下。

    “姐。”六人后面有张椅子,姚光祖就被绑在椅子上,看见姚思芳,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眼睛发亮,激动的叫了声。

    姚思芳顺着声音看过去,双目愤怒的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二十几的人了,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被打的鼻青脸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盯着她,就好像在说“救我”。

    “呵呵,想不到,姚光祖这小子长的一副衰样,却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高壮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在姚思芳周围走了两圈,把姚思芳浑身打量了个遍。

    姚思芳浑身哆嗦,下意识收紧手心,强装镇定,道:“放了我弟弟。”

    “放了他可以啊,但是……”男人赤果果的目光在姚思芳身上流窜,什么想法都摆在了脸上。